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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影子。”他搖頭，“是節奏。現在越熱鬨，就越容易被人拿放大鏡照。等哪天他們發現查不出東西，才會真正相信——這人就是有點腦子。”
她說不出反駁的話，沉默幾秒，才低聲嘀咕：“下次彆讓我從新聞裡才知道你在乾嘛。”
“記住了。”他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遞過去，“獎勵你準時下班。”
她瞪他一眼，沒接，卻自己拉開抽屜翻出一顆檸檬味的，剝開就塞嘴裡。
“對了。”她靠著沙發扶手站著，“剛才路過便利店，看到雜誌架上全是你的相關報道，封麵標題一個比一個離譜。”
“比如？”
“《十六歲少年如何操控娛樂圈》《天才背後的黑暗交易》……還有一個寫著《他是未來，還是泡沫？》。”
陳星燃輕笑：“最後一個還算客觀。”
她看他一眼：“你就一點都不激動？”
“激動？”他仰頭想了想，“說實話，比上次解開數學競賽最後一道題時還平靜。”
“所以你現在覺得自己很強？”
“不是強。”他搖頭，“是清楚了。以前我靠係統活著，現在我知道，就算沒有它，我也能做出讓人願意看的東西。”
他說這話時語氣很淡，像在講今天吃了什麼一樣平常，可夏洛璃卻聽出了不同。
這不是炫耀，也不是自證，而是一種確認——對自己位置的確認。
她沒再說話，隻是輕輕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水龍頭嘩嘩響起來，鍋底碰灶台的聲音清脆利落。陳星燃重新拿起遙控器，準備把動畫片換回來，手機卻在這時震動了一下。
係統提示浮現在腦海：
【累計靈感值突破50萬，可解鎖技能：跨媒介內容聯動初級）】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五秒，然後心念一動，選擇“暫不兌換”。
技能圖標暗了下去，像被按下的暫停鍵。
他知道這個能力一旦開啟，就能把小說、綜藝、短視頻、直播全部打通運營，形成閉環生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需要留一手，在最關鍵的節點用。
手機屏幕熄滅，窗外城市燈火依舊明亮。他靠回沙發，目光落在玻璃窗映出的自己身上——劉海遮住眼睛，嘴角還沾著一點糖粉，看起來確實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第二天清晨，陽光斜照進客廳。
陳星燃早早醒了，坐在餐桌前寫東西。筆記本攤開，上麵是一行剛寫完的字：
“真正的崛起，不是被人看見，而是能決定彆人看見什麼。”
他合上本子，抬頭看向廚房方向。
夏洛璃正端著一碗熱湯走出來，發絲有些亂，圍裙帶子鬆垮地係在腰後。
“發什麼呆？”她把碗放下，“趁熱喝，彆又拿工作當借口不吃早飯。”
他嗯了一聲，拿起勺子攪了攪。
湯麵上浮著幾片蔥花，熱氣升騰，模糊了對麵她的臉。
他忽然說：“如果有一天我站到台前，你會不會覺得我不一樣了？”
她舀了一勺湯吹了吹，抬眼看他：“隻要你還是那個一邊吃糖一邊改方案，半夜偷偷給我暖被窩的人，你就永遠一樣。”
他笑了，低頭喝湯。
勺子碰到碗底，發出一聲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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