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楊渥剛敗,周本竟急著找外援...他忽然笑了,笑得徐溫都愣了:老周頭急了。
他怕咱們不給喘息的機會。
那...郭崇韜欲言又止。
先辦潤州。李昭將茶盞重重一放,遣人去潤州,帶我的話——封楊渥為壽州郡公,食邑三千戶。他想起楊渥前世被張顥所殺時的慘狀,喉間發苦,能少流點血,總是好的。
潤州的回信來得比預想中快。
使者是個年輕的裨將,衣袍上沾著血點子,捧著個雕花木盒。楊將軍說...他不敢抬頭,這是大王的信。
李昭打開木盒,碎紙片撒了一桌。
最上麵半片殘紙還留著墨痕:逆賊李昭,敢奪我基業,我必生啖其肉!
議事廳裡靜得能聽見燭芯爆響。
徐溫的手按在劍柄上,指節泛白;郭崇韜眯起眼,像在看一堆待燒的柴火;連那使者都縮成了團,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砍頭。
備馬。李昭突然起身,玄甲在腰間撞出清響,去校場。
校場上,兩萬玄甲軍正列成方陣。
陽光穿過軍旗的縫隙,在甲葉上碎成金斑。
李昭踩著點將台的台階往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骨頭上——他想起前世課堂上,學生問他亂世裡什麼最珍貴,他答,可此刻人心在刀槍劍戟間,在楊渥的血書裡,在揚州百姓捧粥的手心裡。
三日後,兵發潤州!他的聲音撞在校場的圍牆上,驚飛了簷下的麻雀,取潤州者,賞銀千兩!
破城之日,不殺降卒,不掠百姓!
掌聲像潮水般湧來。
李昭望著前排士兵發亮的眼睛,忽然注意到馬謙站在左營隊首,腰杆挺得筆直,像根新立的旗杆。
大王!
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李昭轉頭,見個戴鬥笠的密探正從角門衝進來,鬥笠邊緣滴著水——竟是從潭州連夜趕回來的。
楚國高鬱...密探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他說大王許的鹽鐵互市,比周本的空口白話實在。
楚國...不出兵了!
校場上的喧嘩聲突然靜了。
李昭望著遠處漸沉的夕陽,喉嚨裡像塞了團熱棉花。
周本的算盤,到底是打錯了。
傳我令。他對著校場揚起手臂,今夜殺豬宰羊,犒勞三軍!
暮色裡,炊煙從營寨升起,混著肉香飄向潤州方向。
李昭摸了摸腰間的玉牌——那是蘇慕煙今早塞給他的,說是保平安。
他望著東方漸起的星子,想起郭崇韜說的潤州民心,想起楊渥撕碎的信,想起周本在宣州等不到的楚軍。
三日後的七星台誓師,該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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