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軒步出紫宸殿時,陽光正烈,他卻隻覺背後如墜千斤。
南宮璃此刻正在赫家書房中,手中幻影鏡泛著幽幽微光。她已將鏡中所得的“悅來樓”情報交予赫連軒,而今,她的目光正落在鏡麵殘留的那道模糊影像上——一座荒廢的宅院,孤零零地坐落在郊外,仿佛被遺忘在時光的縫隙裡。
“三日……”她喃喃自語,指尖輕輕撫過鏡麵,“時間不多了。”
她迅速把幻影鏡收入袖中,隨即取出一襲夜行衣,毫不猶豫地換上。這身衣裳是她在‘暗影閣’訓練時的標配,既輕盈如羽,又堅韌如絲。她將一排毒針藏於袖中夾層,又在靴底暗扣一枚“影息符”,以防萬一。
夜色初臨,城門將閉。
她翻出赫家後牆,輕巧落地,如一片落葉,無聲無息。
郊外的風帶著草木腐爛的氣息,混著泥土的濕冷,撲麵而來。南宮璃蹲在宅院百步之外的一棵老槐樹後,眯眼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宅院四周,果然設有機關與暗哨。
她取出幻影鏡,輕輕一照,鏡麵微光流轉間,映出幾道隱藏在草叢中的繩索與鐵網。她嘴角微揚,她身形如貓般輕盈,繞過陷阱,貼著牆根溜到一處破窗前,輕輕一躍便翻入屋內,落地悄無聲息。
屋內昏暗,唯有幾縷月光透過破瓦灑下,映出滿地塵灰。她屏住呼吸,仔細聆聽。
“……赫連風隻是個棋子。”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內堂傳來,“真正的大戲,還在後頭。”
“北戎那邊,已送來新證物。”另一人壓低聲音,“三日後,赫家將自亂陣腳。”
南宮璃眼神一凜,心中已有計較。
她悄悄挪動,緊貼著牆壁,尋找更靠近的位置。她的手指在袖中輕輕一彈,一枚‘影息符’無聲地落在地上,借著符紙微弱的光,她看清了屋內布局:一張長桌,數名黑衣人圍坐,其中一人身著紅衣,身形和赫連風極為相似,但步態有些僵硬,像是刻意模仿。
“赫連軒的筆跡,已仿得七分。”紅衣人冷聲道,“隻待時機一到,便可送入禦前。”
南宮璃心頭一震。
她心裡清楚,這份情報得儘快交給赫連軒。她悄悄從袖中取出一小塊“鏡紋圖”,在上麵快速標記下關鍵信息。
就在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巡邏的人來了。
她迅速後退,躲入一處密道。密道口極為隱蔽,若非幻影鏡指引,她也無法發現。她輕輕將幻影鏡貼於掌心,鏡麵微光一閃,映出密道儘頭的出口方位。
她屏息前行,腳步輕如落葉。
密道中,她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張紙條,字跡與赫連軒極為相似,寫著:“赫連軒必敗”。
她將紙條小心收入袖中,繼續前行。
密道儘頭,她輕輕推開石板,夜風撲麵而來。她躍出密道,迅速將幻影鏡收回袖中,隨後取出一枚“影回咒符”,輕輕一彈,鏡中殘留影像瞬間擴散,製造出數個虛影,迷惑追兵。
她轉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赫家書房。
南宮璃推門而入,輕輕掩上木門,長舒一口氣。
她將幻影鏡放在桌上,取出鏡紋圖與那張紙條,仔細比對。
“赫連風隻是棋子……幕後另有其人……北戎已送來新證物……赫連軒筆跡被仿……”她低聲自語,眉頭緊鎖。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宅院門口,掉落的銅錢,上麵刻著一個“李”字。
她心中一動,迅速翻出一卷舊賬冊,那是南宮家在京城的情報彙總。她快速翻閱,終於在一頁上看到一個名字——李尚書。
“那位老臣……”她眼神一寒,“果然,不是旁人。”
她明白,三日時間緊迫,赫連軒在朝堂上已四麵受敵,要是再無實證,恐怕難以脫身。她將情報整理成卷,準備交給赫連軒。
她輕輕撫摸幻影鏡,低聲自語:“璃璃,這次,可不能再讓你一個人背負一切了。”
她將情報卷起,藏入袖中,正欲出門,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她迅速轉身,幻影鏡一照,隻見窗外樹影婆娑,卻不見人影。
她眼神一凝,輕輕推開窗戶,躍上屋簷。
夜風獵獵,吹起她的衣袂。
她站在屋脊之上,俯瞰整個赫家府邸,心中一片清明。
“這場棋局……才剛剛開始。”
她轉身,身形一閃,如夜色中的一縷風,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躍下屋脊的那一刻,一道紅影從對麵的屋脊上一閃而過。
那人站在高處,靜靜望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南宮璃……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輕輕一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赫家書房,幻影鏡靜靜地躺在桌上,鏡麵微光一閃,映出一道模糊的紅影。
那身影,與赫連風極為相似,卻步伐沉穩,透著幾分陌生的氣度。
鏡中低語,悄然響起:
“雪鷹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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