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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栓臉色一白,顯然對那個地方恐懼至極,但看著劉昊不容置疑的眼神,還是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知…知道一條采藥人走的野徑…但…但很多年沒人走了,險得很…”
“就走那條!”劉昊斷然決定,“出發!”
隊伍再次無聲地沒入風雪和複雜的地形之中。在周老栓這個活地圖的指引下,他們避開可能遇到胡人的主路,專挑懸崖峭壁間的險峻小徑艱難跋涉。
一路上,劉昊仔細觀察著地形,將路徑、可能的埋伏點、水源地一一默記於心。那輛燒毀的勒勒車、神秘的符號、湖底的沉物、煉金的礦渣、潰兵的信息……所有的線索在他腦中不斷交織、碰撞。
他感覺自已正在接近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由胡人、神秘商會“火神祝”、黃金共同編織的巨大漩渦。而他的堡壘,恰好處在這個漩渦的邊緣。
必須儘快獲得更多的力量和信息!
經過近兩個時辰的提心吊膽和艱苦跋涉,在天色將明未明的最黑暗時刻,他們終於繞了一個大圈子,遠遠地眺望到了那座如同沉睡巨獸般匍匐在河穀中的堡壘輪廓。
家,就在眼前。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幾乎要癱軟在地。
然而,就在他們靠近堡壘外圍最外圍的一道簡陋哨卡時,哨樓上負責警戒的輔兵卻發出了驚喜卻又帶著緊張的喊聲:
“昊爺!是昊爺回來了!快!快開門!堡裡出事了!”
劉昊心頭猛地一緊!難道胡人趁他不在,偷襲了堡壘?
他加快腳步,衝過打開的柵欄門,厲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輔兵臉上表情複雜,壓低聲音道:“是蘇管事…蘇全蘇管事回來了!但是…他受了重傷!還…還帶回來一幫來曆不明的人!王屯長老王)不在,李什長李狗兒)快壓不住場麵了!”
蘇全回來了?重傷?來曆不明的人?
劉昊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剛剛放鬆的神經再次驟然繃緊!
劉昊二話不說,留下幾人安置周老栓等潰兵和驚魂未定的陳商人,自己帶著老王、趙老五等核心隊員,快步衝向堡內中心那間最大的土屋。
土屋外圍了不少人,都是堡內的居民和輔兵,個個麵帶憂色,竊竊私語。看到劉昊回來,如同有了主心骨,紛紛讓開道路,七嘴八舌地想說什麼。
“都散開!該乾什麼乾什麼!”劉昊低喝一聲,推開人群,直接闖入屋內。
屋內氣氛凝重。李狗兒和幾個什長如臨大敵地站在一邊,手按刀柄,警惕地盯著屋角。
屋內的土炕上,蘇全躺在一片乾草中,臉色慘白如紙,胸口裹著厚厚的、滲出血跡的麻布,呼吸微弱,顯然傷得不輕。
而在屋子的另一個角落,站著五六個陌生人。他們同樣風塵仆仆,帶著傷,但站姿挺拔,眼神銳利,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悍野之氣,與堡內流民和輔兵的氣質截然不同。他們雖然放下了明顯的兵器,但那種無形的壓力,卻讓李狗兒等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看到劉昊進來,李狗兒立刻迎上來,急聲道:“昊爺!您可回來了!蘇管事他……”
劉昊擺手製止他,目光先落在蘇全身上,眉頭緊鎖,隨即轉向那幾名陌生人,眼神冰冷如刀:“你們是什麼人?”
那幾人中,一個臉上帶著一道刀疤、像是頭領的漢子上前一步,目光毫不避諱地迎上劉昊的審視,抱拳行禮,聲音沙啞卻沉穩:
“可是劉昊劉校尉?在下張誠,原陷陣營什長。我等護送蘇兄弟歸來,有要事稟報,亦有一樁……關於‘老鬼’的舊事,需向校尉求證。”
“陷陣營?老鬼?”
劉昊瞳孔驟然收縮!這個名字,如同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他腦海中塵封的記憶碎片!那個救了他性命、拉他去陷陣營,教他粗淺功夫,最後消失的老兵……似乎就曾含糊地提起過這個名號!
就在這時,炕上的蘇全似乎被屋內的動靜驚醒,艱難地睜開眼,看到劉昊,眼中爆發出急切的光芒,掙紮著想坐起來,嘶聲道:
“主…主公…小心…郡守…孫家…他們…知道了…黃金……”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溢出血沫。
黃金?!郡守?!孫家?!
張誠等人的到來!蘇全的重傷警告!老鬼的隱秘過往!
數道突如其來的激流,在這一刻轟然碰撞在一起!
劉昊站在原地,隻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意,比冰湖之水更刺骨,悄然自脊背爬升而上。
堡壘之外的巨大威脅尚未解除,而堡壘之內,看似平靜的水麵之下,更加凶險的暗流,已驟然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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