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先天一炁訣》的第十八個清晨,淩霄從入定中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周身真氣充盈流轉,說不出的暢快。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望著天邊初升的朝陽,忽然生出個念頭:是時候試試那《金光咒》了。
這念頭一起,就再也壓不下去。他想起係統描述這咒法“萬邪不侵”時,心頭那陣火熱。在這危險的世界,有什麼比保命的手段更重要?
說乾就乾。他特地淨了手,換上唯一那件還算整潔的道袍,甚至翻出半截殘香點上——儀式感總要做足。煙氣嫋嫋升起,在晨光中打著旋兒,平添幾分莊重。
他攤開那張記載著《金光咒》的帛書,朱砂寫就的符文在晨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他照著帛書上的咒文念誦,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帶著幾分生疏。同時依著旁邊的小字注解,笨拙地掐起一個簡單的手訣。
丹田裡的真氣應聲而動,卻不像運轉周天時那般溫順,反而有些滯澀。他努力引導著真氣沿特定經脈運行,額角漸漸滲出細汗。
咒文念罷,他滿心期待地低頭看去——什麼也沒有。隻有指尖冒出一星半點金芒,閃了一下就熄滅了,快得像是錯覺。
“這就完了?”他愣在原地,一股失落湧上心頭。準備了半天,就這?
他不信邪,又試了一次。這次更糟,連那點金芒都沒出現。真氣運行到一半就散了,反震得他胸口發悶。
“難不成是我修為不夠?”他盯著自己的指尖發呆。帛書上說這金光咒練成後“覆映吾身”,可現在連覆蓋指尖都難。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有空就練習金光咒。早晨對著朝陽練,晚上對著月光練,甚至下雨天也躲在屋簷下練。效果時好時壞,最好的時候能在指尖凝聚出米粒大的金光,最差的時候乾脆什麼反應都沒有。
道觀裡的香燭很快用完了,他也不好意思再點——總共就那麼幾根,還是省著點用吧。
轉機發生在第七天深夜。那晚月色特彆好,銀輝灑滿庭院,連地上有幾道裂縫都看得清清楚楚。淩霄練得累了,索性坐在門檻上發呆。
忽然間,他福至心靈,想起《道德經真解》裡的一句話:“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他猛地一拍大腿:“我真是太蠢了!”
這些天他光顧著模仿咒文手訣,卻忘了最重要的“自然”二字。金光咒是要調動周身真氣與天地共鳴,而他隻顧著死記硬背,難怪事倍功半。
想通此節,他再次起身,卻不急著念咒掐訣,而是先靜立片刻,感受夜風拂過麵頰,聆聽遠處蟲鳴。待心神完全寧靜下來,他才緩緩抬手。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引導真氣,而是想象自己化作一棵樹,根係深紮大地,枝葉伸向天空。真氣自然而然地流轉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順暢。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咒文出口,竟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手訣變換間,仿佛與天地節拍相合。
淡淡金光自他體內透出,起初很微弱,如同晨曦初露。但隨著咒文繼續,那金光越來越盛,漸漸籠罩全身,形成一個模糊的光暈。
淩霄心中狂喜,卻不敢分神,全力維持著這種玄妙的狀態。金光流轉不定,將他映得寶相莊嚴,連破舊的道袍都顯得神聖起來。
三息之後,金光一陣波動,如同風中殘燭般閃爍幾下,最終還是消散了。
但淩霄一點也不失望。他望著自己的雙手,激動得微微發抖。成了!雖然隻維持了三息,但真真切切地成功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完全沉浸在金光咒的修煉中。每天除了必要的打坐煉氣,所有時間都用來練習這門護身法術。
進展雖然緩慢,卻實實在在。金光從最初的三息,漸漸延長到五息、十息;從淡薄得幾乎看不見,變得清晰凝實;從籠罩全身的模糊光暈,漸漸收縮凝聚,緊貼體表,如同穿上一件無形鎧甲。
半個月後的一個下午,他決定試試這金光的威力。
他在院裡找了根枯樹枝,掂量了幾下,對著自己金光覆蓋的手臂輕輕抽去。
“啪”的一聲輕響,枯枝應聲而斷。手臂上隻傳來微微震動,連道紅痕都沒留下。
淩霄愣了片刻,忽然放聲大笑。笑聲在空寂的山林中回蕩,驚起幾隻飛鳥。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第一次感到如此踏實。雖然這金光還遠未到“萬邪不侵”的地步,但至少給了他一點自保的底氣。
夕陽西下,他將斷成兩截的枯枝撿起來,小心地收進柴垛。回頭望了眼暮色中的道觀,忽然覺得這破舊的地方,也沒那麼令人不安了。
夜色漸濃,他卻沒有回屋休息,而是再次掐訣念咒。淡淡金光亮起,將他籠罩其中,在漸深的暮色裡,如一盞溫暖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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