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朱由檢心念電轉。天啟駕崩在即,魏忠賢肯定會有所動作。要麼矯詔立他人,要麼乾脆秘不發喪,另立新君。
曆史上魏忠賢確實動過這些念頭,但因為張皇後和朝中大臣的反對未能得逞。但現在有了他這個變數,魏忠賢會不會狗急跳牆?
來到紫禁城,果然氣氛緊張。宮門守衛增加了一倍,全是東廠的人。見到朱由檢,守衛隊長硬著頭皮阻攔:“九千歲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宮...”
“放肆!”朱由檢厲聲喝道,“本王是皇上親弟,聽聞皇兄病重,特來探視!爾等敢攔?”
守衛隊長冷汗直冒:“殿下恕罪,實在是九千歲...”
“滾開!”朱由檢一把推開他,強行闖入。方正化緊隨其後,暗中對幾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乾清宮外,魏忠賢果然帶著一群太監守在那裡。見到朱由檢,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來:“信王殿下怎麼來了?皇上隻是偶感風寒,需要靜養...”
朱由檢根本不跟他廢話,直接往宮裡闖:“本王要見皇兄!”
魏忠賢急忙阻攔:“殿下!禦醫正在診治,不宜打擾啊!”
就在這時,宮裡突然傳出張皇後的聲音:“是五弟來了嗎?快進來!”
魏忠賢臉色一變,隻好讓開道路。
朱由檢衝進寢宮,隻見天啟皇帝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昏迷不醒。張皇後坐在床邊,眼睛哭得紅腫。
“皇嫂,皇兄他...”朱由檢急切地問。
張皇後泣不成聲:“禦醫說是勞損過度,又受了風寒,引發舊疾...”
朱由檢仔細查看天啟的臉色,心中暗驚。這哪是普通風寒?麵色發青,嘴唇發紫,分明是中毒跡象!
曆史上天啟落水後身體一直不好,但這麼快就病重昏迷,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猛地轉頭盯著魏忠賢:“魏公公,皇兄的病來得蹊蹺啊!”
魏忠賢麵色不變:“殿下這是何意?皇上的病禦醫自有診斷。”
朱由檢冷笑:“是嗎?那請禦醫出來,本王要親自問問!”
就在這時,一個禦醫戰戰兢兢地走出來:“殿下,皇上確實是風寒入體,引發舊疾...”
朱由檢盯著他:“你是太醫院哪位?本王怎麼沒見過你?”
禦醫支支吾吾:“卑職、卑職是新來的...”
朱由檢心中雪亮。這禦醫分明是魏忠賢的人!天啟的病肯定有問題!
他強壓怒火,對張皇後道:“皇嫂,皇兄病重,需得好生照料。本王這就去請太醫院院正來。”
魏忠賢急忙道:“不必勞煩院正了,這裡有禦醫照料即可...”
朱由檢根本不理他,對方正化使了個眼色。方正化會意,悄悄退了出去。
就在這時,天啟皇帝突然咳嗽著醒了過來,虛弱地睜開眼:“五、五弟...”
“皇兄!”朱由檢急忙上前,“您感覺怎麼樣?”
天啟艱難地喘息著:“朕、朕怕是撐不住了...大明的江山...”
魏忠賢也湊上來:“皇上放心,有老奴在,定會輔佐新君...”
天啟卻搖搖頭,緊緊抓住朱由檢的手:“五弟...朕若有不測...你、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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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竟然又咳出血來!
“皇兄!”朱由檢大驚。
魏忠賢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急忙道:“皇上需要靜養!信王殿下請先回吧!”
朱由檢知道此事不宜硬闖,隻好先行告退。臨走前,他深深看了魏忠賢一眼,心中冷笑。
老閹貨,你以為控製皇宮就贏了?咱們走著瞧!
回到信王府,朱由檢立即召集心腹。
“情況緊急,皇兄恐怕撐不了多久。”朱由檢麵色凝重,“魏忠賢已經控製皇宮,必定圖謀不軌。”
李若璉道:“殿下,咱們在宮中的眼線傳來消息,魏忠賢正在暗中聯係福王!”
朱由檢冷笑:“果然如此!他想立福王為帝,好繼續掌控朝政!”
曆史上魏忠賢確實動過這個念頭,但因為張皇後堅決反對,最終未能得逞。
“方正化,宮中情況如何?”朱由檢問。
方正化低聲道:“乾清宮被東廠的人看得死死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不過咱們的人已經暗中控製了幾處宮門。”
朱由檢點頭:“很好。李若璉,你立刻調動新軍,化整為零潛入京城,隨時待命。”
“宋應星,你那邊呢?”
宋應星道:“新式火炮已經秘密運抵京城,藏在咱們的據點裡。就是彈藥還不夠...”
“加緊生產!”朱由檢下令,“關鍵時刻,一門炮能頂一千兵!”
安排完畢,朱由檢獨自站在窗前,望著紫禁城的方向。
風暴要來了。這一次,他絕不會像曆史上的崇禎那樣,被動地接受命運!
他摸了摸袖中暗藏的燧發手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魏忠賢,你恐怕不知道,你要麵對的,是一個來自未來的對手!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貓頭鷹叫——這是李若璉的緊急信號!
朱由檢心中一凜: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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