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他起身:“不是我攥著天時,是我懂它。天氣冷暖,土壤乾濕,都有道理。我們隻要學會看,就能搶在天地之前動手。”
一名農官鼓起勇氣問:“這法子……真能推廣到各郡?”
“不僅能推,”我說,“而且必須推。”
我轉身走向中央苗床,從懷中取出一本薄冊——昨夜已連夜謄寫完畢,名為《育秧六步法》。
“今日起,開班授法。”我將冊子遞給眾人,“每人抄錄一份,不得遺漏。但光抄不行,得做。”
我挽起袖子,走到空床前:“第一步,整床。土要細碎,深八寸,平如鏡麵。”
我親自耙土,動作利落。士兵們搬來篩網,將土過篩。
“第二步,施肥。用腐葉混灰燼,三成土,一成肥,拌勻。”
我示範比例,用手抓取配料。
“第三步,撒種。每平方尺三錢種,均勻撒布,不可堆疊。”
我掌心托種,指縫間輕抖,金黃的占城稻種如細沙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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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步,覆土。薄土掩種,厚度如銅錢,多一分則壓苗,少一分則露根。”
我取一枚五銖錢壓在土上,示意厚度。
“第五步,控溫。炭盆距苗三尺,不可直烤。每日測溫三次,手背試熱,不燙為宜。”
我伸手探火,讓他們依次感受。
“第六步,通風。每日辰、午、酉三時開棚換氣,每次半柱香,以防悶壞。”
我拉開草氈演示角度。
“六步做完,七日出苗。錯一步,功虧一簣。”
我說完,看向眾人:“現在,你們來。”
五人一組,輪番上手。有人整床不平,我讓他重來三次;有人覆土過厚,我親手刮去多餘;有人灑水太多,我當場倒掉半瓢。
李伯主動加入最後一組。他年歲大,蹲久了腿發抖,卻一聲不吭。覆土時手抖,撒得不均,他就一遍遍重做。
我看在眼裡,沒阻止。
直到他終於做出一塊合格苗床,直起腰喘氣時,我才說:“你做得很好。”
他抹了把汗,咧嘴笑了,像是得了天大誇獎。
正午時分,第一批學員完成實操考核。我當眾宣布:“從今日起,你們就是‘農政教習’。每人帶五名鄉老學徒,十日內必須教會。”
李伯站在人群後,忽然大聲道:“武侯!若苗真出了,朝廷會不會又收回?”
這話一出,全場安靜。
我看著他,想起昨夜他蹲在棚外的樣子。
“你說呢?”我反問。
他愣住。
“你親眼看見種子入土,親眼看見苗破土而出。”我說,“這不是朝廷恩賜,是你自己種出來的。誰能收回?”
他怔了許久,終於搖頭:“沒人能收回……這是命根子。”
我點頭:“所以,這不是我的法,是你們的本事。誰學會了,就是自己的。”
話音未落,係統提示浮現:
【支線任務觸發:推廣育秧法】
【目標:一個月內教會一百名農匠掌握全套流程】
【獎勵:腐熟堆肥配方】
我收起思緒,環視眾人:“此法不止用於稻。將來麥、薯、菜,皆可反季育苗。今日所學,非為我一人效命,而是為天下百姓爭一口活命的糧。”
陽光穿過草氈縫隙,照在新翻的泥土上。蒸汽緩緩升起,綠意蒸騰。
一名農官捧著記錄冊走到我麵前,指著其中一行:“武侯,這‘腐熟堆肥’……是否需加入特定草木?”
我正要回答,李伯忽然衝過來,手指劇烈顫抖地指向棚內最北角的一塊苗床——
那裡的幼苗竟高出旁處半寸,葉色深綠如染,莖稈挺拔如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不屬於這個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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