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忙完這個課題,你也該給自己放個假了。”周凱看著他,“到時候約上江瑤,好好出去玩玩,彆總窩在醫院裡。”
齊思遠抬起頭,夕陽的光落在他眼裡,亮得驚人:“嗯,會的。”
他知道,有些事急不來,但他有耐心等,也有勇氣去爭取。就像現在這樣,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把那些錯過的時光,一點一點補回來。
晚風裡,豆漿的熱氣慢慢散開,帶著點甜香,像極了此刻心裡的滋味。
齊思遠回到辦公室,將豆漿放在桌角,剛坐下就習慣性地翻開心臟腫瘤課題的報告。可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腦子卻像蒙了層霧,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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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手機屏幕暗著,他盯著那片漆黑看了幾秒,手指無意識地在桌沿敲了敲,最終還是拿起手機。解鎖屏幕時,指尖竟有些微顫,點開對話框,輸入又刪除,最後隻發了句:“到家了嗎?”
發送鍵按下去的瞬間,他像是忽然找回了專注力,重新看向報告,可眼角的餘光卻總不自覺地瞟向手機。
過了大概十分鐘,手機“叮”地響了一聲。
江瑤回了張照片——是她家客廳的燈,暖黃色的光灑在沙發上,配文:“剛進門,安全抵達。”
齊思遠看著那張照片,緊繃的肩頸忽然就鬆了。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那就好,早點休息。”
“你也是,彆熬太晚。”後麵跟著個晚安的表情。
他盯著那個小小的月亮表情看了會兒,嘴角悄悄揚起。將手機屏幕朝下放在桌上,再看向報告時,那些晦澀的術語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原來心裡裝著個人,連枯燥的課題報告都變得沒那麼難啃了。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急診樓的燈光依舊明亮。齊思遠埋首在資料裡,偶爾抬手揉一揉發酸的脖頸,目光掃過桌角的空保溫桶時,眼裡總會漾起一點暖意。
整理完最後一頁報告,已經快十點了。他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看了眼,江瑤沒有再發信息來。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沒再打擾,隻是點開她的朋友圈,又翻了一遍那些熟悉的動態。
起身前,他給她設置了特彆提示音。
就像在心裡留了個小小的角落,專門用來存放這些細碎的、帶著暖意的瞬間。
齊思遠鎖上辦公室的門,走廊裡靜悄悄的。他望著窗外的星空,忽然覺得,明天大概會是個不錯的日子。
走廊裡的夜燈已經亮起,昏黃的光線下,連腳步聲都顯得格外清晰。他原本想回家,可走到電梯口又改了主意——這幾天科室忙得腳不沾地,萬一深夜有急診,來回折騰太耽誤事,倒不如在休息室湊合一晚。
他轉身往休息室走,路過護士站時,腳步頓了頓。胃裡那點隱痛又開始作祟,像根細細的針時不時紮一下。前陣子胃出血的陰影還沒散,他不敢大意,想了想,轉身往主任辦公室的方向走。
李主任還沒走,正對著電腦整理病例。看到齊思遠進來,抬了抬眼:“怎麼還沒走?”
“主任,想麻煩您開點營養液,我去打個點滴。”齊思遠站在桌前,語氣帶著點無奈,“怕這幾天忙起來,胃又扛不住。”
李主任放下鼠標,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目光在他臉上打量了一圈:“知道怕就好。前陣子剛折騰完,還不長記性?”嘴上說著責備的話,手卻已經拿起了處方單,“開兩瓶營養液,再加點護胃的,慢點打,彆影響晚上休息。”
“謝謝主任。”
“謝什麼,我是怕你倒下了,科室那堆事沒人扛。”李主任把處方單遞給他,又叮囑了句,“打完就去休息室躺著,彆再琢磨課題的事,身體是本錢。”
齊思遠應著,拿著處方單去了治療室。護士給他紮針時,手法很輕:“齊醫生,您這胃可得好好養,總靠輸液也不是辦法。”
“嗯,知道了。”他靠在椅背上,看著透明的液體順著輸液管一點點滴下來,心裡竟有種奇異的踏實感。以前總覺得輸液是浪費時間,現在卻明白,對自己好一點,才能有底氣去麵對那些等著他的人和事。
點滴打得慢,等輸完液,已經快十二點了。齊思遠拔了針,用棉簽按著針眼往休息室走。走廊裡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他路過江瑤送他餃子的那間辦公室時,下意識看了一眼,裡麵黑漆漆的,隻有窗台上的綠蘿在月光下泛著點綠意。
休息室裡隻有一張窄窄的病床,鋪著乾淨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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