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內更是破敗,神像倒塌,蛛網遍布,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潮濕的氣味。
但在神龕後麵,“山鬼”熟練地移開幾塊鬆動的磚石,竟然露出了一個向下的階梯!
“下去。”“山鬼”言簡意賅。
階梯通往一間陰暗但乾燥的地下密室。
密室中竟然點著一盞油燈,擺放著簡單的床鋪、桌椅,甚至還有儲藏的清水和食物。
“這裡暫時安全。”“山鬼”放下背上的包袱,裡麵是更多的乾糧和藥品,“你們在此等候下一步指示。我會在外麵警戒。”
說完,他轉身便欲離開。
“等等!”陳啟明忍不住開口,“下一步指示是什麼?我們要在這裡等多久?”
“山鬼”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靜無波:“不知道。等上麵的消息。”
“上麵?誰是上麵?”陳啟明追問。
“山鬼”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現在,養好傷,保存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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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掃過陳啟明肩頭的傷和翹兒手臂的繃帶,隨即不再多言,轉身沿著階梯上去,並將入口重新隱蔽好。
密室內,隻剩下陳啟明和翹兒兩人,以及那盞搖曳的孤燈。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經曆了生死逃亡,此刻驟然獲得暫時的安全,反而讓人有些無所適從。
陳啟明走到桌邊,拿起水囊喝了幾口水,清涼的液體暫時緩解了喉嚨的乾渴和身體的疲憊。
他看向翹兒,這個謎一樣的女子,此刻正默默地看著油燈跳動的火苗,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卻也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
“你的手,還好嗎?”陳啟明打破沉默,語氣緩和了許多。
翹兒回過神來,輕輕活動了一下包紮好的手臂:“多謝大人關心,隻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她頓了頓,抬起頭,迎上陳啟明的目光,眼中帶著歉意:“大人…之前一直隱瞞身份,是奴家不對…”
陳啟明擺了擺手,打斷了她:“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我明白。若非你們,我此刻恐怕已身陷囹圄,甚至…總之,多謝了。”
他的感謝是真誠的。儘管對“逐浪人”的目的心存疑慮,但救命之恩是事實。
翹兒微微低下頭:“大人不怪罪就好。”
又是一陣沉默。
陳啟明沉吟片刻,終於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翹兒,你們…‘逐浪人’,究竟為何要救我?你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翹兒抬起頭,油燈的光在她眼中閃爍。
她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斟酌措辭,最終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
“大人,您可曾想過,您造的燧發槍,您改進的軍械,或許…並非隻為大明朝廷而造?”
陳啟明心中一震,緊緊盯著她。
翹兒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組織認為,華夏神州,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而大人您…或許是能在浩劫中,為這片土地留存一絲元氣、一線生機的…關鍵之人。”
“浩劫?”陳啟明眉頭緊鎖,“什麼浩劫?”
翹兒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沉重和不確定:“具體的…奴家層級低微,亦不清楚。隻知組織高層觀測天象、推演時局,得出此論。或許…是內憂外患,總爆發吧。”
她頓了頓,繼續道:“所以,組織不能讓您這樣的人才,被朝堂的傾軋和無謂的罪名所毀。救您,既是惜才,也是…為將來,埋下一顆種子。”
陳啟明聽完,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逐浪人”的目的,竟然如此宏大…甚至有些…驚世駭俗!
他們看到了浩劫?他們想在浩劫中保存火種?
自己,竟然被他們視為一顆關鍵的“種子”?
這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們對自己的保護和投入,就解釋得通了。
但這番話是真是假?是“逐浪人”真正的理念,還是隻是為了說服他而編造的崇高理由?
陳啟明無法立即判斷。
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與這個神秘組織的捆綁,更深了。
他的逃亡之路,不再僅僅是為了個人的生死清白,更可能卷入了一場關乎未來命運的、巨大而隱秘的漩渦之中。
前路,是更加深邃的迷霧和無法預知的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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