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會將複雜的魔法揉碎了講給她聽,隻為她多些休息時間,也為她少走些彎路。
“你看這個‘星隕術’,其實可以借助月光的力量減輕消耗。……”
講完又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小葵,我們都會幫你報仇,沒必要和自己較勁。”
夏嬣葵卻隻是搖搖頭,吃下一顆安神丸、一顆魔力恢複丸,重新握住魔法杖。
水晶球裡再次亮起刺目的光芒,符文在她眼底映出細碎的光。
她心裡憋著一股勁,像是要把某種情緒全傾注在魔法裡,誰也勸不住。
夏嬣葵這份壓抑的執念,萊奧瑞克怎會察覺不出?
這也是他放任艾瑞澤和澤諾爾每日來皇宮的原因。
有好幾次深夜,他處理完宴會的事務,會悄悄站在魔法塔外,看著頂層窗戶裡透出的微光。
他看見過澤諾爾為夏嬣葵包紮傷口,看見過艾瑞澤幫她撿拾散落的魔法卷軸,伺候她吃飯、洗漱,心裡卻生不出半分醋意。
他分身乏術,若不是這兩人陪著,真怕哪天推開魔法塔的門,會看見她倒在滿地卷軸裡。
相處兩世,他從未見她這般模樣。
從前覺得他們是同類,都隔著層玻璃看世界,把旁人當無關緊要的“npc”。
可如今,她撞破了玻璃,願意接納來自“npc”的情感,甚至共情。
他既慶幸她並非真的冷漠,又暗自惶恐。
若這份柔軟是為彆人展露,若有天她的目光不再隻落在他們四個身上,他寧願她永遠像從前那樣隻愛自己,至少那樣,隻有他們才是她心中最特彆的。
宴會前夕,萊奧瑞克幾乎是“堵”在了魔法塔門口。
他手裡捧著禮服的絲絨盒子,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耐心。
“就試一個小時,嗯?”
夏嬣葵皺著眉想拒絕,卻見澤諾爾從身後輕輕推了她一把,笑著說;“少練一兩個小時魔法不會退步,但你真的確定要拒絕為宴會奔波了一個月萊奧瑞克?”
艾瑞澤跟著點頭,指尖輕輕接過夏嬣葵手裡的魔法杖。
“雖然有點嫉妒,但不得不說,萊奧瑞克為這訂婚宴是真的拚。”
他頓了頓,想起前幾日深夜路過萊奧瑞克的書房,“他每天核對賓客名單、敲定流程到淩晨,試穿禮服總該去的,萬一明天正式場合腰線鬆了、裙擺勾住了,再改就來不及了。”
夏嬣葵看著小心翼翼的三人,終於從自己的情緒裡抽離,意識到自己對他們的忽視,垂下眸子,微微點頭。
試衣間裡,當黑色絲絨長裙裹上夏嬣葵的身形,連最見慣華服的侍女都忍不住捂住嘴,倒吸一口涼氣。
裙擺上綴著的銀色亮片在水晶燈下流轉,遠看像把整個夜空的星星都織在了上麵。
等夏嬣葵轉過身,眾人才看清,那些哪裡是亮片?
是數千萬顆比指甲蓋還小的月光石,每一顆都經過工匠反複打磨,棱麵正好對著光,一動就透出淡淡的藍暈,像把月光揉碎了裹在裙擺上。
這禮服耗費了三位頂級工匠半個月心血,光是挑月光石,萊奧瑞克就親自去了三次皇室珠寶庫,把偏黃、有雜質的全篩了出去,連絲絨布料都選了最軟的深海絨,就怕磨著她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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