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辰望著雨景,若有所思,問道:“薑師姐,此湖何名?”
薑媱搖頭:“此等小湖,並無名稱。”
姚辰看了看方位,笑道:“我看此湖位於書院之西,不如就叫它‘西湖’吧!”說完,他忽然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薑媱,直愣愣的。
薑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臉,嗔道:“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姚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有了‘西湖’,你若叫‘西子’就好了,那我便可送你一首隻有你才配得上的詩。”
薑媱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極其古怪的神色,輕聲道:“我……我也叫‘曦梓’。”她頓了頓,解釋道:“不過是代表早晨太陽的‘曦’,‘梓樹’的梓。我生於初晨,梓樹花開之時,爹爹為我取名‘媱’,字‘曦梓’。”
“什麼?!”姚辰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隨即撫掌大笑,“這也太巧了吧!緣分,真是天大的緣分!”他心中激蕩,望著煙雨迷蒙的西湖,又看看眼前清麗絕倫、名字又如此契合的薑媱曦梓),靈感如泉湧,脫口吟道: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曦梓,淡妝濃抹總相宜。”
詩句落下,薑媱整個人怔在那裡,仿佛被定身法定住。她清冷的眸子瞬間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姚辰,眸中仿佛有萬千星辰炸開,閃爍著無比複雜的光芒——震驚、喜悅、感動、羞澀……種種情緒交織。她反複咀嚼著那最後兩句,“欲把西湖比曦梓,淡妝濃抹總相宜”,這……這簡直是將她與這天地至美之景融為一體,讚譽到了極致!
她忽然一把拉住姚辰的手,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快!我們回去!”
“啊?回去乾什麼?”姚辰還沒反應過來。
薑媱卻不答,拉著他直接禦空而起,速度極快,化作兩道流光,無視了沿途無數驚掉下巴的目光,徑直飛回書院,掠過內閣區域,直接衝進了她所居住的那處清雅小院,一把將姚辰拉進了她的閨房!
姚辰隻覺一股淡雅清幽、如同空穀幽蘭般的香氣撲麵而來,房間布置簡潔雅致,一如她的人。他還沒從這突然的“闖入香閨”中回過神,薑媱已經將一支狼毫筆塞進他手裡,同時飛快地鋪開一張上好的宣紙。
她仰著那張因急切和某種激動而微微泛紅的絕美臉龐,眼神亮得驚人,帶著一絲罕見的、近乎撒嬌的語氣催促道:“快點!把剛才那首詩寫出來!要寫上……贈薑曦梓!”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清冷,分明是個得了心愛之物、急於珍藏的小女孩。
姚辰還是第一次見到薑媱這般模樣,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悸動。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提筆蘸墨,筆走龍蛇,在那雪浪宣紙上揮毫寫下:
飲湖上初晴後雨
贈薑曦梓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曦梓,淡妝濃抹總相宜。
姚辰書
看著紙上那飄逸出塵又帶著真摯情感的字體與詩句,薑媱歡喜得難以自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幅字,喃喃道:“我要把它掛在這裡,就掛在這裡最顯眼的地方!”
不久後,當有其他內閣女弟子前來拜訪薑媱,無意中看到她房中懸掛的這首詩時,頓時驚為天人。此詩此情,迅速在內閣,乃至整個書院流傳開來,繼而以更快的速度傳遍了天下。
“欲把西湖比曦梓,淡妝濃抹總相宜!”這絕美的詩句,以及背後那段才子佳人同遊西湖的軼事,瞬間引爆了整個九州文壇與修行界。薑媱之美,因其字“曦梓”與這首詩,被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曦梓”二字,甚至漸漸成為了絕世美女的代稱。而青雲山腳下那片原本無名的小湖,也因此詩得名“西湖”,引得無數文人墨客、修士雅士前來泛舟遊覽,附庸風雅,竟成了一處名勝。
姚辰與薑媱之名,也因這首《飲湖上初晴後雨》,更加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傳為一時佳話。隻是無人知曉,那日閨房之內,冰山美人流露出的罕見嬌態,以及那幅字中,所蘊含的、悄然滋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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