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的凝聚力肉眼可見地提升,新老融合加快,訓練成效大增。工匠們煥發出巨大的熱情,軍械產量和質量穩步提升。屯田事宜井井有條,春播順利完成,綠油油的禾苗給山寨帶來了新的希望。
更重要的是,一種新的秩序和認同感正在逐漸形成。人們開始意識到,在這裡,付出就有回報,努力就有前程。他們對虓虎營的歸屬感,不再僅僅源於對劉昊個人的畏懼或崇拜,更源於對自身利益的維護和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劉昊的根基,正在從單純的武力征服,向著更深層次的經濟利益綁定和製度認同轉變。這遠比單純的搶掠和擴張更加穩固和持久。
夜色下,劉昊再次巡視營地。聽著各處井然有序的聲響,看著士卒們雖然疲憊卻帶著盼頭的麵容,他心中稍安。
張誠跟在他身後,由衷歎服:“昊爺,您這套辦法真是神了!如今軍中風氣煥然一新,那些降兵和新兵,訓練起來比誰都賣力!”
老王也笑道:“工坊和屯田那邊也是,一個個都跟換了人似的。就是…賞賜開銷巨大,庫房壓力不小啊。”
“錢糧賺來就是用的。用在刀刃上,換來人心穩固,根基深植,值得。”劉昊淡淡道,“唯有如此,我們吃下去的,才真正是我們的。”
這一日,劉昊召集眾骨乾議事。
張誠在一旁彙報:“昊爺,現有戰兵已擴至八百,輔兵千餘,皆已初步整訓完畢,可堪一戰。”
“根基已初步紮下,但遠未穩固。”劉昊開門見山,“郡守那邊,絕不會甘心看著我們坐大。八百戰兵,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我們還需要更多能戰敢戰之兵,更需要……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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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神色一凜。名分,這是他們目前最大的短板。雖然實際控製了郡南,但在法理上,他們依舊隻是“客軍”,郡守仍是名義上的最高長官。
“昊爺,您的意思是?”老王問道。
“整軍不能停,還要加大力度。優中選優,汰弱留強。”劉昊下令,“同時,以‘保境安民、協防郡南’為由,向郡守上書,請他正式下文,委任我等負責郡南防務及賦稅征收之責。”
這幾乎是逼郡守正式承認他對郡南的實際控製權。
張誠皺眉:“郡守恐怕不會輕易就範。”
“由不得他。”劉昊冷笑,“他現在要麼調兵來打,要麼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下。而我們,要讓他覺得,認下比開打更‘劃算’。”
如何讓郡守覺得“劃算”?自然是展示出足夠的實力和價值,讓他投鼠忌器,同時也要給他一個能下的台階。
議事結束後,劉昊單獨留下了張誠。
“新兵之中,可有發現特彆出色的苗子?”劉昊問道。
張誠想了想:“確有幾人。有個叫趙大牛的,原是山中獵戶,弓術極為了得,性子也沉穩。還有一個叫孫狗剩的,雖然瘦小,但機靈過人,學什麼都快,尤其擅長攀爬偵察。已將他們擢升為什長。”
“很好。”劉昊頷首,“多加留意,重點培養。另外……”
他沉吟片刻,聲音壓低了些:“派幾個絕對可靠、機靈點的生麵孔,混入郡城。不要有任何動作,隻需潛伏下來,留意郡守府的動靜,尤其是……是否有陌生麵孔、特彆是看起來不像中原人的人出入。”
張誠心中一凜:“昊爺是擔心郡守……”
“趙汝成忍了這麼久,必有所圖。借刀殺人用過一次,未必不會用第二次。北邊的胡子剛吃了虧,暫時動不了。那他還能借誰的刀?”劉昊目光幽深,“多留個心眼,總沒錯。”
張誠神色凝重,重重抱拳:“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
侯吉他手裡拿著幾本賬冊,聲音有些發顫:“昊、昊爺,王總管……小的這幾日核對物資入庫,發、發現有些不對勁……”
“何處不對?”老王皺眉。
“糧、糧食……”侯吉咽了口唾沫,“按各處莊園、糧倉報上來的數目,和咱們實際入庫的數目,中間……中間好像差了一小截。雖然每次都不多,但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
劉昊目光一凝:“賬目做得如何?”
“賬、賬目做得很平,幾乎看不出破綻!”侯吉急道,“要不是小的記性好,隱約覺得上次清點某倉時好像多了幾袋,這次對賬才覺得蹊蹺,反複核對了幾天才敢確定……好、好像有人在做假賬,偷偷倒賣糧草!”
老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張誠臉色也沉了下來。
內部,終於還是出現了蛀蟲。而且手段頗為高明,絕非普通小吏所能為。
劉昊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他剛剛強調完根基的重要性,就有人敢在根基上動手腳?
“查。”他隻說了一個字,卻帶著凜冽的殺意,“不要聲張,暗中徹查。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又是什麼來頭。”
夜色中,山寨燈火通明,顯露出蓬勃的生機。但在這生機之下,無形的較量已然延伸向了遠處的郡城。劉昊深知,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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