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前鋒到淶水了!
末將願帶三千輕騎佯敗,引他們進山穀!
李昭盯著他泛紅的眼尾——這員虎將,怕是在易水邊守了整夜。
他抓起案上的淶水地形圖,手指點在山穀位置:你拖他們三日。
三日後,左右兩軍從東西包抄,我帶玄甲軍斷後。
高行周的鐵手套攥得哢哢響:三日!
末將就算拚到隻剩百人,也把契丹人釘在淶水!他轉身時,鎧甲上的冰碴簌簌落在地,像撒了把碎玉。
夜更深了。
陳彥威回來時,鬥篷上的泥已經結成硬塊,發梢滴著血水——不知是他的,還是契丹人的。
他攤開塊染血的羊皮,上麵用炭塊畫著歪歪扭扭的路線:契丹前鋒目標是定州,夜裡紮營隻設了前哨,後營防備鬆得很。他指尖戳在地圖上某個點,這裡是他們的糧車停放處,全是毛氈蓋著,一燒一個準。
李昭盯著那處標記,嘴角慢慢揚起來。
燭火映得他眼底發亮,像藏了把淬了火的刀:很好。
他們要來,我們就讓他們來得徹底。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小宦官捧著個漆盒進來,盒蓋掀開,裡麵躺著封密信,火漆上蓋著二字。
李昭拆開信箋,燭火地爆了個燈花——信上隻有八個字:三百守軍,待唐旗起。
他抬頭時,窗外的雪又下起來了。
大團大團的雪片砸在帳幕上,模糊了遠處的號角聲。
李昭把信箋攏在掌心,直到被體溫焐得發軟。
他想起白日裡高行周說的玄甲軍從未輸過,想起王彥章鐵槍上的寒光,想起蘇慕煙遞來蠟丸時眼底的星火——這些人,正跟著他把亂世砸個稀巴爛。
備馬。李昭突然開口,聲音裹在風雪裡,去雁門。
小宦官愣住:陛下,雁門在北邊......
我知道。李昭披上皮裘,腰間的玉牌撞在案角,發出清越的響。
他掀簾而出,風雪立刻灌進領口,凍得他打了個寒顫。
遠處的烽火台亮著幽紅的光,像極了某種預兆。
他望著雁門方向,那裡的山影在雪幕裡若隱若現,仿佛藏著什麼東西,正等著他去揭開。
喜歡魂穿五代,我占壽州為王請大家收藏:()魂穿五代,我占壽州為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