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修士血刀橫掃,刀鋒所過之處,冰針紛紛碎裂成冰晶粉末。他刀勢不減,一個回旋斬出,三條水龍被攔腰斬斷,化作漫天水花灑落海麵。“太始道宗弟子的手段就如此無聊麼?!”他狂笑著,血色刀芒暴漲。刀鋒未至,淩厲的刀氣已經割得許星遙臉頰生疼。
許星遙舉劍相迎,冰劍與血刀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濺。一股巨力從劍身傳來,震得他虎口隱隱作痛,連退三步才在海麵上穩住身形。獨眼修士的修為比他預想的還要深厚,恐怕已經接近靈蛻圓滿。
“許師弟小心!”陳師兄突然大喊,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在海風中格外突兀。
許星遙本能地側身閃避一根烏黑鐵錐擦著耳邊飛過,冰冷的錐尖在他顴骨上劃出一道血痕。矮胖修士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側麵,雙手連揮,數十根鐵錐再次襲來。
“杜師弟!”許星遙沉聲喝道。
一直蓄勢待發的杜師弟終於出手,袖中飛出數十枚銀釘,攔截了大部分鐵錐。剩餘幾根漏網之魚也被許星遙的冰劍逐一擋下。
高瘦修士噴出的綠霧漸漸將太始道宗五人籠罩其中。霧氣粘稠如漿,連海風都難以吹散。五人屏住呼吸,同時運轉靈力在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護罩。但在霧氣的腐蝕之下,護罩迅速變薄,裸露的皮膚傳來陣陣刺痛。
陳師兄反應極快,甩出五張青色符籙,穩穩貼附在道袍上。符籙亮起柔和的青光,將綠霧隔絕在外。幾人頓時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皮膚上的刺痛感也逐漸消退。
戰鬥陷入膠著狀態。許星遙獨戰獨眼修士,冰劍與血刀不斷碰撞,金鐵交鳴聲在海麵上回蕩。四名隊員則結成四象陣,合力對抗另外兩名隱霧宗修士。雖然修為不及對方,但憑借精妙的陣法配合與默契的戰術,勉強維持著不敗的局麵。
“小子劍法不錯,”獨眼修士陰森道,“但在我的刀下,你的這些花拳繡腿毫無意義!”
許星遙倉促布下的三道冰牆被一刀劈碎,狂暴的餘波將他震飛數丈遠。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上又被他強行咽下。
“許師兄!”柳師妹驚呼出聲,想要抽身救援卻被矮胖修士死死纏住。她焦急地望向許星遙的方向,手中法術不由得亂了分寸。
“凝神!”陳師兄厲聲嗬斥,將柳師妹從慌亂中驚醒。他手中羅盤急速旋轉,射出一道金光,暫時逼退了麵前的敵人。
獨眼修士乘勝追擊,血刀揮舞間化作漫天刀芒,血色光影交織成網,將許星遙所有退路封死。生死關頭,許星遙左手一翻,寒鏡出現在掌心。他將寒鏡與冰劍交叉相抵,鏡麵反射著血色刀光,劍鋒凝聚著凜冽寒氣。
“寒鏡千重,劍氣自生!”
隨著這聲低喝,鏡光與劍影同時迎向漫天刀芒。血色刀影斬在鏡光上,三道折射的刀氣以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反而攻向獨眼修士自己。
“什麼?”獨眼修士大驚失色,倉促閃避間仍被一道折射的刀氣劃破肩膀,灰袍頓時被鮮血浸透。他踉蹌後退,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許星遙抓住機會,冰劍直刺對方心口。獨眼修士勉強側身,劍鋒偏轉讓開要害,最終刺入右胸。冰寒的劍氣順著傷口侵入經脈,獨眼修士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啊!”獨眼修士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血刀橫掃出一道刀芒,將許星遙逼退數步。他左手死死捂住傷口,指縫間不斷滲出血液,獨眼瞪得滾圓,”你這是什麼邪門術法?”
許星遙麵色沉靜,眼中閃過一絲冷芒:“若論邪門,恐怕隱霧宗才是無人能出其右!”他左手寒鏡微轉,右手冰劍輕顫,鏡光與劍影的數量突然倍增,如同千萬片破碎的冰晶懸浮在空中,將他和獨眼修士完全包圍在一個由光影與寒冰構成的牢籠中。每一劍刺出,劍氣經過寒鏡的多次折射,從各個匪夷所思的角度攻向敵人,令人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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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修士左支右絀,血刀揮舞得密不透風,卻仍然難以抵擋這詭異的攻擊。他的灰袍很快被劃出數道口子,右臂、左腿相繼添上新傷,鮮血順著衣袍滴落,在海麵上暈開朵朵紅梅。另一邊,四名太始道宗弟子雖然一直處於下風,但在最初的慌亂後漸漸穩住陣腳,四人配合默契,將兩名隱霧宗修士的攻勢一一化解。
“撤!”獨眼修士突然大喝一聲,聲音中帶著不甘與憤怒。他左手從懷中掏出一顆鴿卵大小的血色圓珠,猛地擲向海麵。圓珠觸水即爆,濃稠的血霧如同活物般迅速擴散,瞬間籠罩方圓百丈海域,連夕陽的餘暉都被遮蔽。
許星遙反應極快,身形急退的同時劍鋒在海麵上連點數下。隨著他的動作,數道厚實的冰牆拔地而起,將小隊五人團團護住。冰牆表麵泛著淡淡的藍光,將翻湧的血霧隔絕在外。待血霧被海風吹散,三名隱霧宗修士已經遁入遠處那團詭異的灰霧深處,隻在海麵上留下幾灘漸漸被浪花衝淡的血跡。
“追不追?”方師弟握緊劍柄,眼中戰意未消。他的飛劍懸浮在身側,劍尖微微顫動,似乎隨時準備出擊。
許星遙緩緩搖頭,冰劍歸鞘時發出清脆的錚鳴:“窮寇莫追,先回島上彙報。”他望向那團正灰霧,以及裡麵另一道若隱若現的氣息,眉頭緊鎖,聲音低沉,“那團灰霧不簡單,恐怕隱霧宗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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