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神的平凡_重生之盜墓至尊我為神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9章 神的平凡(1 / 1)

畢邪的日記被放在博物館最深處的恒溫展櫃裡,特製的防紫外線玻璃透著柔和的光,將泛黃的紙頁照得清晰。鋼筆字跡順著紙紋洇開,像老樹的根須紮進土壤,雖不張揚,卻透著一股沉勁。最後一頁的空白處,那段話像顆被時光反複摩挲的鵝卵石,靜靜臥在那裡——

“我從未想過成神,我隻是想保護身邊的人,守護那些值得守護的文明。所謂神,不過是把平凡的守護,堅持了一輩子,又被後人記住了一輩子。”

展櫃前總圍著三三兩兩的人。有背著雙肩包的學生,舉著手機對著字跡拍個不停,備忘錄裡已經存了半屏感悟;有頭發花白的老人,戴著老花鏡逐字細讀,指腹在玻璃上輕輕摩挲,像在觸碰多年未見的老友;還有被家長抱在懷裡的孩子,伸出小胖手想摸那頁紙,被媽媽輕輕按住:“要輕輕看哦,這是很珍貴的東西。”

博物館廣場中央,畢邪的雕像在晨光裡舒展著青銅的筋骨。衣袍被風刻出自然的褶皺,仿佛下一秒就會揚起衣角邁步前行。他左手握著半塊磨損的摸金符,符角的缺口還留著當年在魯王宮被石壁蹭到的痕跡;右手平伸,掌心朝下,像在托著什麼看不見的重量——知情的老館員說,那姿勢,和當年他在西沙海底墓托住即將墜落的青銅鼎時一模一樣。

很少有人知道,雕像基座的背麵藏著個秘密。那裡鏨刻著日記最後一頁的那段話,字跡比正麵的銘文淺淡許多,如今被蔓延的爬山虎半掩著,葉片的陰影在字間遊移,像在輕輕翻動一本無形的書。

一、日記裡的煙火氣

畢邪的日記更像本被歲月泡軟的雜記,32開的牛皮紙封麵已經磨出毛邊,書脊處用細麻繩補過三次,結扣是他標誌性的“雙套結”——當年在魯王宮教胖子打結時發明的,說是“結實得能吊住半扇豬肉”。

翻開扉頁,夾著片乾枯的白玉蘭花瓣,是杭州西湖邊的品種。旁邊用鉛筆寫著行小字:“胖子說這花能泡水,結果泡出來一股子肥皂味,他非說是我摘錯了品種。”字跡旁邊畫了個吐舌頭的小人,旁邊戳著個叉號,一看就是在埋汰胖子。

再往後翻,紙頁間夾著的東西愈發瑣碎:有張褪色的電影票根,是《古墓麗影》的首映場,座位號“7排13座”被圈了出來,旁邊批注:“胖子搶了我的票,說13是他的幸運數字,結果看到一半嚇得鑽桌子底,被前排大姐瞪了三回。”票根邊緣還粘著點爆米花渣,大概是當時不小心蹭上的。

有頁紙被茶水洇了個圓斑,上麵的字跡卻依舊清晰:“三月十七,雨。張起靈的麒麟紋身又發作了,給他塗了爺爺留下的藥膏,青紫色褪了些。這家夥總不愛說話,疼得冒冷汗也憋著,後頸的筋都繃成了弦。剛才趁他睡著摸了摸,比我家老宅的門栓還燙。得盯著他按時上藥才行,不然明天該疼得握不住洛陽鏟了。”旁邊畫著個簡筆畫,一個小人背對著,後頸畫了團模糊的紫色,像團沒燒透的火苗。

“五月初三,晴。胖子說想吃西湖醋魚,帶他去爺爺的茶館蹭飯。老爺子今天心情好,燉了新醃的醬鴨,剛端上桌,胖子伸手就抓,被老爺子用筷子敲了手背。‘急什麼?’老爺子盯著胖子的肚子笑,‘這體型,倒鬥時得留半條路給他挪窩,不然得卡在盜洞口哼哼。’胖子回嘴‘您老當年不也胖過?我這叫繼承優良傳統’,結果被爺爺拿雞毛撣子追著打,繞著茶桌跑了三圈,最後撞翻了張竹椅,屁股墩兒著地時還不忘把醬鴨盤子摟在懷裡,活像隻護食的熊。”這段文字末尾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嘴角咧到了耳根。

“七月廿九,陰。魯王宮的壁畫開始氧化,趕緊聯係了文物修複隊。隊長說顏料層起了翹,得用特殊溶劑軟化,再一點點撫平。當年沒舍得拆的那盞七星燈,今天拿出來擦拭,燈座縫隙裡卡著片小羽毛,灰撲撲的,大概是哪隻莽撞的飛鳥掉的。記得剛發現這盞燈時,胖子說‘留著沒用,不如熔了打個金鐲子’,被我按在地上撓了胳肢窩,笑得眼淚直流才改口‘留著留著,當個紀念’。現在看來,幸好沒聽他的。”紙頁邊緣有片淺褐色的痕跡,像是燈油不小心蹭上去的。

最厚的幾頁貼著剪報,是五年前關於西沙海底墓的考古新發現,標題加粗印著“明代沉船暗藏海上絲綢之路密碼”,旁邊有畢邪用紅筆寫的批注:“我說那兒有青瓷碗吧,胖子還不信,非說我記錯了坐標。你看這報道裡的圖,青花纏枝紋,跟我當年在暗格裡摸出來的那隻一模一樣!回頭得讓他請我吃海鮮,至少三斤小龍蝦,少一隻都不行。”紅墨水有點暈染,看得出落筆時的得意。

這些文字裡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沒有力挽狂瀾的豪言,隻有些家長裡短的惦念、朋友間的拌嘴、對老物件的執拗珍惜。就像博物館裡那些同時展出的“畢邪遺物”——補了三次的帆布包,補丁是用不同顏色的布料拚的,據說是胖子、張起靈和他自己分彆補的;磨平了刻度的羅盤,指針邊緣缺了個小口,是當年在七星魯王宮被石鐘乳砸的;寫滿備注的《盜墓筆記》孤本,空白處密密麻麻記著“此處有流沙,胖子體重超標需繞行”“張起靈對屍蹩毒液過敏,備著解毒粉”之類的話,比正文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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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些平凡得像家常菜的記錄,串起了一段段被守護的時光。文物修複隊的李教授總愛在講座裡提:“魯王宮壁畫能保存得這麼完整,全靠當年畢邪在暗河逃生時,特意折返加固的防潮層。我們檢測過,那層防潮布是用桐油浸過的粗麻布,現在看來,比我們現代的合成材料還耐用。”

海底考古隊的隊長也常說:“那批青瓷碗能重見天日,得謝畢邪的日記。他標注的坐標精確到‘三步開外,左拐半尺’,我們按圖索驥,一鏟子下去就挖到了。你猜怎麼著?碗底還留著個小小的‘邪’字,大概是他當年做的記號,怕胖子亂摸給摸碎了。”

二、基座後的秘密

雕像揭幕那天,博物館廣場擠得水泄不通。張起靈站在人群最後,穿著件洗得發白的連帽衫,帽簷壓得很低,後頸的麒麟紋身被衣領遮得嚴嚴實實。他手裡捏著片玉蘭花瓣,是從畢邪老宅的院子裡摘的,花瓣邊緣有點發焦,像被曬過。

他看著青銅雕像,眼神和當年在瓜子廟村口時一樣淡,像浸在水裡的石頭。可當目光掃過基座背麵時,指尖突然輕輕顫了顫——那裡的刻字,是他親手拓上去的。

那年畢邪走後,張起靈在整理舊物時翻到了這本日記。最後一頁的字跡刻得很深,筆尖幾乎要劃破紙頁,紙麵凹凸不平,像是寫了很多遍才定稿。他坐在窗邊看了整夜,月光從紙頁上淌過,把“平凡的守護”四個字泡得發脹。天快亮時,他聯係了石匠,遞過去一張紙條,上麵畫著藤蔓纏繞的圖案,旁邊寫著“半掩”。

“為什麼刻在背麵?”石匠當時手裡的鏨子停在半空,“英雄的話,就該讓所有人看見,刻在正麵多顯眼。”

張起靈沒說話,隻是從背包裡掏出張照片。照片上,畢邪蹲在西沙的沙灘上,正給一隻斷了翅膀的海鷗塗藥膏,側臉被曬得發紅,嘴角卻咧著。背景裡,胖子舉著相機喊“老畢看這邊”,他卻頭也沒回,嘟囔著“彆吵,嚇著它”。石匠看著照片,突然懂了——有些人的好,從不是用來炫耀的。

如今藤蔓真的爬滿了基座背麵,巴掌大的葉子層層疊疊,陽光穿過葉片的縫隙,在“平凡的守護”那幾個字上投下晃動的光斑,像一群跳躍的螢火蟲。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扒著基座,胖手指摳著藤蔓間的縫隙,仰著臉問媽媽:“媽媽,什麼是‘堅持了一輩子’呀?”

媽媽笑著指向博物館的方向,那裡的展櫃正透著暖黃的光:“就像那位爺爺,他每天寫日記,每天想著怎麼保護朋友、保護老物件,慢慢就成了大家都記得的人呀。你看,他寫了三十年日記,就像你每天給小熊蓋被子,堅持久了,就是很了不起的事啦。”

不遠處,白發蒼蒼的胖子拄著拐杖,正給一群戴紅領巾的孩子講當年的故事。他的背有點駝,肚子卻還是圓滾滾的,說話時帶著點喘:“你們彆聽博物館瞎吹,老畢當年笨得很!第一次用洛陽鏟,學著彆人往地上戳,結果角度沒找對,‘噗嗤’一聲,鏟尖對著自己的腳就紮下去了,幸好我眼疾手快給拉住了,不然現在雕像得少個腳趾頭!”

孩子們笑得前仰後合,胖子也跟著笑,眼角的皺紋堆成了小山,可笑著笑著,聲音突然有點哽咽:“但他啊,認準的事就不會放——比如護著那盞破燈,說那是古人的心血;比如護著我們這幫兄弟,每次有危險都把我們往身後拽……”他趕緊用袖子擦了擦臉,把拐杖往地上頓了頓,“不說這個了!你們看那雕像的右手,知道為啥那麼放不?當年在海底墓,他就這麼托著青銅鼎,托了半個鐘頭,胳膊都麻了,還嘴硬說‘沒事,我力氣大’……”

三、被記住的瞬間

博物館的留言簿換了一本又一本,硬殼封麵被翻得卷了邊,每一頁都寫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筆跡,墨水洇透了紙背。

“我是文物修複師,每天對著褪色的壁畫,總想起畢邪先生日記裡的話——‘慢工出細活,急不得’。上次修複一幅唐代的仕女圖,顏料層脆得像餅乾,我蹲在展櫃前,用棉簽蘸著溶劑一點點敷,突然想起他給張起靈塗藥膏的樣子。原來偉大就是把每一筆顏色補好,把每一道裂縫粘牢,和他當年做的,也沒什麼不一樣。”

“我是小學老師,班裡的孩子總問我什麼是英雄。以前我會說‘拯救世界的人’,現在我會帶他們來看這本日記。我說‘英雄就是每天認真教好每節課,下雨時把傘借給同學,就像畢邪先生記得給朋友帶藥膏、幫奶奶修屋頂一樣’。昨天看到個孩子在作文裡寫‘我想當像畢邪爺爺那樣的人,先做好每天的作業,再幫同桌解答數學題’,突然覺得,英雄的種子已經發芽了。”

“爺爺曾是瓜子廟的守陵人,他說當年畢邪先生為了保護一座宋代的小古墓,在山裡守了三個月。那會兒剛開春,山裡還飄雪,他就住在帳篷裡,每天早上先繞著墓轉三圈,看看有沒有異常,再給文物局打個電話彙報。有次雪下大了,帳篷塌了半邊,他愣是抱著塊擋墓門的石板蹲了一夜,怕雪把墓道壓塌。爺爺說他見過畢邪啃乾糧的樣子,就著雪水嚼餅乾,吃得哢嚓響,卻笑得特開心,說‘這墓比我結實,凍不壞’。原來神真的會蹲在帳篷裡啃乾糧,還會因為古墓沒事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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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夜裡,博物館的警報突然響了。保安老王拎著電棍跑過去,發現展櫃前站著個穿藍布衫的老人,正對著畢邪的日記掉眼淚,手裡還攥著個鐵皮藥箱。

“我認識他,”老人的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葉子,藥箱上的“瓜子廟衛生所”字樣已經斑駁,“當年我在瓜子廟當村醫,他總來買枇杷膏,說給朋友治咳嗽。每次來都幫我掃藥鋪門口的落葉,還跟我討蜜棗,說‘加在藥裡不苦’。有回我閨女發燒,他背著她走了三裡地去鎮上醫院,鞋都磨破了。我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年輕人,沒想到……”

老人打開藥箱,裡麵躺著個油紙包,打開一看,是包枇杷膏的配方,紙角都磨圓了。“這是他當年抄的,說‘怕你這配方丟了,我替你存一份’。你看,他總替彆人想著,自己卻……”老王這才發現,展櫃裡日記的某一頁,果然貼著張枇杷膏的藥方,字跡和老人手裡的一模一樣。

四、平凡的延續

閉館時分,夕陽把博物館的影子拉得很長。工作人員開始清場,腳步聲在空曠的展廳裡回響。最後離開的是個戴黑框眼鏡的年輕人,他背著雙肩包,手裡攥著本牛皮紙筆記本,封麵上用鋼筆寫著“守護日記”,字跡模仿著畢邪的筆鋒,帶著點生澀的認真。

“小夥子,還不走嗎?閉館音樂都響三遍了。”老王笑著催他,手裡的鑰匙串叮當作響。

“馬上就走,”年輕人指著展櫃裡的日記,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王師傅,我剛辭了大廠的工作,準備去做文物保護誌願者。之前總覺得守護文明是多偉大的事,得有超能力才行,看了畢邪先生的日記才明白,原來就是每天去古墓看看有沒有裂縫,給壁畫擦擦灰,就像他給朋友塗藥膏、幫奶奶修屋頂一樣。”

他翻開筆記本,第一頁寫著:“今天去清理魯王宮的排水溝,發現有塊磚鬆了,用水泥補上了。突然想起畢邪先生說的‘小裂縫不補,會變成大窟窿’,挺有道理。”

老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雙肩包上的“文物保護誌願者”徽章閃著光。他突然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那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在留言簿上畫了幅畫:一個小人牽著另一個更小的人,旁邊歪歪扭扭寫著“我也要守護媽媽,每天給她捶背”。

夜色漸濃,博物館的燈一盞盞熄滅,隻有畢邪雕像前的長明燈還亮著,火苗輕輕晃,像顆不會滅的星。基座背麵的刻字在月光下泛著微光,爬山虎的葉子偶爾沙沙響,仿佛在輕輕說:

所謂神,不過是千萬個平凡人裡,那個把守護變成習慣的人。他會記得朋友的咳嗽,會在意古墓的裂縫,會蹲在地上給海鷗塗藥膏,會因為幫彆人修好了屋頂而開心。所謂偉大,不過是把“我想保護你”這句話,說了一輩子,做了一輩子,最後被那些被保護過的人,記了一輩子。

而那些被記住的瞬間,會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落在每個聽過故事的人心裡。也許是個孩子給媽媽捶背的手掌,也許是誌願者補磚的水泥,也許是老師批改作業的紅筆,也許是醫生藥箱裡的配方……這些平凡的守護慢慢長起來,連成一片森林,就成了最堅固的屏障。

這大概就是畢邪留給世界最好的禮物——讓每個人都明白,神不在雲端,而在你我低頭做事的認真裡,在日複一日的堅持裡,在那句“我記得你,我護著你”裡。

展廳深處,恒溫展櫃裡的日記仿佛輕輕翻了頁,像是有人在說:“你看,我就說吧,平凡的事,堅持做,就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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