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道:“另設‘工匠獎學金’,凡民間匠人子弟考入工坊學徒者,每月發米兩鬥,三年期滿授職。”
一名官員猶豫道:“如此開支巨大,是否暫緩?”
“不小。”我盯著他,“但比起打一場仗死萬人,這點錢算什麼?與其事後撫恤孤寡,不如事先讓人活得有盼頭。”
會罷,我單獨留下工曹主事。
“船的事怎麼樣了?”
他忙呈上一卷圖紙。“按先生給的手冊推演,新式商船宜用平底寬艙,吃水淺,載重大,適合珠江、湘江等內河航道。我們已繪出首份《結構圖》,正待審定。”
我接過展開。線條清晰,標注詳儘,船身中部設雙層貨倉,尾部預留舵位,甲板可拆卸以便裝卸。
“加寬艙底,增設隔板,防浪翻傾覆。”我提筆批注,“優先用於南方運輸,廣州設造船工坊,調熟悉木料火工的匠人前往籌備。”
陳良執筆立於側,一一記下調度安排。
“還要一件事。”我抬頭,“航海手冊裡提到季風規律和星象辨位法,你組織專人抄錄精要,編成《舟行指南》,將來發給每艘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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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曹主事領命退出。
夜深,燭火漸暗。我仍坐在文案之後,麵前攤著那幅全國驛路輿圖。紅線從成都出發,穿巴蜀,越秦嶺,過河西,直抵敦煌;另一支南下,經牂牁、鬱林,止於交州。
指尖緩緩移向地圖最南端——廣州。
那裡靠海,風急浪高,舊船難行遠路。但現在不同了。有了穩定貨源,有了新船設計,隻要打通水道,便可把煙絲、蜀錦、鐵器運出去,換回馬匹、藥材、銅錫。
不隻是賣煙。
而是建立一條不受陸路封鎖製約的通道。
陳良進來添了燈油,輕聲道:“廣州那邊已派人去勘選工坊地址,預計半月內回文。”
我嗯了一聲,目光未移。
“先生可是擔心海路凶險?”
“不。”我說,“我擔心的是,朝廷習慣了閉門治國,忽然打開一條外路,有些人會坐不住。”
他沉默片刻,低聲道:“屬下明白。”
“去吧。”我揮袖,“明日早朝前,把造船撥款的條陳準備好。”
他退出書房。
我獨自坐著,手指仍在廣州的位置上輕輕敲擊。
屋外更鼓響起,二更天了。
案頭堆著未批完的文書,最上麵是一份來自交州的急報:新一批煙葉即將采收,請求增派兩名懂輪作的農吏指導田間管理。
我提起朱筆,正要批複,忽覺袖中微熱。
光幕無聲浮現:
“【經濟作物調控】任務完成。獎勵‘船舶改良圖紙升級包’及‘近海航行安全規程’。”
我閉了閉眼,再睜時,已在新紙上寫下命令:
“令工曹立即啟用新版圖紙,強化龍骨結構,增加防水隔艙數量。所有參與建造者,須先背誦《安全規程》全文,方可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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