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抓起地上的鐮刀,朝著蘇然刺去。蘇然沒有躲,隻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裡的痛苦像要溢出來。
鐮刀停在離他胸口寸許的地方,林悅的身體劇烈顫抖著,顯然在與執念爭奪控製權。“蘇然……殺了我……”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眼淚混合著黑血從眼角滑落,“彆讓我……變成怪物……”
蘇然的手緊緊攥著她的手腕,指節泛白,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他看著她痛苦的臉,看著她胸口那枚淺粉色的印記,突然想起古籍最後一頁的話:“石泉之心,生滅係於一念,愛可為刃,亦可為盾。”
愛可為刃,亦可為盾。
他猛地抱住林悅,將玉佩貼在她胸口的印記上,同時用自己的血染紅了她的木牌。
“我不會殺你,”蘇然的聲音帶著滾燙的溫度,直接穿透執念的嘶吼,“我們一起把它趕出去!”
藍光與紅光再次融合,這一次,光芒裡帶著兩人的體溫和心跳,形成一道溫暖的屏障,將黑色的霧氣一點點從林悅身體裡逼出來。
黑霧發出淒厲的慘叫,被逼出體外的瞬間,突然朝著嬰兒的方向飛去——它要換一個更弱小的宿主!
林悅和蘇然同時出手,卻還是慢了一步。黑霧已經鑽進嬰兒的身體,嬰兒的眼睛瞬間變得漆黑,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裡充滿了不屬於孩童的詭異。
“現在怎麼辦?”林悅的聲音帶著絕望。
蘇然看著那個被附身的嬰兒,又看了看周圍發黃的麥田和暈倒的村民,眼神漸漸變得堅定:“隻有一個辦法了——打開時空門,把它引進去,永遠封印在時空裂隙裡。”
打開時空門?
林悅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震驚:“你知道怎麼打開?”
蘇然點頭,從懷裡掏出半塊卷軸,正是之前從井底青銅盒裡飛出的那卷:“上麵說,用石泉之心的血和守護者的血,能強行打開時空門。但這扇門隻能打開一次,進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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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回不來了。
林悅看著蘇然,又看了看那個咯咯笑的嬰兒,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要自己帶著被附身的嬰兒,走進時空門。
“不行!”林悅抓住他的手,眼淚洶湧而出,“要去一起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
“你不能去。”蘇然的笑容溫柔得像陽光,“石泉需要你守護,村民們需要你救。我去封印它,你留在這裡,帶著我們的記憶好好活下去。”
他輕輕推開她的手,抱起那個被附身的嬰兒,一步步走向井邊——那裡,在紅藍光芒的交織下,已經出現了一道扭曲的光門,門後是翻滾的星雲,是無儘的時空裂隙。
“蘇然!”林悅哭喊著想去追,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是蘇然用最後的力量設下的屏障。
蘇然回頭,對她露出最後一個笑容:“等我。”
他抱著嬰兒,轉身走進了時空門。
光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最後消失在空氣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林悅癱坐在地上,手裡緊緊攥著那半塊卷軸,上麵還殘留著蘇然的體溫。
井邊恢複了平靜,麥田的黃色漸漸褪去,暈倒的村民也慢慢醒了過來,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
可林悅知道,有什麼東西永遠不一樣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木牌和玉佩靜靜地躺在那裡,藍光與紅光交織,像兩顆依偎在一起的心臟。
突然,玉佩和木牌同時發燙,在地上投射出一行字:
“時空門未關,裂隙之中,尚有歸途。”
時空門未關?
還有歸途?
林悅猛地抬頭,看向井口的方向,那裡的空氣似乎還殘留著光門的波動。
蘇然沒有騙她?他真的在等她?
她站起身,握緊手裡的木牌和玉佩,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不管時空裂隙有多危險,不管歸途有多渺茫,她都要去找他。
隻是她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刹那,那半塊卷軸的空白處,悄悄浮現出一行小字:
“時空裂隙,執念之源,入之則同歸。”
同歸?是一同歸來,還是一同毀滅?
林悅的腳步沒有停。她朝著空間走去,那裡有石泉的力量,有打開時空門的最後希望。
一場跨越時空的追尋,即將開始。而等待她的,是重逢的喜悅,還是與執念同歸於儘的宿命?
風拂過麥田,嫩綠的葉片在陽光下輕輕搖曳,像在訴說著一個未完待續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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