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想念神醫的第五天。任亨泰最後也沒讓自己女兒和離,而是要她“恪守婦道,孝順公婆,夫君自然能明白她的好。”t_t,你說要是任亨泰查案時有這時候一半糊塗,也就不用我費那老鼻子勁了。今天他女婿敢用她女兒的嫁妝納妾,後天就敢家暴...我以前一直覺得詹世清當時有些太...窩囊,如今和任亨泰一比,已經不知強了多少。——李華《世子升職記》
自從和壽陽郡主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後,她仿佛被注入了一股隱秘的生機,整個人竟變得愈發嬌豔欲滴,光彩照人。
昔日眉宇間那若有若無的輕愁與壓抑消散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充分滋潤後的慵懶與媚態,眼波流轉間,不自覺便帶上了幾分撩人心弦的春情。肌膚愈發潤澤透亮,白裡透粉,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染了霞光。
她似乎也比以前更注重裝扮,衣衫色彩鮮亮了些,發髻也梳得更為精巧,步態間更是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屬於成熟女子的風韻與自信。這種變化極其微妙,外人或許隻覺得郡主近來氣色極好,愈發美豔,唯有知情的李華明白,這驚人的蛻變背後,是何種驚世駭俗的雨露滋養。
這般顯著的變化,自然瞞不過蜀王妃。她注意到了女兒近日來的不同,眉眼間的輕愁散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描摹的、流動的光彩,步履間都帶著一股春風得意的輕盈。偶爾與她說話,會發現她眼神時常飄忽一下,唇角無意識地彎起一抹甜絲絲的笑意,像是陷在什麼極好的心事裡。
但蜀王妃並未深想,隻當是女兒家心思難測,或許是想通了什麼,心境開闊了自然容光煥發。她甚至頗感欣慰地對李華感歎:“你阿姊近日氣色倒是好了不少,人也跟著爽利了。前些日子病懨懨的,真真是愁煞人。”
她全然未曾將這變化與李華聯係起來,隻以為是用了什麼新方子的緣故。
這微妙的誤解,讓知曉內情的李華在暗處既感到一種竊喜般的得意——因為唯有他明白這變化的源頭何在,又同時繃緊了一根心弦,也生怕哪一日這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會從郡主那過於瀲灩的眼波、或是他自己按捺不住的凝視中泄露出去。
正當李華苦等再次與壽陽郡主私會時,皇帝的聖旨先到了。
李華跪在地上接過聖旨,聽著那熟悉的宣讀聲,心中不禁思緒萬千。任亨泰被任命為錦官府知府,尋思著這是把任亨泰和我綁一塊了,但當他聽到“鑒於蜀王世子至孝,特準其自擇海貨,以奉慈親。”宣旨太監收卷聖旨,含笑對李華道:“世子殿下,皇恩浩蕩,這可是破天荒的恩典。”
李華自然是大喜過望,臉上卻強自壓抑著,仿佛這一切儘在掌握之中。他先是神色從容地重賞了前來傳旨的太監,說了好些場麵話。
待太監離去後,他走到一旁尚在消化信息的任亨泰身邊,意味深長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帶著一種“你知我知”的默契與提點,卻並未多言一字。
隨後,他才轉身,腳步輕快地去找李泰西商量後續事宜,那背影透著十足的誌得意滿。
而任亨泰,在聽完那出乎意料的任命那一刻,確實顯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震驚,他愣在原地,眉頭微蹙,似乎完全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突如其來的重任和其中複雜的意味。
可等李華誌得意滿地將聖旨的內容告知李泰西時,對方卻並未如預期般狂喜,反而忽然搓著手,麵露窘迫,小心翼翼地問道:
“尊貴的殿下,既然您如今有了聖上的旨意,權勢更盛……不知能否請您幫個小忙?能否想辦法將我被扣押的人和貨物從市舶司的大牢裡解救出來?”他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隻要您能辦成,這批貨我給您算最低的折扣!”
李華聞言一愣,完全沒反應過來:“什麼大牢?什麼扣押?你的貨不是好端端……”
李泰西這才苦著臉,急忙解釋道:“殿下您有所不知!我們抵達瓊台府時,市舶司的官員查驗貨物,查出了燧發槍,不容分說便將所有貨物連同我的手下儘數扣下,投進了大牢!我和艾儒略是僥幸才逃脫出來,一路帶著僅剩的樣品拚死進入玉京,本想求得皇帝陛下的赦免和許可……”
李華聽完這番解釋,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鬨了半天,這家夥根本不是正經商人,而是個被通緝的逃犯?自己剛才還在皇帝麵前說想和他做買賣?
你他娘的怎麼不早說!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被坑騙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
李華眼睛裡的憤怒馬上就要噴出來,大聲質問:“你怎麼不早說啊!”
李泰西小手一攤,“您也沒問啊。”
“我靠!”李華被這混不吝的回答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一句粗口脫口而出。他猛地轉過身,胸口劇烈起伏,腦子裡一片混亂。
一邊是恨不得立刻將這滿口謊言的奸商亂棍打出去的衝天怒火;另一邊,那批威力驚人的燧發槍和未來可能帶來的更多軍火,又像鉤子一樣死死拽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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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麼辦呢?
就在李華氣得要用頭撞柱子時,張恂小心翼翼地進來稟報:“殿下,二舅爺來了。”
李華一聽“二舅”二字,猛地抬起頭,也顧不上撞柱子了,急忙追問:“是不是上次攛掇我母妃放印子錢的那個?”
張恂臉色一僵,先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趕緊用力搖頭,支吾著想要解釋。
但李華卻根本沒在意他的矛盾反應,眼中驟然閃過一抹亮光,一個絕妙或者說冒險)的主意瞬間在他腦海中成型!他猛地一拍大腿:
“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正好,不用白不用。”
李華不敢耽擱,立刻吩咐張恂將李泰西和艾儒略二人悄悄帶到一處隱秘所在看管起來,等候自己的發落。隨後,他便帶著郭晟,快步前往蜀王妃處見這位“二舅”。
等李華趕到時,遠遠便聽見屋內傳來悲切的聲音。隻見那位二舅正坐在下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自己近日如何不易、生意如何艱難。
蜀王妃坐在主位,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為難,顯然已被糾纏了許久,既心疼弟弟,又深知此事棘手,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見李華進來,她如同見到了救星,連忙起身招呼:“燾兒你可來了!快,快來見過你舅舅!”
那二舅也立刻止了哭聲,抬起紅腫的眼睛,換上一副討好又可憐的表情看向李華。
那二舅也立刻止了哭聲,抬起用袖子擦得通紅、略顯浮腫的眼睛,瞬間換上一副混合著討好、諂媚與刻意裝出來的可憐表情望向李華。
他未語先笑,極力拉近關係:“這就是燾兒吧?瞧瞧這通身的氣派!真是龍章鳳姿,不愧是王爺和娘娘培養出的好世子!舅舅我可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那時候你還……”
套近乎的話說了一籮筐,見李華臉上沒什麼表情,他這才話鋒一轉,露出苦相,帶著哭腔懇求道:“好外甥!如今舅舅可是遇上難處了,天大的難處!這……這怕是隻有您能幫舅舅一把了!您如今是世子殿下,將來可是要繼承王位的,手指縫裡漏一點,就夠救舅舅一家老小的性命了!”
正當李華被這二舅纏得不知該如何應對時,門口忽然傳來了南平郡主清脆又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聲音:
“什麼?那個打秋風的又來了?”
話音未落,就見壽陽郡主和南平郡主一前一後,相隔片刻才緩緩步入廳內。顯然南平郡主是心直口快先嚷了出來,壽陽郡主則沉穩些跟在後麵。
一進屋,南平郡主立刻發現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蜀王妃還瞪了一眼自己。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俏臉微微一紅,下意識地往壽陽郡主身後縮了縮,強裝鎮定的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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