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醫官回報:非毒所致,乃嫩薯含生澀汁液,腸胃弱者難化,熟透則無礙。已擬《紅薯食用正誤錄》,明示“須待霜降後掘取,務必煮熟去澀,可蒸可曬,亦可切片晾乾儲藏”。
我命人速將此文抄錄百份,由掃盲教師逐村宣講,並在每村設試吃台,每日午時當眾烹製,邀老幼親嘗。
又有好事者問:“能釀酒否?”
農匠答:“能。”
當場以殘薯發酵,半月後釀出清酒一壇,香氣撲鼻。部落首領飲後大笑:“此味勝米糟!”
自此,“救命糧”之名傳遍群山。
冬末,西南八郡上報:紅薯推廣已達三百二十七村,種植麵積逾萬畝。預計來年夏收後,可徹底緩解山地缺糧之患。
更有一件大事。
春初某日,驛使來報:雲南部族首領率使團北上,攜特大紅薯一株,重逾十斤,欲獻於成都。
我令沿途驛站妥善接待,每站供飯一餐、宿房一晚,準其攜帶銅鼓一麵、牛角號兩隻,以彰其俗。
半月後,使團抵城外。
我親率儀仗出迎。首領下車,雙手捧薯,跪地奉上:“此乃神賜之糧,出自漢官所授之法。我等世代饑寒,今始飽暖。願永屬蜀漢,歲歲納貢,永不背離。”
我扶其起身,當眾宣布:“西南諸部免三年賦役,自治其俗,官府不得擅征丁口。另授銅印一枚,以為信物。”
眾人感泣,齊聲高呼歸附。
當夜,我在書房批閱各地農報。燭火微晃,映著牆上輿圖——西南一片,紅線新添,蜿蜒深入群山。
陳良進來,低聲稟道:“滇南十二寨聯名上書,請求增設掃盲學堂三所,願自出人力修舍。”
我提筆批道:“準。另撥算盤二十具、賬本五百冊,隨同下一波種薯同行。”
他又問:“是否繼續向嶺南擴散紅薯種植?”
“不必急。”我說,“先穩住西南。等明年春耕,再向荊南、交廣鋪開。”
正說著,門外腳步輕響。
一名文書官捧著新到急件步入廳中,單膝跪地呈上:“漢中煤礦突發塌方,死傷十餘人,工曹請示後續處置。”
我接過竹簡,指尖觸到邊緣一處裂痕,木刺紮進指腹,滲出血珠。
陳良急忙取布來包。
我擺手,展開簡文,目光落在“井深三十丈,支撐鬆動”八字上。
“召工曹主事明日卯時入府。”我說,“帶上《礦井結構圖》與通風設計稿。”
陳良應聲退下。
我仍坐著,盯著那滴血慢慢暈開在簡端,像一朵暗紅的花。
窗外傳來更鼓,二更三點。
我伸手取過另一卷空白冊頁,寫下四個字:煤礦安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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