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場發生在暗處的交易,早已被另一雙眼睛盯上。
城中豪族張家的家主張仲達,自以為找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家在壽州盤踞多年,因前朝舊怨,一直被李昭打壓。
他見吳越使團來勢洶洶,便起了借力打力之心。
張仲達暗中聯絡舊部,並派心腹偷偷接觸陸仁章的隨從,表示願意做吳越的內應,隻要事成之後,吳越能扶持他做這壽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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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在徐溫的掌控之中。
他將計就計,故意讓一個被買通的驛館小吏向張仲達的探子泄露“機密”:吳越使節對李昭的強硬態度極為不滿,已私下許諾,隻要張家能舉事,吳越便會出兵相助。
張仲達聞訊大喜過望,以為自己已獲吳越支持,當即開始串聯黨羽,準備在使團離城之日發難,製造混亂。
就在使團準備啟程的前一晚,夜色如墨。
“動手!”
隨著李昭一聲令下,數隊精銳甲士如猛虎下山,直撲張家莊園。
雷霆萬鈞之勢下,張家的家丁護院不堪一擊。
大門被撞開,士兵們衝入府中,火把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張仲達正在書房與心腹密謀,聞聲大驚。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房門已被踹開,徐溫手持佩刀,冷冷地站在門口:“張家主,你的吳越援軍,恐怕是來不了了。”
士兵們很快在書房的暗格中,搜出了張仲達與“吳越使者”來往的“密信”,以及他聯絡舊部的名單。
人證物證俱在,鐵案如山。
次日清晨,壽州城頭,人山人海。
張仲達及其主要同黨被押赴市曹,當眾宣讀罪狀後,斬首示眾。
其餘從犯,一律貶為流民,充軍邊疆。
鮮血染紅了青石板,百姓們在震驚之餘,心中對李昭的敬畏又深了一層。
這位年輕的節度使,不僅有菩薩心腸,更有雷霆手段,任何試圖動搖他統治的人,都將迎來毀滅性的打擊。
陸仁章站在驛館的閣樓上,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反而流露出一絲讚許。
離彆的時刻終於到了。
城門外,李昭親自為陸仁章送行。
經過了這場血腥的清洗,壽州城內的氣氛反而更加穩定。
兩人並轡而行,儀仗隊遠遠跟在後麵。
就在即將分彆之際,陸仁章忽然勒住馬,側過身,壓低了聲音,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李節度使,之前的種種試探,得罪了。”
李昭眉毛一挑,靜待下文。
陸仁章的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精光,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朱梁殘暴,天下共擊之。我家大王真心所願,是與壽州結為盟友,共抗朱梁。隻是,盟約之事,關乎國運,需有信物。吳越願與壽州永結同心,然……需一位公主前來吳越為質,以固盟約。”
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前麵的威脅、交易、試探,全是為了評估李昭的實力和決心。
而張仲達的覆滅,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錢鏐下定了結盟的決心。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送一位公主去當人質,這是何等的屈辱和代價。
然而,出乎陸仁章意料的是,李昭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或憤怒,他甚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平靜地回答道:“我有一義妹,年方十五,品貌端莊,正可前往吳越,為我兩家之好,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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