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傳來鼓聲,三通。
周瑜起身:“今日議定,火攻以黃老將軍詐降為引,信號彈為號,全軍協同。諸將回營整備,聽令而動。”
眾人抱拳退出。
我正要走,周瑜叫住我:“先生。”
我回頭。
他看著我袖口:“那夜霧中,你如何知無人機返航?”
“它飛回來時,信號斷了三分鐘。”我說,“霧太厚,它壓低飛行,貼著江麵滑行。”
“你怎知它沒墜江?”
“墜江會沉,信號是突然恢複的。”我說,“說明它還在動,隻是被遮擋。”
他盯著我,眼神複雜:“先生所憑,非天非人,而是一些……我不懂的東西。”
“是經驗。”我說,“打過仗的人,都懂。”
他沒再問。
我走出大帳,風更大了。
校尉在帳外等我,低聲問:“先生,信號彈……真能用?”
“能。”
“若都督不信?”
“他已經信了。”
“那黃蓋……真要被打?”
我停了一下:“要。”
“為何不攔?”
“這計要真,就得見血。”我說,“沒人願意挨打,但黃蓋會。因為他知道,一巴掌換十萬條命,值。”
校尉低頭:“可若曹軍不信?”
“他會信。”我說,“老人跪地求降,滿臉是血,誰不信?”
我往前走,手按在腰間短劍上。
劍柄冰涼。
信號彈的事定了,但真正的難點還沒來。
風還沒起。
無人機電量隻剩三成,係統提示:【燃料不足,下次飛行需補給】。
我得想辦法搞到鋰電池。
或者,從曹營弄點能拆的發電機。
正想著,身後傳來腳步聲。
我回頭。
闞澤站在十步外,手裡拿著一封信。
“諸葛先生。”他說,“都督命我準備降書。”
我看著他:“寫好了?”
“寫了。”
“念來聽聽。”
他展開信,聲音平穩:“蓋受吳恩,常思報效。然周瑜無道,輕賢慢將,蓋不堪辱,今攜船三艘,糧草若乾,歸順明公……”
我聽著,沒打斷。
信寫得不錯,卑微中帶忠烈,正合曹操胃口。
等他念完,我說:“改一處。”
“請指教。”
“加一句——‘願為前驅,燒其火船’。”
闞澤一怔:“這……太露了。”
“不露。”我說,“曹操就愛這種‘立功贖罪’的降將。越主動,越可信。”
他思索片刻,點頭:“好。”
我轉身要走。
“先生。”他在後麵問,“若周都督問起信號彈由誰施放……”
“你說是我定的。”
“可若他要親眼見?”
我停下。
“那就讓他看。”
“可隻剩一發。”
“那就一發定勝負。”
我繼續往前走。
風從江麵吹來,帶著鐵鏽味。
火還沒燒起來,但局已布下。
二十艘火船,一支信號彈,一個挨打的老將,一封卑微的降書。
差的,隻是一陣風。
我摸了摸袖中手槍。
現代戰場上,我們靠衛星、靠數據、靠精確打擊。
現在,我靠一個老將的血,和一支紅光衝天的信號彈。
但結果,是一樣的。
贏。
走到營門時,校尉追上來:“先生,工坊來報,第一隻箭匣已成。”
我點頭:“送去都督帳前。”
“是。”
他剛要走,我又叫住他。
“告訴匠頭——”
“嗯?”
“下一批,做十二萬支的量。”
他一愣,隨即明白,低頭快步離去。
我站在營門口,望著江麵。
霧還沒散。
但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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