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工作。”蘇棠收起玩笑的神色,指著“水晶凍糕”的樣本,“凶手在凍糕裡加的麻醉劑,劑量控製得極其精準,剛好能讓受害者保持清醒,卻無法反抗。”
“你想想,受害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處理’成‘菜品’,還要被迫吃下去……這種心理折磨,比直接殺人更殘忍。”
陸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放下咖啡杯,拿起蠟燭樣本:“這蠟燭每次都出現在案發現場,還都是特調成分,和案子場景完美匹配,絕對不是巧合。”
“但現在沒任何線索能把它和‘饕餮軒’的人扯上關係,更像是有人特意把它放在宴會上,和‘饕餮軒’的案子攪在一起。”
下午兩點,陳默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裡帶著幾分困惑和凝重:“陸隊,我找到‘饕餮軒’合作的宴會布置團隊了,負責人姓劉。”
“他們說‘饕餮軒’邪門得很——選址從來都不固定,每次宴會前一周才會用匿名郵件發具體地址,有時候是深山彆墅,有時候是廢棄酒莊,甚至還有一次在郊區的私人美術館,用完就再也不回去了。”
“我查了工商係統,根本沒有‘饕餮軒’的注冊信息,沒有法人,沒有注冊資本,連個掛靠的公司都沒有,完全是個沒登記的‘幽靈場所’。”
“那蠟燭呢?到底是誰安排的?”陸珩追問,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麵。
“劉經理說,每次宴會前三天,他們都會收到一條匿名短信,發信人備注是‘饕餮軒主人’,就隻說‘宴會廳中央擺六根紅黃藍三色生日蠟燭’,彆的什麼都不問。”
“更怪的是,蠟燭會在宴會前一天通過匿名快遞寄到他們工作室,收件人寫的是‘宴會用品’,寄件人信息全是假的,快遞單號也查不到物流源頭。”
陳默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我還問了‘饕餮軒’的臨時員工——他們都是通過招聘網站上的匿名崗位應聘的,麵試是線上視頻,連麵試官的臉都沒見過,工資是每月底用匿名賬戶轉過來的。”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所謂的‘饕餮軒主人’,連聯係方式都是臨時的虛擬號碼,宴會結束就注銷,根本沒法聯係。”
陸珩和蘇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更深的疑慮。
“沒有注冊信息,沒有固定地址,員工見不到主人,連蠟燭都是匿名寄送……”陸珩揉了揉眉心,“這個‘饕餮軒主人’把自己藏得密不透風,連一點個人痕跡都不肯露。”
“而且這蠟燭,說是‘饕餮軒主人’的指令,可連寄件人都查不到,說不定根本不是他安排的,是另有其人在背後搞鬼。”
蘇棠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往來的人群,忽然說:“能做到這麼多‘匿名’操作,需要極強的反偵察意識和資源——要麼是有專業背景的人,要麼是背後有團隊支持。”
“他不僅能精準找到‘浪費食物’的目標,還能弄到管製藥物、租用不同場地,甚至連蠟燭這種細節都有人‘配合’,這背後的水恐怕比我們想的還深。”
“而且他對‘儀式感’的執著很奇怪。”陸珩補充道,“強製喂食、用人肉做菜,已經夠殘忍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擺上蠟燭?”
“如果蠟燭不是他安排的,那擺蠟燭的人又是為了什麼?單純想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向之前的案子?”
蘇棠轉過身,拿起藥物溯源報告:“三家生物公司的匿名采購記錄,或許是突破口。我再聯係一下這三家公司的法務部,看看能不能拿到采購時的物流監控——就算賬戶是匿名的,取貨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
“另外,讓技術隊再深挖一下那個發匿名短信的虛擬號碼,還有蠟燭快遞的中轉記錄,說不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陸珩點頭,把蠟燭樣本放回證物盒:“我讓陳默再去走訪那些臨時員工,問問他們有沒有注意到‘饕餮軒’的異常細節——比如食材的來源、宴會時有沒有奇怪的聲音或人,哪怕是一點小事都不能放過。”
傍晚的夕陽透過窗戶,給冰冷的法醫中心鍍上了一層暖光。
蘇棠看著操作台上的證物樣本,忽然覺得,這場“饕餮盛宴”像一個嵌套的迷宮——“饕餮軒主人”是第一層迷霧,他用血腥的“菜品”和匿名操作掩蓋自己的蹤跡;而那突然出現的生日蠟燭,是第二層迷霧,它帶著前案的痕跡,像是有人在暗處,故意用蠟燭把兩個謎團綁在一起。
蘇棠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咖啡。
苦味在舌尖蔓延,卻讓她更加清醒——接下來的追查,不僅要找“饕餮軒主人”,還要弄明白蠟燭的來曆。這兩條線索看似平行,卻可能在某個節點交彙,而那個交彙點,或許就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她低頭看向dna報告上張磊、李娜、王浩的名字,又想起醫院裡仍在昏迷的林薇,指尖微微收緊。
無論這迷宮有多複雜,她和陸珩都必須走下去——為了那些被當作“食材”的受害者,也為了不讓更多人落入這血腥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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