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蛛巢燃烈焰,火舌破重圍
龍嶺迷窟的暗河支流在腳下蜿蜒,水色墨黑如漆,仿佛凝固了千年的夜。手電筒的光柱刺破黑暗,卻隻能在水麵上撕開一道半米深的口子,轉瞬又被濃稠的墨色吞沒。偶爾有不知名的小魚遊過,尾鰭攪起細碎的銀鱗,像誰隨手撒了把碎星子,還沒等看清形狀,就已沉入更深的幽暗裡。畢邪舉著特製洛陽鏟走在最前,鏟頭的金屬涼意順著掌心蔓延,與周遭潮濕的水汽交織成一股奇異的寒意,鑽進骨頭縫裡。他的空間感知技能正全力運轉,五十米內的溶洞結構在腦海中化作透明模型——左側石壁後藏著處不規則的空洞,大小剛夠兩人蜷身,裡麵隱約傳來“滴答”的水流聲,像是有人在暗處計數;右側暗河深達三丈,河底布滿尖銳的石灰岩,棱角鋒利如刀,在光柱下泛著冷光;而正前方百米處,空間波動異常劇烈,密密麻麻的能量點擠在一起,像一鍋沸騰的粥,那股陰冷的氣息比之前遭遇的任何地方都要濃重,黏糊糊地貼在皮膚上,讓人頭皮發麻。
“不對勁。”胡八一突然停步,手電筒的光柱在前方岩壁上來回掃視,最後定格在一片不起眼的石縫處。那裡掛著密密麻麻的白色絲線,細如牛毛,卻透著反常的韌性,像劣質被頑童纏成的亂網,一層疊一層,把半麵石壁裹得嚴嚴實實。他從背包裡抽出工兵鏟,用鏟尖輕輕挑了一根絲線,那絲線竟像有生命般猛地彈回,韌性驚人,“這是蜘蛛絲,而且是新鮮的,還帶著潮氣。”他湊近聞了聞,眉頭擰成個疙瘩,“看這粘性,蜘蛛肯定就在附近,離得不遠。”
王胖子湊過去,鼻尖剛碰到蛛絲,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連連後退三步,差點撞在身後的蘇晴身上。他手忙腳亂地從背包裡摸出個青瓷小瓶,拔開塞子就往身上撒,白色的粉末簌簌落下,在衣服上積成薄薄一層:“他娘的!是人麵蜘蛛!這味兒錯不了,又腥又臭,跟爛魚擱餿了似的!老張頭沒騙咱,這窟裡真有這邪物!”他把小瓶往胡八一手裡塞,“快!楊小姐準備的驅蟲粉,撒上這個,看能不能擋一擋!”
sey楊的手電筒光柱突然頓住,聲音發緊,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你們看那網……上麵有骨頭。”
眾人的光柱立刻齊刷刷聚焦過去。隻見蛛絲網上果然纏著幾具白骨,有的還連著破爛的衣物碎片,布料早已腐朽發黑,看得出是粗麻布的質地,針腳粗糙,像是幾十年前底層百姓穿的款式。顯然是誤入此處的探險者,或是被“內丹”傳說引誘來的尋寶人,最終成了蜘蛛的口糧。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白骨的關節處還掛著半透明的卵囊,鴿子蛋大小,裡麵隱約能看到米粒大的小蜘蛛在蠕動,密密麻麻擠在一起,像罐沒開封的腐乳,看得人胃裡翻江倒海,王胖子忍不住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叮!檢測到人麵蜘蛛巢穴,觸發緊急簽到!是否簽到?】
畢邪的心臟“咚咚”狂跳,指尖在工兵鏟柄上掐出幾道紅痕,冷汗順著鬢角滑落,在下巴尖凝成水珠,砸在胸前的衣襟上。緊急簽到!這四個字像塊冰錐,狠狠紮進他的太陽穴——係統從未有過如此急促的提示,顯然眼前的危險遠超之前的遭遇。他幾乎是吼出來的:“簽到!”
【叮!簽到成功!獎勵:迷你火焰噴射器x1燃料續航10分鐘,有效射程5米)。】
一具巴掌大的金屬裝置憑空出現在手中,造型像縮小的消防水槍,銀灰色的外殼冰涼刺骨,握把處嵌著個紅色扳機,噴嘴閃著冷光,尾部連接著個圓柱形的燃料罐,沉甸甸的,壓得手腕微微發酸。畢邪剛握緊裝置,還沒來得及細想用法,前方的蛛絲網突然劇烈震動,像是被狂風掃過,無數黑豆大小的眼睛從石縫裡亮起,綠幽幽的,在黑暗中如同墳頭的鬼火。緊接著,密密麻麻的人麵蜘蛛順著岩壁爬了出來——它們通體漆黑,巴掌大小,背甲上都長著類似人臉的花紋,有的猙獰如惡鬼,有的扭曲似哭喪,甚至能模糊看出“五官”的輪廓,嘴巴開合間露出兩排細如鋼針的尖牙,腿上的倒刺沾著粘稠的毒液,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竟能在堅硬的岩石上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跑!”胡八一吼了一聲,聲音在溶洞裡炸響,震得頭頂的水珠簌簌落下,砸在安全帽上“劈啪”作響。他一把拽起還在發愣的王胖子就往後退,“往暗河方向撤!蜘蛛怕水!”
人麵蜘蛛的速度快得驚人,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眨眼間,通道就被爬滿了,八隻帶刺的腿在岩石上刮出“沙沙”的聲響,像無數把小鋸子在同時切割木頭,聽得人耳膜發麻。最前麵的幾隻已經噴出銀絲,雪白的蛛絲在空中劃出弧線,像毒蛇吐信,朝著落在最後的sey楊纏去。她反應極快,側身躲過第一波蛛絲,那蛛絲落在身後的岩壁上,瞬間凝固成一張堅韌的網,把半條通道封得死死的。但她剛站穩腳跟,頭頂石縫裡突然落下一張絲網,正罩住她的肩膀,那蛛絲帶著極強的粘性,一沾上身就緊緊纏住,順著手臂快速蔓延,眨眼間就將她半邊身子纏成了粽子。三隻蜘蛛順著蛛絲爬來,尖牙閃著寒光,眼看就要咬到她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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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姐!”畢邪眼疾手快,想也沒想就扣動了火焰噴射器的扳機。
“轟”的一聲,一道橙紅色的火舌噴湧而出,帶著灼熱的氣浪舔向蛛群。火焰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像條燃燒的鞭子,瞬間照亮了每張猙獰的“人臉”。人麵蜘蛛顯然怕火,被火焰掃中的瞬間就蜷縮成球,發出“滋滋”的焦糊聲,空氣中彌漫開一股烤肉的焦臭味,卻比烤肉難聞百倍,混雜著毒液燃燒的腥氣,嗆得人直咳嗽。畢邪趁機衝過去,用火舌小心地燒開纏住sey楊的蛛絲,高溫讓蛛絲瞬間融化成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的衣袖滴落。他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急促地問:“沒事吧?有沒有被咬到?”
“我沒事。”sey楊掙脫殘餘的絲網,露出的胳膊上已經起了片紅疹,像被毒蚊子叮過,顯然是被蛛絲上的毒液刺激到了,臉色蒼白如紙,“小心後麵!它們又追上來了!”
畢邪轉身時,正好看到一隻巴掌大的人麵蜘蛛撲來,速度快如閃電,背甲上的“人臉”扭曲著,嘴角咧開,像是在獰笑。他毫不猶豫地將火焰噴射器對準它,火舌瞬間將其吞噬,那蜘蛛發出刺耳的嘶鳴,聲音尖銳得像指甲劃過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落地時已經成了一塊焦黑的炭,冒著嫋嫋黑煙。
“好家夥!這玩意兒比黑驢蹄子管用!”王胖子看得眼熱,一邊用工兵鏟拍打爬過來的蜘蛛,一邊嚷嚷,“小畢,給胖爺也玩玩!讓我也嘗嘗燒蜘蛛的滋味!”
“沒空!”畢邪邊退邊開火,火焰在狹窄的通道裡形成一道火牆,暫時擋住了蛛群的攻勢。但他能清晰感覺到燃料在快速消耗,握把處的溫度越來越高,燙得手心發疼,“胡哥,找出口!空間感知顯示右側暗河有個缺口,水流湍急,能通到外麵!”
胡八一立刻會意,從背包裡掏出登山繩,繩頭的鐵錨在手電筒下閃著光:“胖子,幫我穩住繩子!畢邪,掩護我們!”他動作麻利地將繩子一端係在旁邊一根粗壯的石筍上,那石筍足有碗口粗,表麵濕漉漉的,他又多纏了兩圈,用力拽了拽,確認牢固後,將另一端扔進暗河,“楊小姐,蘇小姐,你們先下去!順著水流漂,我和胖子斷後!”
sey楊和蘇晴沒有猶豫,相繼抓住繩子,腳蹬著濕滑的岩壁,小心翼翼地滑入暗河。冰冷的河水瞬間沒過她們的膝蓋,兩人拉著繩子,順著水流向下遊挪動,水花濺在褲腿上,很快就濕透了,寒意順著毛孔往裡鑽。王胖子剛想跳,通道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的嘶鳴,那聲音比之前的蜘蛛嘶鳴大了十倍,像是某種巨獸在咆哮,震得整個溶洞都在微微顫抖,岩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緊接著,一隻臉盆大的人麵蜘蛛爬了出來——它的背甲上長著張扭曲的女人臉,眼睛是渾濁的黃色,像是兩顆腐爛的蛋黃,八隻腿比成年人的胳膊還粗,上麵都纏著白骨,顯然是蜘蛛王,不知吞噬了多少生靈才長到這般大小!
“我操!這是它們祖宗吧!”王胖子嚇得腿肚子轉筋,手裡的工兵鏟差點掉在地上,“老胡!快想想辦法!這玩意兒一炮都打不死吧!”
蜘蛛王顯然比普通蜘蛛更具智慧,它沒有貿然衝過來,而是對著火牆噴出一大片蛛絲,那蛛絲帶著暗綠色的毒液,落在火牆上竟讓火焰矮了半截,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刺鼻的黑煙,把火牆燒出好幾個窟窿。畢邪的空間感知突然瘋狂預警,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側麵襲來——蜘蛛王的一條後腿正悄無聲息地從側麵石縫裡探來,腿上的倒刺閃著寒光,像把淬毒的匕首,目標直指正在收繩的胡八一!
“小心!”畢邪猛地將火焰噴射器轉向側麵,手腕一抖,火舌精準地擊中蜘蛛王的後腿。“滋啦”一聲,那截腿瞬間被燒焦,黑色的汁液濺在岩壁上,腐蝕出一個個銅錢大的小洞。蜘蛛王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龐大的身軀猛地轉向畢邪,八隻眼睛裡充滿了凶光,巨大的身軀幾乎堵住了整個通道,讓人無處可逃。
“畢邪!快跳河!”胡八一急得大喊,手裡的工兵鏟狠狠劈向蜘蛛王的眼睛,想吸引它的注意力。那鏟刃劈在蜘蛛王的背甲上,隻留下一道白痕,根本傷不了它分毫。
畢邪瞅準時機,將火焰噴射器的燃料開到最大,火舌如一條憤怒的紅龍,死死纏住蜘蛛王的身軀。高溫讓蜘蛛王發出痛苦的嘶鳴,不斷用腿拍打火焰,卻隻是讓火勢更旺,把它的背甲燒得焦黑。趁它被火焰逼退的瞬間,畢邪縱身躍入暗河。冰冷的河水瞬間包裹了他,像無數根冰針紮進皮膚,凍得他渾身一哆嗦,嗆了好幾口水,那水帶著股土腥味,還有淡淡的毒液味,澀得喉嚨發疼。他不敢停留,順著水流向下遊漂去,隱約聽到身後傳來蜘蛛王的慘叫和火焰燃燒的劈啪聲,還有胡八一和王胖子跳河的濺水聲。
不知漂了多久,畢邪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快凍僵了,四肢麻木得像不屬於自己。河水漸漸變淺,最後被一股暗流猛地推上了岸。他趴在冰冷的岩石上,劇烈地嗆咳著,吐出大口大口的河水,肺裡像著了火一樣疼,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看到胡八一等人正坐在不遠處的岩石上。sey楊正用清水給王胖子衝洗胳膊上被蛛絲燙傷的地方,那片皮膚已經紅腫起泡,像塊發麵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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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上來了!”王胖子看到他,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臉上還沾著泥和水,頭發亂糟糟地貼在額頭上,“剛才那蜘蛛王太嚇人了,跟個小坦克似的!幸好你那火焰噴射器夠勁,把它燒得直蹦躂,不然咱哥幾個今天就得交代在暗河裡,給蜘蛛當儲備糧了!”
胡八一遞過來一塊乾布,布上還帶著體溫,顯然是剛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的:“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反應快,我剛才就被那蜘蛛腿刺穿了。”他看向畢邪手裡的火焰噴射器,燃料罐已經空了大半,“這玩意兒真是及時雨,關鍵時刻能救命。”
sey楊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小瓶藥膏,玻璃瓶子在陽光下閃著光,臉上帶著真切的感激:“剛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成了蜘蛛的點心。”她將藥膏遞給畢邪,“這是我特製的,能治燙傷和毒蟲咬傷,你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隊友嘛,應該的。”畢邪笑了笑,接過藥膏,擰開蓋子聞了聞,一股清涼的草藥味撲麵而來,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他將還剩小半燃料的噴射器收進背包,“係統獎勵的東西,總算派上用場了。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蘇晴望著暗河下遊,那裡隱約還能看到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像朵燃燒的雲彩,顯然蜘蛛巢的火勢還沒熄滅。她攏了攏濕透的頭發,發絲上的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胸前暈開一小片水漬,輕聲道:“人麵蜘蛛巢被燒了,它們應該不會再有追兵了。我們現在去哪?龍嶺迷窟是待不下去了,說不定還有漏網的蜘蛛藏在暗處。”
“按原計劃,去雲南。”胡八一擦了擦臉上的水,眼神堅定如鐵,“獻王墓的線索在石碑上記著,上麵說雮塵珠曾藏在那裡,雖然後來移去了昆侖,但獻王墓裡肯定有更詳細的記載。越早找到雮塵珠,我們手腕上的印記就越安全——我能感覺到,這印記在蜘蛛巢的時候,跳動得格外厲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醒了過來。”
眾人點頭,開始整理濕透的裝備。背包裡的壓縮餅乾和罐頭還好,用防水布包得嚴嚴實實,沒怎麼受潮;手電筒進水了兩個,幸好還有備用的,王胖子正拿著其中一個甩水,嘴裡嘟囔著“這破玩意兒不經造”;繩索被燒斷了一截,剩下的還能用,胡八一正用打結器將兩段繩頭接在一起,動作熟練;sey楊的急救包沒受影響,她正清點藥品,把用過的驅蟲粉重新裝瓶。畢邪坐在岩石上,看著手腕的淡青色印記,空間感知技能告訴他,這印記的能量波動比之前更穩定了些——或許是擺脫了人麵蜘蛛的威脅,或許是離雮塵珠又近了一步,又或許,是剛才的火焰驅散了某種附著在印記上的陰邪之氣。
暗河的水流嘩嘩作響,帶著燒焦的蛛絲味流向遠方,彙入更廣闊的河道。畢邪知道,龍嶺迷窟的冒險結束了,但尋找雮塵珠的路還很長,甚至可以說,這才剛剛開始。雲南的獻王墓藏在瘴氣彌漫的原始叢林裡,據說是古代滇國的秘境,比精絕古城和龍嶺迷窟更凶險。那裡有會移動的痋俑,是用活人煉製的邪物,能模仿人的動作,甚至開口說話;有能致人幻聽的咒術,讓人在幻覺中自相殘殺,到死都以為在跟鬼怪搏鬥;還有守護雮塵珠的終極機關,據說與天地星辰相連,能隨著星象變換形態,無窮無儘。
但他心裡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充滿了期待。迷你火焰噴射器還在背包裡,雖然燃料不多,但關鍵時刻能保命;空間感知技能經過這次實戰,熟練度又漲了不少,已經能更清晰地分辨空間波動的細微差彆,甚至能隱約“看”到物體的輪廓;身邊的隊友依舊可靠,胡八一的沉穩、王胖子的勇猛、sey楊的冷靜、蘇晴的細心,都是他最堅實的後盾。他摸了摸胸口的仿製品摸金符,冰涼的觸感讓他心安,想起係統麵板上即將解鎖的“摸金校尉正宗手法”,嘴角忍不住上揚——有了那本事,再複雜的墓穴機關,也能找到破解之法。
“走吧。”畢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動作間帶起一陣涼風,吹得衣角獵獵作響。陽光透過溶洞頂部的縫隙照在他身上,帶著溫暖的力量,驅散了河水帶來的寒意,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去雲南。”
五個人的身影沿著暗河岸邊前行,腳步堅定,踩在濕漉漉的卵石上,發出“咯吱”的聲響。他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密林深處,衣擺上的水珠還在不斷滴落,在身後留下一串濕痕。龍嶺迷窟的陰影被徹底拋在身後,那些猙獰的人麵蜘蛛、詭異的懸魂梯、神秘的唐代石碑,都成了過往。而新的挑戰,正在雲南的崇山峻嶺中等待著他們,像一顆深埋的明珠,散發著危險而誘人的光芒。
畢邪的探墓簽到之路,永遠向著未知的遠方延伸。每一步都踏在謎題與危險的邊緣,卻也離真相越來越近。他知道,隻要身邊有這些夥伴,有係統的助力,無論前方有多少凶險,他們都能闖過去,找到雮塵珠,解除詛咒,讓手腕上的印記徹底消失,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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