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錦衣衛直屬天子,如今卻聽命於…”顧秉謙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朱由檢,“聽命於不明之人,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朱由檢心裡咯噔一下——這老狐狸果然毒辣,直接挑撥他和皇兄的關係!
就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急報:“八百裡加急!遼東軍情!”
一名風塵仆仆的信使衝進大殿:“陛下!寧遠大捷!孫督師用新式火炮擊潰建虜攻城大軍,斃敵數千!”
滿朝文武頓時炸開鍋。天啟皇帝也精神一振:“詳細道來!”
原來,孫元化帶去的新式火炮和開花彈大發神威,後金軍傷亡慘重,被迫退兵。捷報傳來,溫黨彈劾孫承宗的所有理由頓時成了笑話。
朱由檢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這時機趕得真巧!
然而他還沒高興多久,溫體仁忽然掙紮著爬起身,聲淚俱下:“陛下!老臣教弟無方,罪該萬死!但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如今朝中有人借錦衣衛之手,排除異己,其心叵測啊!”
說著,他猛地指向朱由檢:“信王殿下!您雖天資聰穎,但畢竟年幼,豈可乾預朝政、操縱廠衛?此乃取禍之道啊!”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由檢身上。
大殿靜得可怕,朱由檢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看著溫體仁哭得“情真意切”的老臉,突然明白過來——這老狐狸以退為進,是要把他拖下水!
龍椅上,天啟皇帝的目光也投了過來,帶著幾分探究…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辯解,卻見天啟忽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從指縫間滲出!
“陛下!”
“快傳禦醫!”
朝堂頓時大亂。
在一片混亂中,朱由檢與溫體仁目光相撞。老狐狸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仿佛在說:小子,跟我鬥還嫩點!
朱由檢握緊拳頭,心中暗罵:這黨爭泥潭,果然一腳深一腳淺。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信王殿下,”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溫體仁不知何時湊近,“年輕人鋒芒太露,容易夭折啊…”
朱由檢轉身,露出個人畜無害的微笑:“溫大人說的是,本王最近正在研究一種…延年益壽的丹藥,改日送您幾顆嘗嘗?”
溫體仁臉色一僵,顯然想起當年“紅丸案”的慘劇,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望著老狐狸的背影,朱由檢眉頭緊鎖。溫體仁今日這招以退為進實在高明,既保全了自己,又把禍水引向他這邊。
更麻煩的是,皇兄的病似乎越來越重了…
“殿下,”李若璉悄無聲息地出現,“溫體仁的人正在暗中調查格物院,好像對咱們的火器製造特彆感興趣。”
朱由檢眼神一凜:“看來溫大人是要全麵開戰啊。也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了。”
“要不要臣…”
“不,”朱由檢擺手,“讓他們查。正好給宋應星那些新發明找個試用的機會——記得把‘特種防衛係統’的靈敏度調高些,特彆是那些會噴辣椒粉的機關…”
李若璉會心一笑:“臣明白。對了,舟山基地送來消息,首艘甲板戰艦已經下水,命名為‘崇禎號’,就等殿下擇日試航。”
朱由檢正要說話,忽然看見遠處幾個溫黨官員正盯著他們竊竊私語。他故意提高音量:“李千戶,本王那隻鸚鵡最近老是打噴嚏,你說是風寒還是著涼啊?”
李若璉一愣,隨即會意:“回殿下,或許是羽毛裡進了辣椒粉?”
二人相視而笑,隻留下麵麵相覷的溫黨官員——這信王和錦衣衛,怎麼突然討論起鸚鵡打噴嚏了?
然而朱由檢心裡清楚,溫體仁這次吃了大虧,絕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反擊,恐怕會比想象中更加凶猛…
“走吧,”朱由檢整了整衣冠,“先去看望皇兄。對了,讓方正化把咱們新研製的青黴素帶上——但願禦醫們彆又被這‘黴爛之物’嚇暈過去。”
夕陽西下,朱由檢走出宮門時,回頭望了眼巍峨的紫禁城。溫體黨的陰影似乎正逐漸籠罩這座皇城,而他布下的棋局,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殿下,回府嗎?”方正化輕聲問道。
朱由檢搖搖頭:“去格物院。是時候檢驗一下宋應星說的‘那個東西’了…”
方正化頓時臉色煞白:“殿下三思!上次試驗差點把房頂掀了!”
“所以才要去看看嘛,”朱由檢笑得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再說,萬一溫大人派來的‘客人’今晚就到訪呢?總得備份厚禮不是?”
夜幕降臨,信王車駕向著城西的格物院駛去。誰也沒有注意到,暗巷中有幾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朱由檢把玩著手中的一個小鐵罐,喃喃自語:“溫體仁啊溫體仁,你可知物理學的力量?”
鐵罐上刻著一行小字:小心易爆,遠離明火。
今夜,注定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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