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讓開,身體看似隨意,實則巧妙地擋住了她進入病房深處的路徑,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她:“現在不是常規打掃時間。”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極其普通、毫無特色的臉,但那雙眼睛……平靜得過分,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沒有任何屬於保潔人員的疲憊或麻木。
“特殊消毒安排,先生。”她語氣依舊平淡,但“特殊”兩個字,被她咬得略微重了一絲,“請配合。”
特殊消毒?我從未聽說過。是佛爺的又一次試探?還是保護傘網絡中,某個節點已經啟動,派來清除隱患的“清潔工”?
我的右手悄無聲息地垂到身側,指尖微微蜷曲,做好了隨時發動攻擊的準備。後背的傷疤仿佛也感應到了危險,傳來一陣緊繃的刺痛。
病房內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成了實體。
她推著車,向前微微頂了一下,似乎想要強行進入。
我寸步不讓,目光與她平靜卻暗藏鋒芒的視線在空中碰撞。
“我需要核實一下。”我冷冷地說,同時用眼角的餘光迅速掃視著她推車上的物品——抹布、水桶、清潔劑瓶子……看起來一切正常,但那個水桶的材質,似乎過於厚實了?底部是否有夾層?
“可以。”她出乎意料地沒有堅持,反而向後退了半步,從製服上衣口袋裡摸索著什麼,“我有通知單……”
她的動作很自然,但就在她低頭摸索的瞬間,我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耳廓後方,靠近發際線的位置,似乎有一個極其微小、幾乎與膚色融為一體的、類似微型通訊器或傳感器的東西,極快速地閃爍了一下微弱的紅光!
那不是醫院保潔人員會配備的東西!
危險!
幾乎在我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那個女人猛地抬起頭,剛才那副平淡麻木的表情瞬間消失,眼神變得如同捕食前的毒蛇般銳利冰冷!她那隻在口袋裡摸索的手,握著的根本不是通知單,而是一支偽裝成筆狀的、閃著幽藍電弧的高壓電擊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我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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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清除行動!
我的身體在大腦發出明確指令前,已經憑借千錘百煉的戰鬥本能做出了反應!腰部猛地向後一擰,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電擊器的尖端,同時左手如鐵鉗般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扣住了她持械的手腕!
“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我沒有任何留情,直接發力捏碎了她的腕骨!
女人發出一聲悶哼,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但眼神中的狠厲絲毫未減!她另一隻手猛地從推車下層抽出一把寒光閃閃、帶有放血槽的短匕,直插我的小腹!動作狠辣果決,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
我側身避開匕首,右手舊傷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但我強行忽略,利用身體旋轉的慣性,一記沉重的肘擊狠狠砸向她的太陽穴!
她反應極快,低頭躲過,匕首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削向我的咽喉!
我們在這狹窄的病房門口,展開了無聲而致命的搏殺!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次交鋒都蘊含著致命的殺機。她招式狠毒,完全不顧自身防禦,隻求以最快速度將我擊殺!而我則憑借更勝一籌的戰鬥技巧和強大的意誌力,穩紮穩打,尋找著一擊製敵的機會。
“砰!”我一腳踢飛了她手中的匕首,匕首撞在牆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竟然不退反進,張開雙臂如同厲鬼般向我撲來,嘴巴微張,似乎想要呼喊什麼!
不能讓她出聲!
我眼中寒光一閃,左手並指如刀,以雷霆萬鈞之勢,精準地劈在了她的頸側動脈上!
女人的動作瞬間僵住,眼睛猛地瞪大,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我迅速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頸動脈,還活著,但短時間內絕無可能蘇醒。我快速搜查了她的全身,除了那支電擊筆和匕首,在她內衣夾層裡,找到了一個極其微小的、正在發出微弱信號波的追蹤器監聽器,以及一張沒有任何標識的電子門卡。
沒有身份證明,沒有多餘物品。一個標準的、被派來執行清除任務的“幽靈”。
我立刻破壞了那個追蹤器,然後將女人的身體拖到衛生間隱蔽處暫時藏匿。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不是因為後怕,而是因為憤怒和凜然。
清除行動已經開始了!是因為我觸碰了保護傘網絡?還是因為之前那個黃色警報?佛爺?還是那個神秘的“先生”派來的?
無論如何,這裡已經不再安全!這本記錄了核心證據的書籍,必須立刻轉移!楊建國必須立刻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我看著地上那個昏迷的“保潔員”,又看了看那本看似平靜躺在床頭櫃上的《明代瓷器釉色分類與辨偽》。
危險記錄,引來了致命的危險。
而這場無聲的戰爭,已經從數據的深海,蔓延到了現實的血肉搏殺之中。
我深吸一口氣,抹去額角的冷汗和濺上的些許灰塵,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堅定。
必須儘快聯係上楊建國。
必須在下一波清除到來之前,將這用生命危險換來的證據,送出去。
風暴,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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