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若連立威收人心_在造大明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曆史軍事 > 在造大明 > 第62章 若連立威收人心

第62章 若連立威收人心(1 / 2)

第62章若璉立威收人心

李若璉設計救出被閹黨爪牙構陷的錦衣衛小旗趙鐵柱。

“趙鐵柱?這名字一聽就是背黑鍋的好材料!”

方正化翻著檔案毒舌點評,李若璉卻盯著案卷裡趙鐵柱的軍功記錄:“這‘鐵頭’在薩爾滸斷後時挨了三箭都沒死,命硬得很。”

他布下妙局,讓構陷者王德貴當眾說出克扣軍餉的真相。

公堂上,李若璉拍案而起:“王總旗,你克扣弟兄們賣命錢的時候,手抖不抖?”

王德貴當場尿了褲子。

趙鐵柱洗清冤屈,李若璉將繡春刀拍回他手中:“刀拿穩了,下次砍準點。”

幾個旁觀的錦衣衛百戶交換眼神:這李閻王,好像跟傳說中不太一樣?

而趙鐵柱握緊刀柄時,窗外樹影突然晃了一下...

李若璉兩根修長有力的手指撚起案頭一份薄薄的卷宗,動作輕得像是在捏一隻燙手的臭蟲。那紙頁粗糙泛黃,墨跡倒是簇新,透著一股子急於羅織罪名的倉促和劣質墨塊的臭味。

“趙鐵柱?”旁邊傳來一個慢悠悠、帶著點黏膩腔調的聲音,像陰溝裡爬出來的濕冷藤蔓。

方正化不知何時幽靈般出現在書案另一側,他今日不當值,隻穿了身低調的靛藍貼裡,雙手攏在袖中,瘦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唯有一雙細長的眼睛閃著洞悉一切的冷光。他下巴朝那卷宗一點,嘴角扯出個刻薄的弧度:“嘖嘖,這名字取得好。一聽就是塊頂缸背黑鍋的上等材料,天造地設,合該吃牢飯的命。”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太監特有的那種穿透力,鑽進李若璉耳朵裡。李若璉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沒聽見這刻薄的點評,目光依舊黏在卷宗上那幾行潦草的字跡上。指尖順著墨痕移動,最終停在幾行被特意圈出的記錄上,指腹在那粗糙的紙麵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薩爾滸,渾河岸邊斷後,身中三箭,力戰不退,護主將脫險……”李若璉低聲念出,聲音低沉平緩,聽不出情緒,像是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舊聞。末了,他嘴角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幾乎難以察覺。“嗬,這‘鐵頭’,命倒是夠硬。”

方正化細長的眉毛一挑,來了點興趣:“鐵頭?這名號有點意思。挨了三箭的窟窿眼兒還沒死透,命硬得賽過茅坑裡的石頭?”他往前湊了半步,目光越過李若璉的肩膀,也落在那幾行軍功記錄上,掃了兩眼,鼻腔裡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哼,“可惜嘍,命再硬,也硬不過閹黨手裡那根想勒死誰的繩套。如今這‘鐵頭’,怕是要變成‘斷頭’了。”

卷宗裡羅織的罪名相當“標準”——私通建奴,證據是“有人”密告,曾在趙鐵柱家中搜出半塊來路不明的遼東老參。李若璉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北鎮撫司裡那位王德貴王總旗的“傑作”。王德貴是田爾耕的一條惡犬,近來攀上了崔呈秀的門路,正急於撕咬出幾個“功勞”來鋪就自己的升官路。趙鐵柱這種無根無基、性子又硬、偏生立過點軍功礙了某些人眼的小旗官,簡直是送上門來的肥肉。

“蠢貨。”李若璉合上卷宗,丟回案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不知是在罵趙鐵柱不知進退,還是在罵王德貴吃相太過難看。他站起身,走到靠牆擺放的武器架旁。架上橫著一柄尚未出鞘的繡春刀,鯊魚皮鞘磨得光滑冷硬。他伸出右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拂過冰涼的鞘身,動作輕柔,帶著一種近乎情人愛撫的專注,最終停留在刀柄吞口處那猙獰的睚眥獸頭上,指腹感受著金屬細微的起伏和冰涼。

“命硬的人,”李若璉的聲音不高,在安靜的簽押房裡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冰冷的金屬質感,“總得給他個機會,看看這命,到底能硬到什麼地步。”

方正化無聲地咧了咧嘴,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像看透了一盤棋的局外人:“李千戶這是要……下棋了?”

李若璉沒有回答。他握住刀柄,猛地向外一抽!

“噌——!”

一聲清越悠長的龍吟瞬間撕裂了簽押房沉悶的空氣。冷冽的刀光乍現,如同暗室裡驟然劈開的一道閃電,映亮了他半邊剛毅冷峻的臉龐。刀身狹長筆直,靠近刀鐔處鐫刻著細密的雲雷紋,刃口一線寒芒流動,銳氣逼人。他手腕一抖,刀鋒在空氣中劃過一個極小的、迅疾無比的半弧,帶起細微的破風聲,隨即刀尖穩穩地指向地麵,那股凜冽的殺氣卻已彌漫開來。

“備馬,”李若璉的聲音如同刀鋒刮過鐵砧,“去北鎮撫司詔獄。看看那塊‘茅坑裡的石頭’,死了幾分了。”

詔獄特有的味道撲麵而來,那是濃重得化不開的黴味、血腥味、尿臊味和絕望氣息混合發酵後的產物,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踏入此地的人的肺葉上。通道狹窄幽深,牆壁上凝結著厚厚的、不知是何年何月留下的汙垢,隻有牆壁高處間隔很遠才開著一個巴掌大的氣孔,透進幾縷慘淡的光線,映照著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通道兩側,一間間低矮的牢房如同怪獸的食道。鐵柵欄後麵,影影綽綽地蜷縮著人形的陰影,偶爾傳來幾聲壓抑的、不成調的呻吟,或是鐵鏈拖過潮濕地麵的刺耳摩擦聲。守衛的獄卒穿著油膩的號服,眼神麻木而冷漠,像一尊尊立在陰影裡的泥胎木偶。

李若璉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繡春刀懸在腰間,隨著他的步伐規律地輕擺,刀鞘偶爾磕碰在冰冷的石壁上,發出篤篤的輕響,在這死寂的環境裡格外清晰。方正化落後他半步,袖著手,步履無聲,如同一個飄忽的影子。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微微皺起的鼻翼和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嫌惡,暴露了他對這種汙穢之地的極度不喜。

引路的獄卒在一間格外陰森的牢房前停下腳步,掏出鑰匙嘩啦啦地捅開那把沉重的鐵鎖。鐵門被拉開時,鉸鏈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牢房內光線昏暗,隻有牆角一堆發黴的稻草勉強鋪成個窩。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背對著門,蜷縮在角落裡,上身赤裸,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汙和黑褐色的泥垢。一道道猙獰的鞭痕像醜陋的蜈蚣爬滿了他寬闊的脊背,有些傷口皮肉翻卷,邊緣已經發黑,散發出淡淡的腥臭。他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反綁在身後,麻繩深深勒進腫脹發紫的手腕裡。

聽到開門聲,那漢子猛地一顫,像一頭受驚的野獸,費力地扭過頭來。他臉上也帶著青紫的淤傷,嘴角破裂,但一雙眼睛卻像燒紅的炭火,死死地盯住門口闖入的兩人,充滿了野獸般的警惕和尚未熄滅的凶悍。

“趙鐵柱?”李若璉的聲音在狹小的牢房裡響起,平淡無波。

那漢子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糊的低吼,像是確認,又像是威脅。他掙紮著想坐起來,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痛得他額頭青筋暴跳,卻咬著牙沒吭一聲。

李若璉的目光在他背上的鞭痕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移開,落在他那雙即使被捆綁也下意識緊握成拳、指節發白的手上。他微微側頭,對身後的獄卒吩咐:“鬆綁。”

獄卒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李若璉冷硬的側臉,又看了看他腰間那把寒氣逼人的繡春刀,終究沒敢多問,上前費力地解開了趙鐵柱手腕上浸滿血汙的麻繩。

麻繩離體的瞬間,趙鐵柱猛地吸了一口氣,被束縛的血液驟然流通,帶來一陣針紮似的刺痛。他活動著幾乎失去知覺的手腕,骨節發出哢吧哢吧的輕響,目光依舊死死鎖在李若璉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疑惑和深深的戒備。

李若璉沒理會他的目光,對獄卒道:“弄點乾淨水和傷藥來。”

獄卒應聲而去。趙鐵柱看著李若璉,嘶啞地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過生鐵:“李千戶?來看我趙鐵柱的笑話?還是……親自來送我上路?”他咧開破裂的嘴角,笑容帶著一股亡命徒的狠勁兒,“老子在薩爾滸挨箭子兒的時候,就知道有這天!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殺你?”李若璉嘴角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那弧度裡沒有半分笑意,隻有刀鋒般的銳利,“王德貴那點不入流的手段,弄出來的這盆臟水,還犯不著我親自來舀。”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趙鐵柱,眼神銳利如鷹隼,仿佛要穿透他皮肉,看清骨頭裡的成色。“我隻問你一句,趙鐵柱,你骨頭裡的血,在薩爾滸流乾了沒有?剩下的,是熱的,還是涼的?”

趙鐵柱猛地抬起頭,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瞬間瞪圓了,裡麵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噴薄而出。他死死盯著李若璉,胸膛劇烈起伏,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幾息之後,他喉嚨裡滾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低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帶著血腥味:“李千戶!我趙鐵柱骨頭縫裡的血,是遼東的雪凍不硬的!是韃子的刀砍不涼的!他王德貴算個什麼東西?靠著舔田爾耕的靴子爬上來的蛆!栽贓老子通敵?我操他祖宗十八代!”他越說越激動,猛地一拳砸在身下潮濕冰冷的石地上,砰的一聲悶響,指關節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痛,隻是死死盯著李若璉,喘息粗重,眼神裡是滔天的屈辱和憤怒。

“好。”李若璉隻回了一個字,聲音依舊平靜,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瞬間壓下了趙鐵柱狂暴的氣息。他看著趙鐵柱流血的手,眼神沒有絲毫波動,“血還是熱的,那就沒死透。沒死透,就有翻盤的機會。把你的爪子收好,這點血,留著有用。”他轉過身,不再看趙鐵柱,對著剛端著一盆清水和一小罐劣質金瘡藥回來的獄卒道:“給他洗洗,上點藥。彆讓他死在裡頭,臟了地。”

說完,李若璉不再停留,轉身便走,繡春刀的刀鞘再次在幽暗的通道壁上磕碰出篤篤的輕響,漸漸遠去。方正化如同他的影子,也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牢房裡隻剩下嘩啦啦的水聲和趙鐵柱粗重的喘息。他看著那盆渾濁的清水和那罐散發著刺鼻氣味的藥膏,又低頭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拳頭,眼神裡翻騰著劇烈的風暴——憤怒、屈辱、疑惑,還有一絲被強行壓抑下去的、連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微弱的希望火苗。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獄卒不耐煩地催促:“愣著乾什麼?李千戶發話了,趕緊的!彆耽誤老子工夫!”

趙鐵柱猛地回過神,一把抓過那粗糙的麻布巾子,浸入冰冷的水中,狠狠地擦向自己傷痕累累的臉頰和胸膛。冰水刺激著傷口,帶來尖銳的疼痛,他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那雙被怒火和屈辱燒紅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沉澱,在凝聚,最終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近乎凶狠的沉靜。

三天後的清晨,北鎮撫司衙門那間專門用來處置內部糾紛的偏堂裡,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堂上正中擺著一把酸枝木太師椅,此刻空著。田爾耕手下得力的爪牙,北鎮撫司理刑百戶孫雲鶴,大馬金刀地坐在左側一張圈椅上。他身材矮壯,一張圓臉上嵌著一雙細小的三角眼,此刻正半眯著,手指無意識地撚著下巴上幾根稀疏的黃須,臉上掛著一層油膩膩的笑容,打量著堂下站著的幾人。

原告王德貴,一個獐頭鼠目、穿著嶄新青綠錦繡服的總旗官,正一臉諂媚地躬著身子,站在孫雲鶴下首,時不時偷偷抬眼瞟一下堂上的臉色。他腰杆挺得筆直,努力想做出氣勢,但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和微微發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和亢奮。

被告趙鐵柱,已經換上了一身相對乾淨的囚服,背上的傷口簡單處理過,但臉色依舊蒼白。他像一尊鐵塔般杵在堂下正中,雙手依舊被麻繩象征性地縛在身前,腰杆卻挺得筆直,眼神沉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冷冷地看著對麵的王德貴。那份沉靜,與他三天前在詔獄裡的狂怒判若兩人。

堂下兩側,稀稀拉拉站著七八個被臨時叫來“觀禮”的低階錦衣衛軍官,多是些百戶、試百戶。他們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複雜地掃過堂上的孫雲鶴、王德貴,最後落在趙鐵柱身上。有冷漠,有事不關己,也有那麼一兩道目光深處,藏著兔死狐悲的黯淡和難以言說的憋悶。

偏堂的門被推開,李若璉一身玄色貼裡,外罩半舊的青紅緙絲飛魚服,按著腰間的繡春刀柄,大步走了進來。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堂下右側站定,正好與孫雲鶴隔著堂中空地相對。他身後半步,跟著依舊袖手垂目、如同泥塑木雕般的方正化。

孫雲鶴看到李若璉,三角眼裡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假惺惺地拱了拱手:“喲,李千戶也來了?這點子小事,怎麼還勞您大駕親臨?”

李若璉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喜怒:“孫百戶說笑了。北鎮撫司的規矩,處置內部弟兄,總要有人在場看著,免得……不明不白。”他刻意在“不明不白”四個字上頓了一下,聲音不高,卻像冰錐子紮進空氣裡。

孫雲鶴臉上的假笑僵了一下,隨即打了個哈哈:“李千戶言重了,言重了!證據確鑿,王總旗也是秉公辦事嘛!”他轉向王德貴,拖長了腔調,“王總旗啊,人都到齊了,把你查獲的‘通敵鐵證’,還有那‘人證’的證詞,都拿出來給李千戶和諸位同僚瞧瞧吧?讓趙鐵柱這廝,也死個明白!”


最新小说: 民國:糟糕,被迫穿成小狐狸 萬維聖輝:終末救贖之約 乾坤輪 盜墓:聽雷師情迷蚩尤 大明養生小帝姬 紅樓:父不爭氣,我親自上陣 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擁兵三十萬,漢卿你的感情在哪? 邪神滅世?和我的崩鐵女友說去吧 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