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趙梅當年的詐騙案細節查出來了——她當年以“給老人過壽送保健品”為借口,詐騙了十幾個老人的養老錢,其中一位老人因為被騙走了準備給孫子過生日的錢,氣急攻心,突發腦溢血去世了。而那位老人的生日,就是昨天。
“找到了!”老王拿著報告跑進來,“趙梅當年詐騙的那位老人,生日是10月17號,也就是昨天!她讓張超帶生日蛋糕去倉庫,說是給‘重要的人’過生日,這個‘重要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位去世的老人!”
蘇棠的眼睛亮了:“所以,她殺張超,不僅是因為借錢和找工作被拒,更是因為張超不同意幫她,耽誤了她‘給老人過生日’的計劃。她讓張超吞下燃燒的蠟燭,是在‘替’那位老人報複張超,也是在‘慶祝’老人的生日!”
這個猜測合情合理——趙梅對“生日”的執念,源於當年的詐騙案,她把自己的過錯歸咎於張超的“不幫忙”,用極端的方式完成了她扭曲的“慶祝”。
“她肯定還在市區!”陸珩站起身,“重點查城西和城東的小旅館、網吧,還有她當年詐騙案涉及的老人住址附近,她很可能會去那些地方!”
就在這時,技術隊的人喊了一聲:“陸隊!趙梅的手機信號出現在城郊的養老院附近!她剛才給養老院打了個電話,問三年前去世的李大爺就是當年被騙的老人)的墓地在哪!”
“城郊養老院!”陸珩抓起大衣,“蘇棠,你去不去?”
蘇棠立刻點頭:“當然去!說不定還能找到她為什麼在蠟燭裡加硫磺的線索!”
警車往城郊疾馳,晨光透過車窗灑進來,驅散了些許寒意。陸珩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心裡很清楚——趙梅去墓地,大概率是想完成她最後的“生日儀式”,而這,也是抓捕她的最好時機。
蘇棠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裡拿著趙梅的資料,眉頭微蹙:“她在蠟燭裡加硫磺,會不會和那位李大爺有關?比如李大爺生前是做化工的,或者她覺得硫磺能‘淨化’什麼?”
“到了就知道了。”陸珩踩下油門,車子更快了。
城郊養老院後麵就是一片墓地。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女人站在一座墓碑前,手裡拿著一個生日蛋糕盒,還有幾根彩色蠟燭。
“是趙梅!”陳默低聲喊了一句。
陸珩示意大家放慢腳步,悄悄繞到趙梅身後。女人正蹲在墓碑前,把蛋糕放在地上,點燃蠟燭,嘴裡還念念有詞:“李大爺,生日快樂……我給您帶蛋糕了……張超不幫我,我已經讓他‘陪’您了……”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點瘋狂,蠟燭的火苗在晨風中搖曳,映得她的臉忽明忽暗。
“不許動!警察!”陸珩突然大喝一聲,快步衝了過去。
趙梅猛地回頭,臉色慘白,下意識地抓起身邊的石頭,就要往墓碑上砸。可沒等她動手,就被衝上來的警察按在了地上,手銬“哢嚓”一聲鎖上了。
蛋糕掉在地上,蠟燭被風吹滅,蠟油滴在墓碑前,像一灘凝固的眼淚。
蘇棠蹲下身,看著地上的蠟燭——和張超胃裡的、倉庫裡的一模一樣,芯裡摻著硫磺。她拿起一根,聞了聞,忽然發現蠟燭包裝紙上印著一行小字:“紀念款蠟燭,含硫磺,驅邪避災”。
“原來如此。”蘇棠站起身,對陸珩說,“她買的是紀念款蠟燭,以為硫磺能‘驅邪’,給那位李大爺‘送’去,讓他‘安心’。”
陸珩看著被押走的趙梅,女人嘴裡還在喊著“生日快樂”,聲音淒厲。他搖了搖頭——為了扭曲的執念,不僅害了彆人,也毀了自己。
晨光漸亮,照在墓碑上。李大爺的照片裡,老人笑得慈祥,可誰也沒想到,他的生日,會成為一場命案的導火索。
“案子結了?”陳默湊過來,小聲問。
“結了一半。”陸珩說,“還要審趙梅,確認有沒有同夥,另外,張超胃裡的蠟燭和安眠藥的細節,還要核對清楚。”
蘇棠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麼說,凶手抓到了,也算給張超一個交代。對了,現在能說你身上的草莓奶油味哪來的了吧?總不能再說是巧合了吧?”
陸珩轉頭看她,晨光落在她的防護鏡上,映出一片光亮。他沉默了幾秒,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昨天下午,去城西排查嫌疑人,路過一家兒童福利院,正好碰到孩子們過集體生日,沾到的。”
蘇棠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原來不是偷吃啊?我還以為我們冷麵陸隊,偷偷跑去給小朋友當生日嘉賓了呢!”
陸珩沒反駁,隻是轉身往警車走。陽光灑在他身上,驅散了淩晨的寒意。陳默跟在後麵,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原來陸隊也有溫柔的一麵,蘇法醫也不是隻對屍體感興趣,這倆人湊在一起,還挺有意思的。
案子告一段落,可蘇棠心裡卻有點隱隱的不安。她回頭看了眼地上的蠟燭。
在城市的某個角落,另一根生日蠟燭,已經被點燃,映著一雙冰冷的眼睛,等待著下一個“生日”的到來。
喜歡陸隊,收好你的生日帽請大家收藏:()陸隊,收好你的生日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