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
方梨低著頭不是在傷心,她是直接趁所有人沒注意到她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小塊餅乾。
聽到方式穀跟她說話,她這才連忙咽了下去抬起了頭來,稀裡糊塗的點頭:“對,有神仙保佑!”
嗚嗚嗚,以前怎麼沒覺得這蘇打餅乾能這麼好吃呢?
能被扔在垃圾桶裡還沒吃完的都是不咋好吃的,可是對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神仙美味啊!
太好吃了,好餓好餓好餓。
“爹,我好渴。”方桃懷裡還是抱著那隻水囊,但水囊裡的水不多了,她不敢輕易的喝。
哪怕雙唇已經乾的開裂,唇色蒼白極了也不敢喝。
剛吃完餅子,就感覺更渴了。
說到渴,方梨覺得渴,不過空間裡多了一些飲料還有礦泉水、牛奶,她待會可以偷偷的喝。
“喝一點吧,說不定咱們繼續走下去就能找到水源了。”方式穀說道,這話也不知道是安慰他們還是安慰自己的。
方桃聽到他這話這才敢打開水囊,但是也不敢喝多,隻敢抿了一小口,稍微濕潤了一下嗓子眼就不喝了。
一家四口都是一樣的過了一遍,方式穀晃蕩了一下,水囊裡的水隻有一半了。
小女兒的那碗裡隻有吃食,可沒有水,這水還是要省著點喝才行,不然找不到水源,怕是得渴死了。
“阿梨,來,你也喝一點。”方式穀把水囊遞給小女兒。
方梨看著這個水囊連忙搖頭:“我之前喝過了,不渴。”
然後捂住嘴巴,說什麼都不願意喝。
她倒是想偷偷往裡麵加水,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這水囊她記得是方式穀幾年前跟著掌櫃去外麵出差買的,用了幾年了,每逢出門都會帶上,有多深能裝多少水他心裡有數,而且看他剛剛晃蕩水囊的樣子,應該也清楚裡麵還有多少水。
她要是加了,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不如明天的金碗出的就不是糧食,而是水好了。
她空間裡的那些礦泉水加一起應該也能倒個大半碗,反正先把眼前的難關給過了就行。
方式穀勸了一會兒見小女兒還是不願意喝,想著她之前確實喝過了,應該還能撐撐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隨她去了。
下午太陽沒那麼毒的時候還要趕路,所以要抓緊時間休息。
劉春麗和方式穀兩人換著班放風守在旁邊。
方梨脫離了劉春麗的懷抱後,就去了旁邊的雜草上躺著了,把臉對著石壁那邊,借著雜草的阻擋,偷摸的打開了一瓶牛奶,吸了好幾口,又把那剩下的小半盒餅乾都吃了之後這才睡了過去。
睡之前還不忘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嘴上沒有沾上任何東西,這才放心。
她腦袋傷著,精神不濟,一睡過去就睡得很熟了。
再醒過來時她又是趴在方式穀的背上了,她們一家人走在最後麵,方式穀步履緩慢,走得不快。
但可能心裡有了盼頭,看著狀況比上午要好很多了。
“爹,我下來走吧。”方梨晃了晃自己的腳。
這殼子裡畢竟是個成年人,讓人一路背著走,她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醒了?沒事兒,爹背得動。”方式穀聽到她說話笑了笑。
“你腦袋傷著呢,好好待著吧。”
方梨還要說什麼,方桃走在方式穀的身邊出言打斷了她:“你自己走還更慢,還不如讓爹背著走呢!”
方梨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沉默了。
姐姐方桃比她大那麼多,想要跟上大人們的步伐都很吃力,更彆提她了。
哪怕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啊。
現在是下午時分,太陽西斜,看著時辰已經不早了。
方梨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情況,也不知道她們一家人現在到底處在一個什麼位置,不過看著這周邊還是荒山野嶺的樣子,想也知道到天黑應該也是見不到什麼城池了。
“爹,我們還要走多久啊?”方梨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