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她眨眨眼。
“是！”他大聲說，“但也因為你從不扔下誰。”
公孫宇合上羅盤：“我明天就把機關加固好，再做個追蹤器，萬一走散能找回來。”
“我準備雙份藥。”慕容雪說著，把幾個小瓶放進布包，“一份治傷，一份讓你彆傻衝。”
洛璃看著他們，嘴角慢慢揚起。
她沒再說謝謝。有些事，說了反而輕了。
風從林子深處吹來，帶著濕氣和樹葉的味道。她解開木簪，重新挽了頭發，動作利落。
“那就定下來。”她說，“休整三天，每人把自己的東西理清楚。第四天一早出發，目標霧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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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公孫宇忽然開口，“你剛才說‘聽’空間……我想到一件事。”
“說。”
“我們在破解玉簡時，你用食神令共振封印。那會兒，是不是也有點像在‘聽’？”
洛璃一頓。
是。當時她閉著眼，心神沉入玉簡，不是用靈力硬破，而是順著那三層靈紋的震動頻率，輕輕推了一下。就像敲鐘，不是砸碎它，而是讓它自己響。
“你的意思是……”她緩緩道，“美食殿堂換功法，其實也是在‘聽’？我做出一道菜，空間就給我一本秘籍，像是一種回應？”
“說不定。”公孫宇眼睛亮了，“你做的菜越特彆，它給的秘籍越強。這不是交易，是對話。”
慕容雪輕聲道：“所以你一直在和空間溝通，隻是沒意識到。”
洛璃沉默片刻，伸手摸向胸口。
玉簡安靜躺著，但這一次，她不再覺得它是塊冷冰冰的石頭。
它像是在等一句話，一個信號，一次真正的交談。
“走吧。”她轉身朝營地走去，“回去吃飯。明天開始，我要試試新的配方。”
“又搞實驗？”端木雲跟上，“上次你煮那鍋湯，喝了的人都跳腳，說是嘴裡長雷。”
“那是激發潛能。”她頭也不回，“你們不懂藝術。”
“那你這次打算做啥？”
“五靈聚元羹。”她報出名字，“用金刃草、青木芽、寒水蓮、炎火菇、厚土根一起燉。據說能打通全身脈絡。”
公孫宇臉色變了：“這五樣屬性相衝，混一起不得炸鍋？”
“炸了就炸了。”她聳肩，“大不了重搭灶台。”
慕容雪扶額：“我得備點鎮魂散。”
三人一邊吵吵嚷嚷一邊走遠。
洛璃走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訓練場。
地上還留著他們練習時的痕跡——刀痕、陣紋、草傀殘片。風一吹，落葉蓋住一半。
她收回視線，腳步沒停。
三天後，他們會離開這裡。
去一個沒人敢去的地方，找一個沒人見過的人。
或者，找到另一種方式，讓空間真正為自己所用。
她剛邁出第三步，胸口突然一燙。
低頭看去，玉簡邊緣，那道暗紅紋路又浮現出來，彎彎曲曲，像一行字跡，又像一張地圖的輪廓。
她沒停下，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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