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長臉上閃過一絲愧疚:“是我們工作沒做好,讓您擔心了。”他頓了頓,“您真的有辦法救他?”
張老爺子看了他一眼,語氣篤定:“能不能成,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但再晚,就真的沒機會了。”
車子一路疾馳,朝著解放軍總醫院的方向開去。窗外的街景飛逝,鄭局長看著身邊閉目養神的老爺子,心裡充滿了期待。
他不知道這位老爺子有什麼辦法,但他願意相信。為了付少宇,為了那個在槍林彈雨中從未退縮的年輕人,他願意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
特護病房外的走廊靜悄悄的,隻有監護儀的聲音規律地跳動著。
當鄭局長帶著張老爺子走到病房門口時,守在外麵的護士連忙迎上來:“鄭局,您來了。”
鄭局長點點頭,示意她打開門:“這位是少宇的師傅,來看看他。”
護士猶豫了一下,還是刷開了門。
張老爺子走進病房,目光第一時間落在病床上的付少宇身上。
四個月不見,那個曾經挺拔如鬆的年輕人,此刻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身上插滿了管子,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
張老爺子的腳步頓了頓,眼圈瞬間紅了。他緩緩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放在付少宇的手腕上,閉目感受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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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睜開眼,臉色凝重:“心脈虛浮,血氣枯竭,神經鬱結……這孩子,是把自己的底子都耗儘了啊。”
鄭局長在一旁緊張地看著,不敢出聲打擾。
張老爺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布包,打開,裡麵是一些曬乾的草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他又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倒出三粒黑色的藥丸。
“去準備一盆溫水,還有銀針。”他吩咐道。
護士連忙去準備。
張老爺子將藥丸輕輕放進付少宇的嘴裡,又用溫水一點點喂他咽下去。然後,他拿起銀針,在付少宇的頭頂、手腕、腳踝等幾處穴位上,精準地紮了下去。
每一根銀針落下,都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鄭局長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他看不懂這些,但他能感覺到,病房裡的氣氛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張老爺子才拔掉所有銀針,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看著付少宇,輕聲道:“少宇,醒醒了。師傅來看你了。”
話音落下,病房裡依舊安靜。
鄭局長的心沉了下去。
就在這時,付少宇放在被子外麵的手指,突然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緊接著,監護儀上的心率曲線,微微波動了一下。
張老爺子的眼睛瞬間亮了。
鄭局長也激動地湊上前,緊緊盯著病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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