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盞茶工夫,大門從內拉開。兩名守軍拖著一人出來,那人披發跣足,衣甲破裂,正是劉賢。他被推跪於地,雙手反綁。
“我們……投降。”一人顫聲道。
我收槍入袖,邁步上前。劉賢抬頭看我,眼中儘是驚怒與不甘。
“你……用的是何妖器?”他嘶聲問。
我不答,隻對陳鋒道:“押下,禁入後宅。清點府中人等,不得擾民,不得私取一物。”
陳鋒領命而去。
我轉身望向北營方向,火光漸弱,喊殺聲已歇。
天將明未明,風冷如刀。
一個時辰後,城中大局已定。糧倉由我軍接管,南門封鎖,殘兵收編。百姓閉戶未出,街巷空寂,唯有軍靴踏地之聲回蕩。
我在城中心設壇,石案置於高台。案上放著一截木柄,斧頭已失,隻剩鐵箍殘片嵌在斷口處——那是昨夜我槍擊邢道榮時,從空中掉落的斷斧殘柄。
晨光微露,邢道榮被帶上來。
他未穿甲,未佩刀,赤足步行,背上負著一捆荊條,每走一步,荊刺便紮入皮肉,肩頭滲出血跡。他麵色灰敗,卻挺直脊背,一步步登上高台。
至案前,他跪地,叩首。
“末將邢道榮,昨日持斧叫陣,不識天威,妄動刀兵。今夜起兵奪門,非為功,隻為贖罪。此戰若成,是明主之德;若敗,亦無怨。隻求軍師……容我歸順,保全妻兒性命。”
我盯著他。
他抬頭,目光不再如昨日那般狂傲,而是沉如死水,卻又燃著一絲火——是怕過之後的醒,是被打碎後的重生。
我伸手,將他扶起。
“起來。”我說。
他未動,仍跪著。
我解下身上青袍,披在他肩上。
“斷斧非辱。”我說,“是你看清了這世道。人力再強,也擋不住利器在手。你能在這夜裡揮刀向舊主,說明你已知何為大勢。從今起,你為我軍先鋒副將,統帶降兵五百,聽令而行。”
他渾身一震,終於抬頭看我。
“你信我?”
“我不信你。”我說,“但我信那一槍。它讓你怕了,也讓你醒了。怕的人不會回頭,醒的人不會裝睡。”
他緩緩站起,青袍覆體,肩頭血跡染紅布料。
台下將士肅立,無人出聲。
我抬手,命人取來一柄新斧,未開刃,禮器而已。
“持此斧,守北門。”我說,“若他日有敵來犯,你當第一個迎上去——不是為我,是為你自己。”
他雙手接過,深深一拜。
我轉身欲下台,忽聽城西傳來急促馬蹄聲。
一騎飛馳而來,揚塵入城,直衝高台。馬上士卒滾鞍落地,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卷竹簡。
“長沙急報!”他吼,“桂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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