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那個帶著挑釁與試探的吻,如同石沉大海。
這種絕對的冷靜,反而比憤怒或回應更讓人心悸。
沈清越退開些許,指尖依舊留戀地在他襯衫領口徘徊,仰著臉,問出了一個天真的問題:
“聞澈,”她聲音放得很輕,帶著一種依賴的假象,“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玩脫了,不小心把自己玩進去了,你會不會……下場撈我?”
聞澈垂眸,與她對視,沒有任何溫情,隻有殘酷的清醒。他吐出的話語冰冷得如同刺骨的寒風:
“不會。”
乾脆利落,沒有半分猶豫。
沈清越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
“果然如此……”她拖長了語調,帶著誇張的傷心,一隻手捂住心口,做出捧心狀,“郎君好狠的心呐~我這顆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她表演得投入,眼神裡卻是一片冰冷的清明,甚至帶著點興奮。
“嗬……”沈清越輕笑出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空靈,又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瘋狂,“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兩個,都隻想看戲,或者……把我當棋子、當寵物、當戰利品。”
她鬆開環著他脖頸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一點距離,歪著頭,用一種近乎詠歎的調子感歎:“人家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真心實意、把我捧在手心裡的如意郎君啊~”
她嘴上說著哀怨的話,眼神卻亮得駭人,那裡麵燃燒著一種名為“不服”和“挑釁”的火焰。
“唉,”她故作憂愁地歎了口氣,視線飄向窗外,仿佛在憧憬著什麼,“看來,還是得把希望放在‘寶寶’身上呢。畢竟……”
她轉回頭,對著聞澈嫣然一笑,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對比,“陸總看起來,至少比某些冷心冷肺的菩薩,要‘有人味兒’得多,也大方得多呢。”
她刻意將“有人味兒”和“大方”咬得很重,像是在評價兩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沈清越卻像是沒看見聞澈,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她抬起手,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發絲,然後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語氣輕鬆得像是在送彆一位普通訪客:
“菩薩,你看,夜深了,你該回去了。”
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甜蜜又帶著惡作劇的笑容,壓低聲音,像是在分享一個秘密:
“我們家‘寶寶’一會兒……可能要來和我深入交流一下感情呢。你在這裡,不太方便。”
她眨了眨眼,眼神無辜又促狹,“畢竟,寶寶現在……可是很需要我這個未來‘孩子他娘’,以及……潛在‘後爹’的全力支持呢~”
“後爹”兩個字,她說得清晰無比,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戲謔。
她在明明白白地告訴聞澈,如果他繼續作壁上觀,她不介意真的把陸景明拉入局,甚至讓他染指她的一切,包括穹星,包括……她這個人。
聞澈終於動了。他向前邁了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間將沈清越籠罩在陰影之下。
他沒有碰她,隻是微微低下頭,距離近得能數清她顫抖的睫毛。
“沈清越,”他叫她的全名,聲音低沉緩慢慢,帶著壓迫感,“激將法,對我沒用。”
他的目光像手術刀一樣精準地剖開她的偽裝:“你想玩,我奉陪。你想找‘後爹’……”他頓了頓,唇角勾起一個極冷極淡的弧度,“儘管去。”
說完,他直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邁著依舊從容不迫的步伐,走向門口。
開門,離去。
沒有半分留戀。
門被輕輕合上,公寓裡恢複了寂靜,隻剩下沈清越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冷靜,甚至是興奮。
她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讓她的大腦異常清醒。
聞澈沒有被激怒,至少表麵沒有。
但他來了,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他沒有阻止她去找陸景明,這意味著,他默認了這場混亂的升級。
“好啊……”沈清越看著空酒杯,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都不管我是吧?”
她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陸景明的電話。
電話接通,她不等對方開口,便用一種帶著醉意和誘惑的嗓音說道:
“寶寶~在乾嘛呢?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啊。你之前說的‘誠意’,我想現在就看到……立刻,馬上。”
她倒要看看,這潭水,到底能被她攪得多渾!
這瘋批的美人局,她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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