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不能讓他們察覺我們已經知道了。”他把錄像機塞進工裝褲夾層，“真正的反擊，是在對方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突然亮刀。”
周小胖咽了口唾沫，點頭。
第二天清晨，片場主入口聚集了大批工作人員。導演站在高台上，臉色鐵青地宣布：“昨晚有人擅自更改拍攝計劃，導致外景行程全麵推遲！這是嚴重違規行為！我現在要求徹查責任人，否則今天誰也彆想開機！”
人群騷動起來。
陳星燃披著濕漉漉的衛衣，站在角落啃著新拆的檸檬味棒棒糖，像極了一個被大雨淋傻的學生。他通過係統預演，已經看到接下來十分鐘會發生什麼——威亞師在做最後檢查時，會發現新裝的鋼絲內部已有細微裂痕，用力一扯，當場斷裂。
他悄悄給周小胖發了條消息：“現在錄。”
話音剛落，那邊傳來一聲驚叫。
“這鋼絲有問題！”威亞師舉著半截斷裂的纜繩，臉色發白，“這根本不是我們登記入庫的型號！表麵看著像，但材質軟得離譜，稍微受力就會分層！要是真掛人，撐不過十秒！”
全場嘩然。
導演衝過去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縮。
“不可能！昨晚我親自驗收的！”他聲音都變了調。
“那你驗收的是這個？”威亞師把斷裂口遞到他麵前，“這材料連舞台燈光的熱量都扛不住，更彆說負重了！誰換的？想害死人嗎？”
導演僵在原地，額頭滲出冷汗。
周小胖的鏡頭穩穩對準他，手指輕輕按著錄製鍵，一句話沒說，卻把對方每一個微表情都刻進了視頻裡。
有人開始議論：
“不是說換了天氣原因嗎？怎麼鋼絲也有問題？”
“該不會是有人故意搞鬼吧？”
“聽說昨晚有人看見導演一個人在道具庫待到淩晨……”
導演猛地抬頭，目光掃過人群，恰好撞上陳星燃那雙平靜的眼睛。
那一瞬，他像是被釘住了一樣，動也沒動。
陳星燃依舊嚼著糖，嘴角微微翹了下，像是在笑，又像是隻是腮幫子動了一下。
導演轉身就走，步伐淩亂。
周小胖快步走到陳星燃身邊，把錄像機遞過去：“燃哥，要發微博嗎？標題我都想好了——《關於某導演試圖用釣魚線上吊演員這件事》。”
陳星燃沒接，隻是盯著手機屏幕。
係統界麵再次浮現，一行新提示靜靜彈出：
【未來48小時，星耀總裁將啟動終極清除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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