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坐回座位。周硯感激地看了沈清沅一眼,沈清沅卻隻是微微點頭,繼續喝著手裡的茶。
宴會繼續進行,可氣氛卻不如剛才那般輕鬆。沈清沅注意到,李嵩時不時地看向周硯,眼裡滿是怨毒。她知道,李嵩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肯定還會有後招。
果然,過了一會兒,李嵩又開口了:“太後,臣近日得到一份奏折,上麵說江南鹽商與地方官員相互勾結,挪用鹽稅,中飽私囊。周大人在江南查了半年,卻對此事一無所知,臣懷疑,周大人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
周硯猛地站起身:“李嵩!你不要太過分!我在江南查案,處處受阻,那些地方官員要麼推諉扯皮,要麼閉口不談,我怎麼查?再說了,我已經將查到的線索上報給陛下了,你憑什麼說我參與其中?”
“上報給陛下了?”李嵩冷笑一聲,“可陛下至今沒有收到你的奏折,你該不會是根本就沒有上報,而是想隱瞞此事吧?”
周硯氣得渾身發抖,他明明半個月前就將奏折送出去了,怎麼會沒到陛下手裡?他剛要辯解,沈清沅卻再次開口:“李尚書,您說周大人沒有上報奏折,可有證據?陛下日理萬機,或許還沒來得及處理周大人的奏折呢?”
“證據?”李嵩愣了愣,隨即從懷裡掏出一份奏折,“這就是證據!這是臣從吏部侍郎那裡得到的,上麵說周大人的奏折根本就沒有送到陛下手裡,而是被他私自扣下了!”
沈清沅看了眼那份奏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尚書,您這份奏折是從吏部侍郎那裡得到的,可您有沒有想過,吏部侍郎為什麼要把這份奏折給您?他是不是想借您的手,陷害周大人?”
李嵩臉色一變:“你……你胡說八道!吏部侍郎是忠臣,怎麼會陷害周大人?”
“忠臣?”沈清沅輕笑一聲,“李尚書,您可彆忘了,去年吏部侍郎的兒子在江南做鹽商,因為偷稅漏稅被周大人查處,他一直懷恨在心。現在周大人查到了江南鹽稅虧空的真相,他怕周大人會牽連到他,所以才故意扣下奏折,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你,讓你去陷害周大人。您要是信了他的話,可就中了他的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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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嵩被沈清沅說得啞口無言,他仔細一想,覺得沈清沅說得有道理。吏部侍郎確實因為兒子的事跟周硯有過節,他說不定真的是想借自己的手陷害周硯。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太後看了沈清沅一眼,眼裡的讚賞更濃了:“沈小姐心思縝密,分析得很有道理。李尚書,你以後做事要謹慎些,不要輕易被人利用。”
李嵩連忙起身行禮:“臣遵旨。”
周硯感激地看著沈清沅,沈清沅卻隻是微微點頭,繼續喝著手裡的茶。她知道,今日之事還沒有結束,李嵩雖然暫時被打壓下去了,但他肯定還會找機會報複。
宴會接近尾聲,太後讓人端上了新烤的點心。沈清沅拿起一塊梅花糕,剛要咬,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回頭,看見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在地上大聲道:“太後!不好了!陛下收到一份密折,上麵說江南鹽稅虧空的事牽扯到了很多官員,其中還有……還有幾位國公爺!”
殿內瞬間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太後也皺起了眉頭:“密折呢?呈上來!”
小太監連忙將密折遞上去,太後看了幾眼,臉色越來越沉。她將密折扔在桌上,冷聲道:“好啊!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挪用鹽稅,勾結官員,簡直是無法無天!”
李嵩趁機開口:“太後,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嚴懲不貸!周大人在江南查案不力,導致事態擴大,臣建議,將周大人革職查辦,另派官員去江南查案!”
周硯急得滿頭大汗:“太後,臣冤枉啊!臣在江南查案,處處受阻,那些官員根本不配合,臣也是無能為力啊!”
“無能為力?”李嵩冷笑一聲,“周大人,你身為鹽鐵轉運使,拿著朝廷的俸祿,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說冤枉?”
沈清沅看著這一幕,心裡暗暗思索。她知道,這份密折肯定是有人故意送上去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水攪渾,讓所有人都陷入恐慌。而李嵩,就是想趁機除掉周硯,掌控江南的鹽鐵事務。
就在這時,沈清沅突然開口:“太後,臣女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請教。”
太後看向沈清沅,點了點頭:“沈小姐請講。”
“太後,”沈清沅從容不迫地說道,“這份密折上說江南鹽稅虧空牽扯到了很多官員,其中還有幾位國公爺。可臣女想問,這些官員和國公爺,為什麼要挪用鹽稅?他們挪用的鹽稅,又用在了哪裡?如果隻是為了中飽私囊,他們根本不需要挪用這麼多,畢竟鹽稅是朝廷的重要財源,一旦虧空,很容易被發現。所以臣女懷疑,這件事背後,可能還有更大的陰謀。”
太後眼前一亮:“沈小姐說得有道理,哀家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你繼續說。”
“是,太後。”沈清沅繼續說道,“臣女覺得,這件事可能跟北邊的匈奴有關。最近匈奴頻頻騷擾邊境,朝廷需要大量的軍餉來安撫邊疆。而鹽稅是朝廷的重要財源,如果鹽稅虧空,朝廷就沒有足夠的軍餉來支持邊疆的戰事。那些官員和國公爺,很可能是被匈奴收買了,故意挪用鹽稅,想讓朝廷陷入財政危機,無法應對匈奴的入侵。”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會跟匈奴有關。李嵩更是臉色慘白,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件普通的貪墨案,沒想到背後竟然牽扯到了匈奴。他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太後皺起了眉頭:“沈小姐,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太後,”沈清沅說道,“臣女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臣女可以給您提供一些線索。去年冬天,有一批匈奴的使者來到京城,他們在京城逗留了一個多月,期間跟很多官員都有過接觸,其中就包括幾位國公爺。還有,上個月江南有一批鹽商,偷偷將大量的鹽運往北邊,說是要賣給邊境的牧民,可實際上,那些鹽很可能是被運往了匈奴的軍營。”
太後聽了,臉色越來越沉:“好啊!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勾結匈奴,背叛朝廷!傳哀家的旨意,立刻派人去查去年冬天匈奴使者在京城的行蹤,還有上個月江南鹽商運鹽的情況!另外,將那份密折呈給陛下,讓陛下定奪!”
“是!”小太監連忙領旨退下。
李嵩癱坐在座位上,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栽了。他原本想陷害周硯,卻沒想到反而把自己牽扯進了這麼大的案子裡。如果真的查出他跟匈奴有勾結,那他不僅會身敗名裂,還會連累整個家族。
周硯感激地看著沈清沅,他知道,是沈清沅救了他一命。如果不是沈清沅及時開口,他很可能已經被李嵩革職查辦了。
沈清沅卻隻是微微點頭,她知道,這件事還沒有結束。匈奴勾結官員,挪用鹽稅,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她必須儘快找到證據,將這些人一網打儘,才能保住朝廷的安危。
宴會結束後,沈清沅跟著柳氏走出宮門。剛坐上馬車,柳氏就忍不住問道:“沅兒,你剛才在殿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這件事真的跟匈奴有關?”
沈清沅點了點頭:“娘,我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那些線索都是我之前無意中發現的。去年冬天匈奴使者來京城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他們表麵上是來求和的,可實際上卻一直在暗中接觸官員。還有上個月江南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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