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婦人上下打量陳硯,見陳硯雖穿著新襖子,通身氣派絕非普通人能比,就知他定是大人物。
又見陳家灣眾人對他一個年輕人很恭敬,必然是那三元公無疑了。
婦人們也顧不得那麼些,跪著對陳硯連磕三個頭,再抬起來,額頭已沾滿泥土。
“三元公為我們作主啊!”
站在那些婦人身後的壯漢們各個又怒又氣,還有對陳三元的期盼。
陳家灣的人剛要開口阻攔,陳硯就抬起手,陳家灣眾人便住了嘴,就連族長也是深深歎口氣,便不再開口。
陳硯道:“你等且說說,究竟有何冤屈。”
婦人們顯然早已商量好,由最前邊那名婦人講明原委。
元宵節縣城有燈會,下甘村三名年輕人約著去湊熱鬨。因燈會人太多,街道又狹窄,其中一叫甘冬生的男子撞到了陳川。
陳川當即就要甘冬生跪下磕頭賠罪。
甘冬生自是不肯,陳川一腳就將甘冬生踢倒,領著十來個同伴將甘冬生一頓狠揍。
甘冬生同行兩人立刻去幫忙,可他們三人哪裡是陳川等十來人的對手,三人很快被打斷手腳。
待衙役們趕來,要將陳川等人帶走時,陳川囂張道:“我乃是三元公的堂兄,我奶是四品恭人,你們誰敢拿我?”
這一嗓子喊下來,那些氣勢洶洶的衙役們退縮了。
莫說他們這些衙役,就是縣尊大人也不敢得罪三元公啊。
於是陳川帶著一眾同伴大搖大擺離開。
甘冬生三人被衙役們送回下甘村時,三人淒厲的慘叫讓其家人哭斷了腸,更讓下甘村的人憤怒。
縱使你陳家灣再勢大,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下甘村的村長領著村裡人要來陳家灣討要說法,彼時陳族長正在為三元公歸鄉做準備,不想讓此事擾煩陳硯,就拿出銀子,讓下甘村的人先去給三人治傷。
三人治傷之際,陳硯也就離鄉了,到時再慢慢處理此事。
此舉無疑更激怒了下甘村的人。
險些將人打死,竟隻給些銀子就想將他們打發了?這陳家灣也太不拿他們下甘村的人當人了。
何況領頭打人的還是三元公的堂哥,陳家灣的人怎麼會真處置那陳川?
在得知陳硯回來後,下甘村的人一合計,就想來找陳硯告狀。
趁著天蒙蒙亮,陳家灣的人還沒起床,下甘村的青壯們抬著人就摸進了陳家灣,一路往陳硯家走。
正巧被剛起床的一陳家灣的村民撞見,一聲呼喊,半個陳家灣的人都跑出來阻攔,兩邊的人就這般對上了。
陳得福得到消息,知道事情鬨大了,又怕陳川被下甘村的人抓住,就趕緊帶著人躲進陳硯的家裡。
待那村婦說完,下甘村的族長對著陳硯拱手行禮道:“小的雖是鄉野村夫,也時常聽到三元公的種種事跡,知道三元公是好官,還請三元公還我們族人一個公道!”
話音一落,眾人便屏住呼吸盯著陳硯。
下甘村的人去縣衙報官,得知他們狀告的是三元公的堂哥,那秦縣令根本不受這案子,還派人來勸他們識時務,拿了銀子了事。
若三元公包庇其堂兄,他們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他們升鬥小民,怎能與三元公這等大官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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