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在第一卷，發錯了改不了了
天啟十九年，三月十七日，春分後十一日。
神都的晨光剛漫過葉記糧行的青石板，葉青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江玉燕手裡捏著張皺巴巴的字條，頭發都沒來得及梳整齊，衝進後院就喊：“主公！不好了！江南傳來消息，鹽幫又控製了三艘糧船，還放話說明天三月十八日）要是不停糧行，就把糧船鑿沉！”
葉青剛咬了口王嵐送來的芝麻餅，聞言差點噎著，連忙灌了口熱茶：“鑿沉糧船？這群鹽幫的腦子是被春汛泡壞了？那船上的糧食夠神都百姓吃半個月，他們就不怕百姓鬨起來？”他接過字條，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顯然是送信人急著趕路，寫得匆忙。
上官燕握著劍柄站在一旁，眼神冷得能結冰，主動請命：“主公，新兵營的戰士練了快兩月，正缺實戰機會！不如讓我帶兩百新兵，配合六扇門去江南拿人——既收拾了鹽幫，又能讓兄弟們練練手，總比在營裡踢正步強！”
“這個主意好！”葉青眼睛一亮，把芝麻餅掰成兩半，遞了一半給江玉燕，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他腦海裡其實早閃過係統兌換糧食的念頭，一兩銀子換一石糧，隻要他想，眨眼就能填滿糧行庫房。但他很快壓下了這個想法，笑著對兩人說：“就這麼辦！鹽幫都是些烏合之眾，正好給新兵當‘活靶子’練手，省得他們天天喊著‘沒仗打’。你帶兩百人夠了，多了反而顯眼，跟六扇門配合著來，穩穩妥妥！”
他走到糧行門口，看著排隊的百姓比昨天還多，不少人手裡都攥著蓋了“葉”字印的真糧票，心裡的念頭更堅定了：江玉燕和上官燕跟著自己，知道係統的存在，可天下人不知道。當初靠係統從總兵升侍郎，又查回官銀，旁人或許會說他“靠運氣”“靠旁門左道”。現在他是戶部尚書，掌天下財糧，要是還靠係統解決危機，那這尚書當得也太沒滋味了。
“江玉燕，你去戶部貼個告示，就說朝廷要‘以糧換鹽’——百姓手裡要是有多餘的糧食，能拿到戶部換鹽，一斤糧換二兩鹽，比市麵上便宜一半。另外，再讓人去告訴那些糧商，要是他們願意把囤積的糧食拿出來，朝廷不僅給他們鹽，還免他們半年的糧稅。”葉青語氣篤定，這話既是說給江玉燕聽，也是在給自己打氣，“對了，再去趟六扇門，跟尹總捕頭說一聲，讓他派三十個得力人手，跟上官燕的新兵營湊個‘混搭隊’——六扇門教新兵怎麼突襲，新兵幫著看住鹽幫的小嘍囉，正好互相學習！”
江玉燕嚼著芝麻餅，眼睛一亮：“主公，您這是想‘以糧換鹽補缺口，新兵練兵拿逆賊’？一箭雙雕啊！可咱們明明能……”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想說“明明能靠係統兌換糧食”，卻懂了葉青的心思。
葉青笑著點頭，特意提高了些聲音，像是在跟身後隱形的“係統”較勁：“鹽幫以為控製了糧船就能斷咱們的糧，卻忘了鹽是朝廷管的——咱們手裡有鹽，還怕換不來糧食？再說，春荒時節，百姓手裡就算有糧，也缺鹽，糧商更是想囤鹽牟利，這買賣他們肯定願意做。”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對江玉燕和上官燕補充，“我知道係統能換糧，一兩銀子一石，簡單得很。可你們想啊，沒當上書之前，我靠係統；當上尚書之後，我還靠係統——那我這尚書不就白當了嗎？這次我就要靠戶部的權、朝廷的規，再讓新兵練練手，解決這危機！不僅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戶部尚書的權利，還要讓全天下知道，什麼是官！什麼是掌印大臣的本事！”
上官燕握緊劍柄，語氣更堅定：“主公說得對！新兵們早就摩拳擦掌了，這次正好讓他們看看，練的本事不是花架子！靠咱們自己練的兵、靠六扇門的兄弟，比靠任何旁門左道都管用！”
“就是這個理！”葉青拍了下手，又叮囑上官燕：“你跟新兵說，到了江南彆衝動，聽六扇門的指揮——咱們是去拿人，不是去拚命，把鹽幫的頭頭抓住就行，小嘍囉願意投降的就放了，彆趕儘殺絕。另外，帶足乾糧和傷藥，春汛路不好走，照顧好兄弟們。”
“放心吧主公！我保證把人安全帶出去，把賊安全帶回來！”上官燕躬身應下，轉身就去新兵營點人。
江玉燕剛要去六扇門，東方不敗就從外麵回來了，身上還帶著點風塵：“主公，我查清楚了，鹽幫的幫主周虎最近跟江南知府李明遠走得很近，那幾艘糧船的停靠點，就是李明遠偷偷透露給鹽幫的——六扇門的人已經盯著李明遠的府宅了，等上官燕在江南動手，這邊就能同步拿人，免得他跑了。”
“想得周到！”葉青冷笑一聲，“這倆人一個勾結鹽幫害百姓，一個貪贓枉法吃回扣，正好一起收拾！新兵去江南練手，六扇門在神都盯梢，分工明確，比調什麼外地兵都靠譜！現在先讓他們得意幾天——讓他們以為靠控製糧船就能拿捏朝廷，最後讓他們看看，咱們自己練的兵、六扇門的刀，都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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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點多巳時過半），戶部的“以糧換鹽”告示剛貼出去，就圍滿了百姓。一個穿粗布衣服的老農手裡攥著半袋糧食，激動地問戶部的小吏：“官爺，這告示是真的？一斤糧換二兩鹽？還能當場換？”
小吏笑著點頭：“當然是真的！葉尚書說了，絕不騙百姓！您要是有糧，現在就能去裡麵換鹽。”
老農連忙擠進人群，沒一會兒就提著一小袋鹽出來，逢人就說：“葉尚書真是好官！這鹽比市麵上便宜多了，我家再也不用省鹽吃了！”
消息傳開後，不僅百姓來換糧，連一些小糧商也動了心。一個姓劉的糧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拉了一車糧食來戶部，換了滿滿兩袋鹽，還拿到了免半年糧稅的文書，笑得合不攏嘴：“早知道葉尚書這麼大方，我就早點把糧食拿出來了！還是葉尚書有本事，一句話就能讓咱們得實惠！”
到了下午3點多申時），戶部已經換出去了兩千多斤鹽，收回來的糧食堆了滿滿一院子。江玉燕跑回來報喜：“主公，尹總捕頭說六扇門的人已經跟上官燕彙合了，正在往江南趕，還帶了李明遠貪贓的證據，等江南那邊抓了周虎，這邊就直接抄李明遠的家！另外，百姓和糧商的積極性太高了，照這個速度，不用三天，咱們收回來的糧食就能補上江南糧船的缺口！”
葉青正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聞言笑得更得意了：“那是自然！係統是底牌，不是常用的工具。我這戶部尚書，靠的是朝廷給的權、六扇門的兄弟、自己練的兵，這樣才能讓人心服口服。鹽幫想斷咱們的糧，卻忘了咱們手裡有他們沒有的東西——這就叫‘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而且是靠官職權柄、自己人搭的梯！”
就在這時，一個隨從匆匆跑進來，手裡拿著張字條：“主公，鹽幫又送來消息，說要是您明天三月十八日）還不停糧行，就把糧船上的糧食分給江南的災民，讓您一粒糧都得不到！”
葉青接過字條，看都沒看就扔在地上，笑著說：“他們倒是會做好人！不過他們忘了，災民最缺的不是糧，是鹽——他們把糧分給災民，災民還是會來咱們這裡換鹽，最後糧食還不是回到咱們手裡？再說，我要是靠係統換糧，他們這點小伎倆根本沒用，但我偏要靠戶部的規矩、靠咱們自己的兵，贏他們，讓他們輸得明白！”
江玉燕也笑了：“主公說得對！鹽幫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根本不懂，您這戶部尚書的權柄，加上咱們自己練的兵，比什麼都管用！”
晚上7點多戌時），神都的街頭已經亮起了燈籠。葉青站在糧行門口，看著百姓們提著換好的鹽和買好的糧，臉上滿是笑容，心裡也暖暖的。東方不敗走過來，遞給他一件外套：“主公，晚上風大，小心著涼。這次讓新兵實戰練兵，還能拿下鹽幫，比調外地兵更省心，也更能顯您的本事——這才是真正的戶部尚書，懂得用自己人、練自己人！”
葉青接過外套穿上，笑著說：“有你們在，有新兵、有六扇門，我什麼都不怕。明天上官燕他們就能到江南，鹽幫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讓他們看看，我這個尚書，不是‘混’來的，是靠真本事、靠自己練的兵坐在這裡的！”他抬頭看向江南的方向，心裡暗暗想：等收拾了鹽幫，解決了春荒，升一品官就更有底氣了——到時候就算靠係統解鎖獎勵，那也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這才是當官的滋味！
而遠在江南的鹽幫據點裡，鹽幫幫主周虎看著手裡的消息，氣得把桌子拍得震天響：“葉青這小子，怎麼這麼難對付！咱們控製了糧船，他竟然用鹽換糧！這還怎麼玩？他就沒有一點難處嗎？”
旁邊的江南知府李明遠也慌了：“幫主，要是葉青一直不停糧行，咱們的鹽賣不出去，手下的人就要鬨起來了！要不……咱們跟葉青和解吧？他這手段，不像是靠運氣，倒像是真懂怎麼管糧管鹽，還能調動自己的人手！”
“和解？”周虎冷笑一聲，“現在和解，咱們之前的功夫不就白費了？再等等，明天三月十八日）要是葉青還不停糧行，咱們就把糧船鑿沉，就算不能斷他的糧，也要讓他不好過！我就不信，他真能不要這些糧食！”
李明遠不敢再說話，隻能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葉青能識時務，早點停了糧行——可他不知道，葉青此時正等著上官燕和六扇門的消息，要靠自己練的兵，徹底把他們壓下去。
天啟十九年，三月十八日，春分後十二日。
天剛亮，葉青就收到了上官燕和六扇門傳來的聯名消息：他們已在江南靠岸，六扇門的人教新兵們喬裝成船夫，正偷偷靠近糧船，預計午時就能動手。葉青笑著把消息遞給江玉燕：“咱們的人到了！新兵們第一次實戰就這麼穩，比我預想的還強！這練兵的主意沒白打，拿人的計劃也靠譜，沒動任何外地兵，全靠自己人，跟係統沒關係——這才是當官的樣子，懂得用自己的力量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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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點多午時），江南和神都同時傳來消息：江南那邊，新兵們按六扇門教的辦法，悄悄摸上糧船，沒費多少勁就控製了鹽幫的小嘍囉，上官燕親手活捉周虎；神都這邊，六扇門的人抄了李明遠的家，搜出貪贓的銀子和跟鹽幫勾結的書信，李明遠被當場逮捕。江玉燕拿著兩份消息，激動地跳了起來：“太好了！主公，咱們贏了！靠您的‘以糧換鹽’，靠上官燕帶的新兵和六扇門，咱們贏了！這才是戶部尚書的本事，這才是咱們自己人的力量！”
葉青笑著點頭，走到糧行門口，看著百姓們歡呼雀躍的樣子，大聲說：“大家放心，糧船已經奪回來了，害大家沒糧吃的壞蛋也被抓了！這糧食，是靠朝廷的規矩換回來的；這平安，是靠咱們自己練的兵、六扇門的兄弟守下來的！葉記糧行會一直開下去，給大家提供平價糧——我這個戶部尚書，會用手裡的權、靠咱們自己的人，護著大家的飯碗！”
百姓們歡呼起來，聲音傳遍了整個神都。葉青站在人群中，臉上滿是笑容——他知道，這隻是開始，但這次危機讓他明白，係統是底牌，而官職權柄、自己練的兵、民心所向，才是真正能站穩腳跟的根本。以後就算再用係統，他也能挺直腰杆說：“我這個尚書，沒白當！”至於升一品官的目標，也因為這次實打實的功績，變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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