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也...
他看到了符號,被選中了。老周歎息道,符號會傳染,每個看到它的人都會在潛意識中記住它,然後不自覺地畫出來,傳播給更多人。噬魂獸借此擴大自己的獵物範圍。
林夏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祖父的素描本上全是那個圖案:所以祖父他...
試圖抵抗。他不停地畫那個符號,試圖找出其中的規律,破解它的力量。但最終還是失敗了。老周的聲音低了下去,四十九天前,他成了祭品。今晚,是趙明。
林夏衝向銅鏡碎片,一定有辦法阻止它!《葬經》裡提到一個古老部族能夠控製噬魂獸,他們的後裔...
老周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扶著展示台才沒有倒下。當他再次抬頭時,林夏驚恐地發現他的眼睛變成了與獸像一樣的赤紅色。
聰明的小姑娘。老周的聲音變了,混合著某種非人類的嘶吼,是的,那個部族還存在,他們的血脈從未斷絕。但你來得太晚了,封印已經破損,噬魂獸需要新鮮的血肉...
儲藏室的溫度驟然下降,牆上的鏡子一個接一個地碎裂。銅鏡碎片懸浮到空中,散發出刺眼的綠光。林夏看到鏡麵中浮現出趙明的臉,他的嘴巴大張著,似乎在無聲地尖叫,然後那張臉扭曲變形,逐漸變成了獸臉的模樣。
青銅獸像的雙眼亮起紅光,一道陰影從鏡中滲出,如煙霧般纏繞在獸像周圍。林夏感到一陣眩暈,那個獸形符號在她眼前不斷放大、旋轉,耳邊響起無數人的尖叫聲。
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的瞬間,儲藏室的門被猛地撞開。一道黑影衝了進來,手中舉著什麼東西,反射出一道銀光。老周——或者說占據老周身體的東西——發出刺耳的尖叫,銅鏡碎片一聲掉在地上,綠光熄滅了。
林夏跌坐在地,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站在她麵前,手中握著一枚銀質護符,上麵刻著與獸形符號相似卻又明顯不同的圖案。
你...是誰?林夏虛弱地問。
男子收起護符,向她伸出手:我叫秦嶽。和你一樣,我也是來找這麵銅鏡的。他的目光掃過昏迷的老周和靜止的青銅獸像,不同的是,我知道怎麼徹底摧毀它。
林夏注意到他的手腕內側有一個紋身——那是一個與獸形符號相反旋轉的標記,就像鏡中的倒影。
你是...那個古老部族的後裔?她想起《葬經》缺失的那部分內容。
秦嶽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林教授的研究比你想象的要深入得多。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手表,離日出還有兩小時,我們必須在這之前找到剩下的銅鏡碎片,否則下一個四十九天周期開始,又會有新的祭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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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艱難地站起身:趙明...他還活著嗎?
秦嶽的表情變得凝重:他的身體還活著,但靈魂已經被噬魂獸吞噬了一部分。如果能在下個月圓之夜前集齊所有銅鏡碎片,或許還有救。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銅鏡碎片和《葬經》殘卷:你祖父藏起了最關鍵的一頁,上麵記載著封印噬魂獸的完整儀式。我們必須找到它。
林夏想起祖父書房裡那些被撕去的書頁,突然意識到祖父可能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她看向青銅獸像,那雙赤紅的眼睛似乎正嘲弄地回望著她。
秦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彆直視它的眼睛,那是它影響你的途徑之一。他脫下風衣蓋在獸像上,符號已經擴散開來,這座城市裡已經有太多人看到了它。我們必須趕在更多人被標記前阻止這一切。
林夏點點頭,跟著秦嶽走出儲藏室。晨光尚未出現,城市依然沉浸在黑暗中。她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是否值得信任,但此刻他是唯一知道如何對抗那個古老詛咒的人。
走出古玩市場時,林夏感到手臂上的劃痕一陣刺痛。她卷起袖子,驚恐地發現那個原本模糊的痕跡已經變得清晰可見——完整的獸形符號正逐漸在她的皮膚上成形。
晨光微露,林夏跟著秦嶽穿過古玩市場後巷。她的手臂隱隱作痛,那個獸形符號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像是有無形的筆在她的皮膚上勾勒。
我們得先處理你手上的標記。秦嶽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他推開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裡麵是一間狹小的地下室,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老地圖和手繪圖。
林夏環顧四周,注意到角落裡堆放著數十本筆記本,封麵上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是祖父的筆跡。這些是...
林教授的研究筆記。秦嶽從木櫃中取出一個小陶罐,過去五年,他一直在調查噬魂獸的傳說。他打開陶罐,裡麵是一種散發著苦澀氣味的黑色膏體。
林夏皺眉:祖父從沒提起過這些。
秦嶽用木片挑起一些黑色膏體,示意林夏伸出手臂:因為他發現得越深入,就越危險。他將膏體塗抹在那個逐漸成形的獸形符號上,一陣刺痛讓林夏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她咬著牙問道。
鐵鏽、硫磺和幾種特殊草藥混合的膏藥,能暫時抑製符號的生長。秦嶽的動作出奇地輕柔,但治標不治本,隻有徹底封印噬魂獸,這些標記才會消失。
膏藥漸漸滲入皮膚,符號的輪廓變得模糊了些。林夏長舒一口氣,疼痛減輕了不少。她抬頭看向秦嶽: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這一切這麼了解?
秦嶽沉默片刻,卷起自己的左袖。在手腕內側,有一個與獸形符號極為相似卻又明顯不同的標記——線條走向完全相反,像是鏡中的倒影。
我叫秦嶽,是守墓人部族的最後一位後裔。他的聲音帶著某種古老的韻律,三千年前,我的祖先創造了噬魂獸,用來守護王陵。但後來他們發現,噬魂獸會逐漸脫離控製...
林夏想起《葬經》殘卷上的文字:必以生魂飼之,否則反噬其主
秦嶽點點頭:部族分裂了。一部分人主張銷毀所有噬魂獸像,另一部分——我的直係祖先——選擇隱居起來,研究控製它們的方法。他指向自己手腕上的反向符號,這是我們部族的印記,也是對抗噬魂獸的關鍵。
林夏突然意識到什麼:祖父知道你的存在?
是的。秦嶽從牆上取下一張老舊照片,上麵是年輕的祖父和一位麵容嚴肅的中年男子站在考古現場,這是我父親。二十年前,他們在甘肅一處古墓發現了第一尊噬魂獸像和那麵銅鏡。我父親警告過林教授不要帶回來,但他太執著了...
照片中的銅鏡完好無損,鏡框上雕刻著精美的獸形紋路,與林夏在祖父書房找到的碎片一模一樣。
銅鏡是封印的關鍵?林夏猜測道。
秦嶽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聰明。銅鏡原本是噬魂獸像的底座,鏡麵朝下蓋在獸像頭頂,配合特定咒語可以封印它的力量。但你祖父帶回的那麵鏡子在運輸途中碎了,封印失效了。
林夏想起祖父最後幾個月的反常行為——他閉門不出,整日伏案疾書,有時深夜還能聽到他在書房自言自語。祖父一直在嘗試修複封印?
是的,而且他幾乎成功了。秦嶽走向角落那堆筆記本,他找到了《葬經》缺失的那一頁,上麵記載著完整的封印儀式。但在最後關頭...
噬魂獸選擇了他作為祭品。林夏接上他的話,胸口一陣發悶。
秦嶽的表情變得凝重:更糟的是,現在符號已經擴散開來。你朋友上傳到網上的那個圖案正在被無數人看到。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秦嶽的手機突然響起警報聲。他點開一個監控程序,屏幕上顯示出一張城市地圖,上麵密密麻麻標記著紅點。
這是什麼?林夏湊近查看。
符號出現的位置。秦嶽放大圖像,我編寫了一個程序,監控社交媒體和監控攝像頭中的特定圖案。過去24小時,這個符號已經出現在城市十七個不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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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倒吸一口冷氣。紅點集中在大學城、圖書館和幾個大型商場——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被標記的人會怎樣?
秦嶽關閉手機:先是做噩夢,夢見自己被野獸追趕。然後白天開始出現幻覺,最後...他看向林夏,就像你朋友趙明一樣,被引導到噬魂獸麵前,成為祭品。
林夏想起趙明公寓牆上那些用血寫下的字:第七個祭品...這是什麼意思?
噬魂獸需要每四十九天吞噬一個靈魂維持力量。秦嶽解釋道,但你祖父死後,它變得異常活躍。趙明是這輪周期的第七個受害者,意味著噬魂獸正在加速進食,為某種變化做準備。
一陣寒意順著林夏的脊背爬上來。她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掏出祖父的《葬經》殘卷:缺失的那一頁...祖父會把它藏在哪?
秦嶽沉思片刻:你祖父的書房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比如暗格,或者...
林夏猛地站起來:有一個地方!祖父的書架後麵有一塊鬆動的木板,我小時候常在那裡藏玩具。她抓起外套,我們得立刻回去。
離開前,秦嶽從牆上取下一把古樸的青銅匕首,刀身上刻滿了細小的符文。以防萬一,他將匕首彆在腰間,噬魂獸的爪牙可能已經盯上我們了。
回老宅的路上,林夏注意到城市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地鐵站的廣告牌上,某個塗鴉藝術家留下了獸形符號的變體;咖啡店的玻璃窗上,有人用手指畫出了那個熟悉的輪廓;甚至路過的一名女學生的筆記本封麵上,也貼著那個圖案的貼紙。
傳播得比我想象的還快。秦嶽低聲道,噬魂獸在通過這種方式篩選合適的祭品。貪婪者、好奇心過重者、內心有巨大空虛者...這些都是它偏好的獵物。
林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大學同事發來的消息:你看到校園論壇上那個神秘符號了嗎?整個心理學係都在研究它對學生的影響,據說看到符號的人會做相同的夢...
她將手機遞給秦嶽看,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情況比我想象的更糟。通常符號傳播需要幾周時間才能達到這種規模。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噬魂獸正在準備一次大規模的獻祭。秦嶽的聲音沉重,可能在下一個新月之夜。
林夏計算了一下日期,距離下一個新月隻有九天時間。她加快腳步,內心的不安如潮水般上漲。
祖父的老宅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寂靜。林夏推開書房門,灰塵在陽光中飛舞。她徑直走向那個老舊的紅木書架,手指摸索著第三層木板。
就在這裡...她用力一推,木板向後滑開,露出一個狹小的暗格。
暗格中放著一個牛皮紙信封。林夏小心翼翼地取出它,感覺裡麵有一張薄薄的紙片。當她打開信封時,一張泛黃的紙頁滑落出來,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古老的文字和複雜的圖案。
就是它!秦嶽幾乎是搶過了那張紙,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葬經》缺失的最後一頁——完整的封印儀式!
林夏湊近查看。紙頁上半部分是一幅精細的圖畫:一尊青銅獸像頭頂放置著完整的銅鏡,鏡麵朝下,周圍站著七個人,每人手持一塊刻有符文的玉板,形成某種陣法。下半部分則是大段晦澀難懂的古文和咒語。
需要七個人?林夏疑惑道。
秦嶽搖搖頭:不,需要七塊玉板和一個特定血脈的人主持儀式。我父親留給我的玉板正好是七塊。他指著圖中的主持者,這個人必須是守墓部族的後裔,也就是我。
他繼續解讀那些古文:...以銅鏡覆其首,七玉圍之,血脈之引誦咒九遍,則噬魂者可再眠三千歲...突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變得煞白。
怎麼了?林夏緊張地問。
這裡說...秦嶽的聲音顫抖著,銅鏡必須完整無缺才能完成封印。但我們隻有一塊碎片...
林夏想起古玩市場儲藏室裡那塊巴掌大的銅鏡碎片:其他的碎片在哪裡?
秦嶽快速瀏覽著紙頁上的內容:根據你祖父的筆記...他翻找著那些筆記本,這裡!他記錄說銅鏡碎裂時共有十三塊碎片。他收集了五塊,我父親有兩塊,剩下的...
可能散落在各處。林夏接上他的話,我們需要找到所有碎片。
秦嶽的表情卻更加凝重:問題不隻是這個。紙頁最後提到,噬魂獸在準備大規模獻祭時,會選擇一個——一個能夠暫時承載它全部力量的人類軀體。如果讓它成功...
會怎樣?
那麼即使集齊所有銅鏡碎片,封印也將無效。秦嶽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噬魂獸將獲得在人間自由行動的能力,不再受四十九天周期的限製。到時候,整座城市都會成為它的獵場。
書房突然變得異常安靜,連窗外的鳥叫聲都消失了。林夏感到一陣眩暈,手臂上的符號又開始隱隱作痛。她看向窗外,陽光依然明媚,卻莫名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就像一幅精心繪製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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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列個清單。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首先是找到所有銅鏡碎片,然後準備玉板和儀式需要的其他物品...
秦嶽卻盯著窗外某處,身體緊繃如弓:太遲了。
林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街對麵站著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人,看不清麵容,但那人舉起的手上,一個鮮紅的獸形符號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更可怕的是,當林夏眨眼時,那人似乎瞬間移動了幾米,離老宅更近了。
那是...
被噬魂獸完全控製的宿主。秦嶽迅速拉上窗簾,它已經選好了,正在適應人類身體。他轉向林夏,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開始尋找銅鏡碎片。一旦讓它知道你手上有《葬經》缺失的那一頁...
話音未落,樓下傳來大門被撞開的巨響。整個老宅震動了一下,牆上的相框紛紛墜落,玻璃碎裂聲此起彼伏。
林夏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她迅速將《葬經》缺失的那一頁塞進內衣口袋,秦嶽則拔出那把青銅匕首,擋在她前麵。
後門。他低聲道,我父親說過老宅有一條通往地下室的秘密通道。
又一聲巨響,這次更近了,伴隨著某種不屬於人類的低吼聲。林夏聞到一股腐肉混合著銅鏽的惡臭從樓梯處飄來。
她領著秦嶽衝向祖父的臥室。床底下有一塊可以活動的地板,下麵是兒時她和祖父玩捉迷藏時發現的秘密通道。地板剛掀開,書房的門就被某種巨大的力量撞成了碎片。
快下去!秦嶽推了她一把。
林夏鑽進黑暗的通道,秦嶽緊隨其後,剛蓋上地板,就聽到上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家具被掀翻的聲音。通道狹窄潮濕,她隻能彎著腰前進,黑暗中全憑記憶摸索。
通道通向哪裡?秦嶽在她身後低聲問。
地下室,然後可以通往後麵的小巷。林夏回答,努力控製聲音的顫抖。
他們在地下爬行了約十分鐘,終於到達一個小型地下室。林夏推開頭頂的木板,爬了上去。這裡堆滿了祖父收集的各種古怪物品——風乾的草藥、動物骨骼、成排的玻璃罐子,裡麵浸泡著不明物體。
秦嶽環顧四周,突然走向一個上鎖的鐵櫃:鑰匙在哪?
林夏從門後的掛鉤上取下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祖父總是把鑰匙放在那裡,說這樣小偷永遠想不到。秦嶽打開鐵櫃,裡麵整齊地排列著五塊形狀不規則的青銅碎片,每一塊都刻有部分獸形紋路。
銅鏡碎片!林夏驚呼,祖父真的收集了五塊。
秦嶽小心地將碎片取出,包在一塊紅布中:加上我父親的兩塊和古玩市場的那塊,我們已經有八塊了。他迅速計算著,還差五塊。
地下室外傳來沉重的撞擊聲,灰塵從天花板簌簌落下。那個找到他們了。
秦嶽抓起碎片,推著林夏向地下室另一端的出口跑去。
他們衝出門時,身後傳來木板爆裂的聲音。林夏不敢回頭,跟著秦嶽穿過雜草叢生的小花園,翻過矮牆,鑽進錯綜複雜的小巷中。
跑了約莫十五分鐘,確認沒有被追蹤後,他們在一家早開的咖啡館停下喘息。林夏的雙腿發軟,不得不扶著牆才能站穩。
它會一直追著我們嗎?她氣喘籲籲地問。
秦嶽警惕地掃視四周:暫時不會。白天它的力量受限,而且新宿主需要時間適應。他掏出手機查看那個監控程序,突然僵住了,天啊...
林夏湊過去看,屏幕上的城市地圖幾乎被紅點覆蓋——獸形符號在一夜之間遍布全城。
它在加速標記。秦嶽的聲音充滿恐懼,噬魂獸準備在新月之夜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獻祭。不是一個人,而是...
多少人?林夏不敢問,卻又不得不問。
秦嶽抬起頭,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絕望:所有人。所有被標記的人都會在同一時間被吞噬。根據這個增長速度...至少半座城市的人。
林夏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條新聞推送:突發:多名市民報告出現相同幻覺,醫院精神科人滿為患...
她關閉手機,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手臂上的符號灼燒般疼痛,她卷起袖子,驚恐地發現符號已經完全成形,而且正在從邊緣開始,一點點變成血紅色。
秦嶽看到後臉色大變:它特彆標記了你。不是作為普通祭品,而是...他咽了口唾沫,作為備選容器。
林夏想起鏡中那個對她獰笑的影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因為我的血脈。祖父研究噬魂獸多年,他的血脈中可能已經有了某種...聯係。
秦嶽沉重地點頭:我們必須在新月之前找到所有銅鏡碎片。現在,先去拿我父親留下的那兩塊。
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一個林夏從未聽過的地址——城北的青山墓園。
車窗外,城市依然忙碌如常,行人匆匆而過,無人注意到一場無形的瘟疫正在蔓延。林夏看到公交站牌上、商店櫥窗裡、甚至行人手中的書本上,獸形符號無處不在。
她輕輕觸碰內衣口袋裡那張脆弱的紙頁——三千年前的古老智慧,如今成了人類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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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駛向墓園,而林夏知道,真正的掘墓者不是他們,而是那個正在城市陰影中蘇醒的古老惡魔。
出租車在青山墓園大門前停下。林夏付錢時,司機的手腕上露出一角紅色印記——又是那個獸形符號。她強忍著沒有驚叫出聲,匆忙下車。
你注意到了?秦嶽低聲問,看著出租車駛離。
林夏點點頭,手臂上的標記刺痛了一下,仿佛在回應她的發現。越來越多人被標記了。
因為噬魂獸正在覺醒。秦嶽轉向墓園鐵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古老的鑰匙,它需要更多能量來完成容器的轉化。
青山墓園坐落在城北的山坡上,是城裡最老的墓地之一。清晨的霧氣籠罩著成排的墓碑,遠處幾棵枯樹如鬼爪般伸向天空。秦嶽熟練地打開側門,領著林夏穿過錯綜複雜的小徑。
我父親葬在家族區域,他邊走邊說,守墓部族的最後幾個人都埋在這裡。
林夏跟著他,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在清晨的冷空氣中形成白霧。奇怪的是,秦嶽呼出的氣息卻幾乎看不見,仿佛他的體溫比常人低得多。她想起秦嶽自稱是守墓部族的後裔,不禁好奇他是否完全屬於人類。
手臂上的標記突然灼燒般疼痛起來。林夏卷起袖子,倒吸一口冷氣——原本青黑色的線條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像新鮮的傷口一樣刺眼。
秦嶽看到後臉色大變:比我想象的進展更快。他抓住林夏的手腕,手指輕觸那個符號,你能感覺到它嗎?
感覺到什麼?
噬魂獸的意識。秦嶽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現出不自然的琥珀色,它開始與你建立連接了。
林夏剛想否認,卻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陣低語,像是某種古老語言的嘶嘶聲。她猛地轉頭,卻什麼也沒看到。
我聽到了...聲音。她顫抖著承認。
秦嶽的表情更加凝重:它在試探你。作為林教授的孫女,加上長期接觸他的研究資料,你的血脈已經被了——這是守墓人的說法,指人類與噬魂獸之間形成的特殊聯係。
他繼續向前走,腳步更快了:這種聯係使你成為理想的容器。普通人類承受不住噬魂獸的全部力量,很快就會崩潰。但有血脈聯係的人可以堅持更久...
多久?林夏追上他問道。
秦嶽沒有直接回答:我們先拿到碎片再說。
他們來到墓園最深處一個僻靜的角落。這裡的墓碑明顯比其他區域古老得多,許多已經風化得看不清字跡。秦嶽停在一塊黑色大理石墓碑前,上麵刻著秦氏守墓人幾個大字,下方是一串林夏看不懂的古文字。
這是我父親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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