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自然經驗不足,身手也有限。疤麵暗自盤算。
李永川舉杯的手微微一頓。斟酒的諸葛正清晰聽見他一聲輕歎,心頭莫名一顫,抬眼望向台上的疤麵,不見其意氣風發,唯見滿麵死氣。
徐飛仿佛對疤麵挑選的對手毫不在意,專注地咀嚼著一片鮮嫩的牛肉。他咀嚼的或許不是食物,而是自己的思緒——所有事情都已到了必須了結的時刻。
影子緩步走向舞台,步伐沉穩有力。蒼白的燈光下,那把樸素的刀讓他顯得毫不起眼。謝瑞鋼的幾十名手下都用輕蔑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年輕人,誰都不相信這個毛頭小子能戰勝身經百戰的疤麵。
五年前那場血戰中,對手在疤麵臉上留下兩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幾乎削斷了他的鼻梁。但疤麵依然凶悍地將尖刀捅進了對方胸膛。那一戰之後,的名號便成了江湖傳奇。
此刻疤麵緊握,神情從輕蔑逐漸變為震驚,最後化作恐懼——他看清了影子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眼眸如同無邊的夜色,蘊藏著難以估量的危險與力量。
影子緩緩平舉烏黑的刀,刀尖穩穩指向疤麵。疤麵心頭劇震,意識到自己選錯了對手,但已無退路。他怒吼一聲猛衝上前,影子卻紋絲不動,舉刀的姿勢如同雕塑。
當疤麵的掠過影子臂側時,烏黑的刀鋒輕輕一劃,格擋、前刺一氣嗬成。疤麵驟然僵住,胸口赫然多了一個致命的血洞。
戰鬥在一招間結束。
謝瑞鋼的手下難以置信地看著疤麵倒下。若是經過激烈廝殺後落敗尚可理解,可影子連腳步都未移動就結果了疤麵,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儘管無法接受,但地上蔓延的鮮血做不得假。疤麵的手下怒吼著要圍上來。
住手!謝瑞鋼威嚴的聲音響起,這是我和飛少約定的對決,生死各安天命。彆壞了規矩。
李永川微微頷首。他明白謝瑞鋼的顧慮——見識過影子的實力後,再多人上前也隻是送死。
疤麵的手下強壓怒火,將疤麵抬了下去。
徐飛摟著身旁笑容僵硬的女子,漫不經心地對謝瑞鋼說:“謝爺,疤麵的地盤歸我了吧?”
謝瑞鋼臉色一沉,很快又恢複平靜,笑道:“當然,我謝瑞鋼說話算話,何況還有李兄作證。”
他心中卻早已將徐飛罵了千百遍,恨不得親手掐死他。
“下一場,我來。”謝瑞鋼身後走出一名光頭中年男子,名叫張彪,是謝瑞鋼麾下最強悍的打手,一把刀使得爐火純青。
謝瑞鋼點點頭,凝視著他,忽然長歎一聲:“活著才是硬道理。”
張彪明白謝瑞鋼的暗示——不必為了麵子硬碰硬,既然能自選對手,挑個軟柿子捏就行。
張彪站上擂台,亮出刀鋒,指向徐飛隊伍最後排最左側的屠鱷幫成員:“我選你。”
被點名的屠鱷幫兄弟二話不說,提刀上台。
徐飛依舊懶洋洋地伸著懶腰,對場上的對決毫不在意。
李永川疑惑地看了徐飛一眼——那屠鱷幫成員明顯弱於張彪,徐飛為何如此淡定?
謝瑞鋼同樣不解,但認為徐飛不過是虛張聲勢。他打起精神,準備好好觀戰,急需一場勝利重振信心、鼓舞士氣。
張彪手腕一翻,刀光劃出一道弧線,臉上掛著輕蔑的笑,仿佛眼前之人已是死屍。他自信十足,即便再來兩人,也絕非他的敵手。
屠鱷幫兄弟麵無表情,手中刀刃寒光凜冽。
謝瑞鋼的手下們既緊張又興奮。
張彪扭了扭脖子,猛然衝向對手,身形迅疾如風,力道剛猛。左手持刀的他中途驟然換手,這是他的慣用殺招,令對手難以預判刀鋒來路。
屠鱷幫兄弟凝神聚力,刀鋒蓄勢待發。
張彪的利刃猛然刺向屠鱷幫兄弟心口,令他意外的是對方竟紋絲不動,連眼皮都未眨一下。
刀鋒入肉的悶響中,鮮血噴湧而出,濺得張彪下意識偏頭躲避。
就在這血霧彌漫的瞬間,屠鱷幫兄弟的刀已精準捅進張彪心臟。
一切戛然而止,連空氣都仿佛凝固。
電光火石間,生死已分!
兩人緩緩倒下——張彪瞪圓的眼中滿是不甘與驚愕;屠鱷幫兄弟嘴角卻掛著譏誚,仿佛在嘲笑對手的天真。
在場眾人麵色劇變,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李永川的紅酒僵在喉間,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徐飛的可怖,以及屠鱷幫的狠絕。
謝瑞鋼的雄心頃刻粉碎。此刻他才明白徐飛赴宴的底氣,也看清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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