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回堂,命人取來荊州全圖。我親手將“江陵”“公安”兩城名撕下,擲於地。又取朱筆,在“麥城”處畫一血圈。
係統界麵忽閃,灰暗提示浮現:【任務鏈“穩固南方”中斷】。
我盯著那行字,久久不動。
任務中斷,不是因敵強,是因人叛。糜芳、傅士仁,皆我麾下守將,未戰先降。我有槍炮,有飛機,有係統,卻防不住一顆動搖的心。
我問傳令兵:“最後一封求援信,何時發出?”
“十日前,關羽連發三書,皆因道路斷絕,未能送出。”
十日。我竟不知。
我閉眼,耳邊似聞江陵鼓角,麥城哀鳴。那些信,被截在途中,焚於吳營。我坐於成都,握著天下兵機,卻救不了最近的人。
堂外雨聲更急。
我提筆寫下三道軍令。
其一:益州所有關隘,即刻閉門,查驗出入,凡荊州籍吏員,暫免職查問。
其二:神機營殘部退守永安,不得再進一尺,不得再失一卒。
其三:密令細作潛入建業,查清呂蒙部署,盯死孫權動向。
筆落,第八封軍報入堂。
“糜芳、傅士仁已入建業,孫權授以官職。”
我冷笑。降將得用,不過權宜。然此二人,已成蜀中之恥。他日若複荊州,必誅此二賊。
我走向堂前,雨打青磚,軍報在手,字跡漸被雨水浸糊。
江風從東來,帶著長江的濕氣,也帶著殺意。
我袖中手槍貼著掌心,冰冷如鐵。
當年桃園結義,三人並肩。如今一亡一守,一人獨坐成都。
我低頭看沙盤,荊州之地,已無我軍旗。
忽有細作疾步入堂,單膝跪地,聲帶喘息:“軍師……關平……未死。”
我猛然抬頭。
“押解途中,關平掙脫束縛,跳江失蹤。吳軍搜尋三日,無獲。”
我盯著他,心跳如鼓。
“真否?”
“親見者三人,皆我暗樁。一人已殉。”
我緩緩閉眼,再睜時,目光如刃。
關平若在,血脈未絕。
我低聲問:“他跳的是哪段江?”
“西陵峽口,急流段。”
我點頭。那處水勢凶猛,礁石密布,生還極難。然若有人能活,必是關家子。
我握緊拳,袖中鐵器輕鳴。
荊州已失,但仇未報。
我轉身,取下牆上地圖。
北有曹操,東有孫權。
刀,該先向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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