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桐暉歎一口氣,快速起身穿衣洗漱,然後打開房門。
監舍外長廊上,眾位學子在兵士們的注視下,都無精打采地走著,看到同窗也隻是互視一眼,沒了往日熱情的招呼聲和嬉鬨聲。
言無忌被害一案引發了康王爺極大的探案興趣,他仿佛找到了往日帶兵點卯的感覺,每日辰時必定準時出現在書院,然後將所有學子召集起來,排列整齊,一次次、一遍遍的審訊。
韋院長,連帶司徒學監等一眾院士,每日都被迫全程陪同,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院士早已經吃不消,一張臉上滿是滄桑,身形無力,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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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更是個個一臉疲憊之色,再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韋院長心裡暗暗焦急:還有兩個月便是府考,此時正是學子們備考的關鍵時期,其他書院必定是緊鑼密鼓地大肆準備中,隻有自己的書院沉寂如墳地,大好時光便被如此白白荒廢,他實在心疼啊!
韋院長絞儘腦汁,想著該如何開口才能使康王爺歇了破案的心思,好讓學子們都重歸課堂,加緊備考。
韋院長還沒想明白該怎麼說,康王爺已經開口了:“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你們都有什麼新鮮說詞沒有?”
可能康王爺自己也覺得厭倦了。
無人應答。
康王爺失望地搖搖頭:“那少不得要重走一遍程序了。你們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學子,本王也不好動用大刑,那大家就一起乾耗著吧!趙太守,繼續審問吧!”
趙恕之連忙點頭,吩咐衙役們繼續昨日的問訊。
眾學子們齊齊歎口氣,卻又無計可施,攤開麵前的紙,提筆預備重新默寫昨日的證詞。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幫傭那邊傳來:“草民有證據舉報!”
康王爺聞聲抬頭,趙太守、韋院長等人也齊齊望過去,原來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喊叫。
趙太守深深皺眉,他連忙吩咐手下衙役過去:“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也敢在王爺麵前大放厥詞!來啊,將他拉出去,免得擾了問訊的秩序!”
康王爺打斷了趙太守,道:“趙大人莫急,先聽聽這孩子有什麼證據。叫人帶過來,彆嚇壞了小孩子!”
趙太守連忙答應,派人將那少年帶至廳堂下。
那少年乖乖跟著衙役走,尚未經人提醒,便在廳堂前直直跪下,磕了一個響頭:“草民叩見王爺千歲!”
康王爺見那少年半低著頭,脊背挺得筆直,不卑不亢,規矩倒是不錯。
康王爺臉上嚴肅,朗聲開口,冷聲道:“小子,你說你有證據要講,可不能胡言亂語,否則,本王就命人打你二十大板,到時候你皮開肉綻,可沒地方哭去!”
那少年似乎被嚇住了,他不經意打了個哆嗦,沉默一下,卻是抬頭對上康王爺的視線,道:“王爺在上,草民不敢亂講。確實是有證據在身,草民拿出來,是非黑白,王爺一看便知。王爺若是怪罪,那草民就權當沒這回事,請王爺這就放草民回去吧!”
這少年竟敢跟康王爺討價還價,趙太守心裡替他捏一把汗,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隻怕不知死字怎麼寫!
沒想到卻正好對了康王爺的胃口,康王爺似乎很欣賞這少年:“倒是個有趣的孩子!把你手中的證據拿出來吧,本王恕你無罪便是!”
那少年這才伸手探進懷裡,拿出一物,舉過頭頂。
一個親兵上前將東西接過,雙手捧給康王爺看。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件東西上,韋院長隻看了一眼,不禁失聲叫道:“這不是?”
趙紫蘭站在韋院長身後也跟著抬眼看去,發現兵士手中捧著的是一個黑匣子,看那花紋和做工,與前幾日自己搜檢出的木盒子一模一樣。
他的目光閃了閃,緊緊閉嘴。
康王爺自然也認出了這件證物,他擺擺手示意親兵將盒子拿給韋院長等人詳看,低頭問那少年:“這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少年雙手垂地,清晰答道:“草民是洗衣房的幫工,這盒子是從一件衣服裡掉出來的,草民見其式樣華貴,就想著還給主人,隻是還未來得及,一時忘了。草民原本不知道這盒子有多重要,隻是這兩天聽大家議論了不少,這才想起這盒子來。”
“你可記得是誰的衣服掉落出來的?”
“學子老爺們送來的衣服都有記名,草民記得清楚,是鬱桐暉鬱相公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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