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學角度看,趙福全是典型的‘妄想型人格障礙’與‘自戀型人格障礙’的混合體,並伴有嚴重的反社會傾向。他早年因‘倫理問題’被學術界排斥的經曆,可能是其人格徹底扭曲的重要節點。他無法接受現實世界的規則和自身的‘失敗’,於是構建了一個完全自我的內在邏輯體係——在這個體係裡,他是超越凡俗的‘造物主’和‘藝術家’,擁有對‘美’和‘生命價值’的絕對定義權。”
她頓了頓,環視眾人:
“他的可怕之處在於,他的邏輯在自身認知內是‘自洽’的。他並非不懂法律,而是從根本上蔑視法律,認為其約束的是‘庸眾’,不適用於他這種‘超越者’。他將殺戮行為合理化為‘神聖儀式’和‘資源利用’,這使他作案時異常冷靜,毫無同理心的負罪感。這種罪犯,極其危險,且難以通過常規感化或威懾使其悔改。”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隻有林靜清晰的聲音在回蕩。
她的話像一把手術刀,剖開了趙福全瘋狂行為之下的心理機製,但這機製本身的冰冷與異常,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會議結束後,眾人各自散去處理後續事宜。
辦公室裡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窗外的暮色一點點浸染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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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沒有立刻離開,她拿著那份厚重的結案報告,走到站在窗邊的陸珩身旁。
報告封麵上“白小芸”、“趙福全”的名字並排而立,一個是被剝奪的鮮活生命,一個是走向毀滅的扭曲靈魂。
她將報告輕輕放在旁邊的窗台上,順著陸珩的目光望去,樓下街道車水馬龍,霓虹初上,人間煙火氣正濃。
“他用一套完整而扭曲的邏輯,”
蘇棠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也帶著看透本質的冷靜,
“為自己構建了一個不容置疑的、充滿‘永恒之美’的天堂。可惜,這個天堂的每一塊磚瓦,都是用無辜者的血肉和骸骨砌成的。他活在自己臆想的神殿裡,卻給現實世界帶來了赤裸裸的地獄。”
陸珩沒有回頭,依舊望著窗外那片璀璨而真實的燈火,沉默了片刻。
他的側臉在暮光中顯得有些冷硬,但眼神深處,是見慣黑暗卻依舊堅守的篤定。
“所以,”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宣誓,
“我們的工作,就是把這些建立在他人痛苦和生命之上的、虛假的天堂,一個一個,徹底拆穿、拆毀。”
他轉過身,目光與蘇棠交彙,那裡沒有破獲大案後的得意,隻有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和不容動搖的堅定。
“無論凶手的動機聽起來多麼‘高尚’,邏輯多麼‘自洽’,隻要他踐踏了生命的底線,就是我們不容置疑的敵人。”
蘇棠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帶著認同的弧度。
她拿起那份結案報告,輕輕拍了拍。
“是啊,拆起來還挺費勁的。不過……”她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語氣恢複了平日裡那點漫不經心,卻又蘊含著力量,“我可不怕麻煩。”
夜色徹底籠罩了城市,公安局大樓的燈光依然亮著,如同守護這座城市的星辰,穿透迷霧,照向那些隱藏在光明之下的陰影,隨時準備著,為下一個迷失的靈魂,也為守護更多的生者,再次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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