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將石牌小心收起,決定還是上報葬花穀,請長老們定奪:“我自會向長老言明。不過,你背地裡暗害我相公一事,我潘盼兒不會就此算了,有機會定要向尊下討個說法,還請尊下好自為之!”
王大力仍舊是淡淡的:“悉聽尊便。”
潘盼兒瞅他一眼,消失不見。
王大力靜靜地立在房中,依舊背著手,下頜微微揚起,看一眼窗外的天空,微微歎了口氣。
潘盼兒給蒼耳傳了信兒,自己也迅速趕回了葬花穀,求見青黎長老。
靈狐一族的族長已經閉關清修百年了,族中一應大小事務皆有三位長老代為處理,其中,年紀最長、威信最重的便是青黎長老。
青黎長老乃是上任族長之女,地位尊貴,且修為已有數千年,見識廣博,靈力深厚,其餘兩位長老皆是她的弟子。
青黎長老不出山已久,常年在狐宮的楓月河畔修行,那裡建有一座草庵。
“師尊,潘家的盼兒求見,有要事回稟。”
三位長老之一的白姿姿進來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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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長老微微睜開眼。
不是緊要的事,徒兒們是不會打擾自己清修的。
“回望呢?”
白姿姿回頭看看天色:“如今這個時辰,師弟隻怕是在白煙渚,飲酒吹風呢!”
青黎長老對這個回答絲毫不意外,她輕抬手,示意帶人進來。
潘盼兒來到青黎長老座前,恭敬地拜下:“晚輩潘盼兒恭請青黎長老安!”
青黎長老叫她起來,仔細端詳了她一番,麵色和善:“你是十娘家的盼兒?如今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潘盼兒站起身,垂手在一邊侍立,輕聲回道:“外祖母時刻掛念長老,隻是不敢擾了長老的清修,故不敢時常前來拜見。”
青黎長老樂嗬嗬笑道:“我倒想她們年輕人能時常來我這逛逛,我這草庵也能熱鬨一些。”
潘盼兒含笑道:“晚輩回去告知外祖母,外祖母必定欣喜!”
青黎長老聽了,很是歡喜:“你今日過來,有什麼要緊事麼?”
潘盼兒從懷中掏出那枚石牌,恭敬地遞給白姿姿長老,請她轉交青黎長老:“青黎長老請看,這是今日盼兒遇見的一位異族人的東西,他請我轉交長老,說長老一見便知。”
青黎長老接過石牌,麵色微詫,她抬頭問道:“這人長什麼樣子,可有說什麼?”
潘盼兒搖頭:“並未帶話。隻是,他說長老一見此物,便會向盼兒解釋。”
潘盼兒將夫君鬱桐暉所遇之事,一字不漏的闡明,並將王大力的打扮細細講來:“這人其貌不揚,不愛講話,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盼兒修為甚微,測不到他的真身與來曆......”
青黎長老將那枚玄色石牌放在手心裡細細端詳,半天,方歎一口氣,道:“沒想到老身竟還有機會見到這枚陰魔籙,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白姿姿見青黎長老麵色沉重,不由得仔細看了看那枚石牌:石牌長五寸五分,闊二寸四分,厚五分,不過方寸長短。玄黑色,圓潤透亮,上麵隱隱刻有暗紋,光映過,表麵有波紋隱動,預示著它的不凡。
這石牌好似有天生的魔力,叫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眼睛,似乎像是一個用不見底的漩渦,令人無法自拔。
“師尊,什麼是陰魔籙?”白姿姿問道。
潘盼兒同樣十分好奇,不知這小小的一塊石頭,何以令靈狐一族的資深長老這般震驚。
青黎長老看著徒兒與好奇的小姑娘,開口道:“陰魔籙,是以魔宮黑火山的黑曜石錘煉而成,其中融合數萬個魔頭的靈識,是魔君的遣令虎符,上麵有魔君玄龍的暗紋,可呼風喚雨,可調魔遣將,可召喚亡魂,威力無比。陰魔籙一共有四塊,分彆調遣魔族、妖族、鬼域、精疆,是曆代魔君親傳之物。我也是幼年時,在我父親案前看過陰魔籙的圖紋,這才能識得的。”
青黎長老將手中的陰魔籙攤開,指著那道暗紋給二人看:“看到這個暗紋沒有?這枚陰魔籙上是妖族的封印,必是調遣妖族的那枚無疑了!”
白姿姿吃了一驚:“那人怎麼會有魔君的陰魔籙?莫非是魔宮來客?”
青黎長老點點頭:“而且必定是魔君身邊得力之人。”
“可是我靈狐一族已脫離魔宮上千年,雖為妖族,實則已是半仙之屬,這是四海八荒公認的。難道魔君還能管到我們頭上嗎?”白姿姿心裡著實不安,問道。
“數萬年間,每逢陰魔籙一出,必定生靈塗炭,引發天地浩劫。魔界曆經上千年的分崩離析,已然實現了一統,現任魔君哥舒危樓更是英明睿智,聖德中興,深受魔族上下愛戴。如若他要引起三界戰亂,那是無人能防。不過,以老身之見,魔君不會這樣做,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命人帶來這枚陰魔籙,恐怕是有事情要交代我們做。”
“我們要聽命於他嗎?”潘盼兒急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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