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看了片刻。
“你叫什麼名字?”
“張猛,原屬白毦兵,現調神機營步槍隊。”
“張猛。”我緩緩道,“你見過鐵鏈嗎?剛才去看了?”
“末將……未曾親至。”
“那你可知那鏈子有多重?柱基有多深?北岸有多少弓弩手?烽火一點,多少援軍能在半個時辰內趕到?”
他低頭不語。
“你想打仗,我不怪你。”我站起身,走到帳口,“但打仗不是拚命,是算賬。我們每死一個人,都是虧本。而敵人,隻需要一根鏈子,幾座台子,就能讓我們死上一千。”
我回頭看他:“你現在想衝過去砍鏈子,對不對?可你衝到江心,就會被射成刺蝟。然後呢?鏈子還在,你的屍首順水漂走,連塊碑都沒有。”
帳中寂靜。
“回去。”我說,“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明天早上,你會聽見三聲炮響。之後,那根鏈子,就不再是鏈子了。”
他低頭退出。
我轉身對李錚道:“傳令下去,今夜加哨,防敵夜襲。但若無烽火點燃,不得擅自開火。”
李錚應諾而去。
深夜,我獨坐帳中,取出一枚迫擊炮彈殼,置於案上。燭光映著金屬外殼,泛出冷光。這東西,比刀劍快,比船速急,比人心穩。
它不會猶豫,也不會害怕。
隻要點燃引信,它就會飛向預定的位置,把一切障礙炸成碎片。
我閉目養神,腦中推演明日炮擊流程:第一發試射左錨,若命中,立即校正其餘兩處;若偏移,二次修正,務求精準。三發齊落,鐵鏈必斷。屆時水道暢通,兩棲突擊車可順流而下,直插濡須城側。
天未亮,李錚入帳。
“霧更重了。”他說,“能見不足三十步。”
我起身:“按計劃行事。通知炮兵,第一發試射,目標左錨柱基。用標準裝藥,仰角三十七度,方向正北偏東半度。”
他遲疑:“真的要盲打?”
“怎麼?”我看著他,“你信不過我測的數?”
他搖頭:“末將這就傳令。”
半個時辰後,全軍進入戰備狀態。炮兵就位,彈藥裝填完畢。我親自登上指揮台,手握令旗,目光鎖定江中鐵鏈。
風停,霧凝。
四野無聲。
我舉起令旗,緩緩揚起。
李錚站在炮位旁,對著傳聲筒低吼:“預備——”
炮口微仰,引信待燃。
我將令旗停在半空,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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