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瑪和齊銘過了中午開車過來接夏小棠。
夏小棠拎著簡單的行李,在門口與錢爺爺告彆。
老人粗糙的手掌緊緊握住她的,目光深邃。
“孩子,”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記住,今天你離開這裡…走了以後,就要振作起來,好好生活了!雪山不語,但它什麼都記得。”
夏小棠眼眶濕潤,用力點頭:“爺爺,我會記住的。謝謝您。我還會回來看您的…”
話音剛落,她最後望了一眼天台的方向,轉身拉開車門。
越野車緩緩駛出,車輪碾過碎石路,發出規律的聲響。
夏小棠靠在車窗邊,“卓瑪…我還是有一些遺憾。”夏小棠輕聲說道。
身邊的卓瑪握住她的手,“小棠,這一次是讓你出來散心的…”
“第一天來的時候,我那一天看見許湛兩次…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可是後麵兩天我等了很久很久,他都沒再出現…我好想離開之前再看看他咋…”夏小棠眼神裡滿是遺憾。
齊銘坐在前麵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小棠,第一天來的時候,你是因為缺氧出現了幻覺,才會看見許湛!後麵你適應了。身體沒有那麼虛弱了,當然就看不到了…”
夏小棠驀然怔住,隨即低下頭——她好傻,齊銘說的對…,清醒的人,怎麼可能看見已逝之人?
看著療養院的白色建築在視線中漸漸後退。車子即將駛出療養院範圍,轉彎駛上公路的刹那——
“停車!”
這個聲音如此突兀,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齊銘猛地踩下刹車,輪胎在碎石路上擦出短暫的痕跡。
“怎麼了?”卓瑪關切地問道。
夏小棠的手緊緊抓著車門把手。她望著後視鏡裡那座建築,聲音顫抖:“我……我還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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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卓瑪和齊銘瞪大眼睛齊聲問道。
夏小棠知道自己現在看似不可理喻,但她還是儘量平靜地說道,“對不起齊銘哥、卓瑪…我不能帶著遺憾回去,你們先走,我過幾天再走…我想再見見他,跟他再說幾句話…我好像知道怎麼能見到他了…”
“小棠,”卓瑪柔聲勸道,“你知道那隻是幻覺,是高原缺氧造成的……”
“卓瑪,就算是幻覺…也圓了我這個夢吧…”夏小棠看著好友,“我太想他了…太想了…”她說著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齊銘不忍,低下頭說道,“好吧。過幾天你想回去了,給我打電話,我派車來接你…”
夏小棠推門下車,看著越野車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公路拐角。心情卻如釋重負…
……
“爺爺!”
夏小棠猛地推開錢爺爺的房門,胸口微微起伏。她扶著門框,氣息還未平複。
正坐在窗邊看報的錢爺爺聞聲抬起頭,老花鏡滑到鼻梁中段,臉上露出些許訝異:“小棠?你這是……”
“爺爺,”她走進房間,眼眶微紅,嘴角卻帶著一絲倔強的笑意,“我知道這樣很任性……可我沒辦法……我想再碰碰運氣…。”
錢爺爺緩緩摘下眼鏡,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最終化作一聲了然的輕歎:“這就是天意嘍……”
“爺爺,”夏小棠目光誠懇,“我想……向您討一樣東西。”
“這孩子…跟爺爺還客氣什麼。”
她的視線移向櫃子上那個深褐色的陶罐,指尖輕輕指向它:
“您珍藏的青稞酒……能分我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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