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晨曦,來得格外清澈透亮。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金紅色的朝霞便迫不及待地浸染了東方的雲層,將遼闊的草原和蜿蜒的河流鍍上一層溫暖的暖金色。空氣冷冽而清新,帶著草葉與泥土的芬芳。
氈房內,火塘的餘燼尚存一絲暖意。喬峰與阿朱早已起身,雖經昨夜暢飲論武,二人卻皆神采奕奕,尤其喬峰,目光湛然,周身氣息比之以往更顯沉凝圓融,顯然獲益極大。
淩霄也自靜坐中睜開眼。他並未真正入睡,一夜調息,足以恢複精神。
“道長,您醒了。”阿朱端來熱好的羊奶和溫熱的麵餅,笑容溫婉,“塞外粗陋,沒什麼好招待的,您多用些。”
三人簡單用了早飯,氣氛寧靜而融洽,卻也都明白,離彆在即。
淩霄放下木碗,目光掃過喬峰與阿朱,自袖中取出幾個小巧的玉瓶。瓶身溫潤,隱隱有流光內蘊,一看便知並非凡品。
“相聚終須一彆。”淩霄將玉瓶推向二人,“此去山高水長,貧道亦不知何時再能相見。此乃貧道平日煉製的些許丹藥,或可備不時之需。”
他指著其中兩個白脂玉瓶:“此為‘九花玉露丸’,取自九種靈花晨露煉製,於療治內傷、補益元氣有奇效,雖未必能生死人肉白骨,但隻要有一口氣在,便可吊住性命,穩住傷勢。”此丹名號他借用了熟知的名目,效果卻是他以自身修為結合此界靈材重新煉製改良,效用非凡。
又指向另外兩個青玉小瓶:“此為‘生生造化丹’,藥性更為溫和綿長,重在固本培元,滋養經脈,於日常修行或傷後調理,大有裨益。”這卻是實打實他以自身先天一炁為引,輔以諸多珍稀藥材煉成,蘊含生機道韻。
喬峰與阿朱看著那幾瓶丹藥,心中皆是一震。他們皆是識貨之人,光是那玉瓶的質地和隱隱透出的藥香,便知這絕非世俗所謂的“靈丹”可比,其價值恐怕無法估量。這份贈禮,太重了!
“道長,這……”喬峰虎目微凝,便要推辭,“如此重禮,我夫婦二人如何受得起?”
淩霄擺手打斷他,淡然道:“身外之物,不及情誼萬一。塞外之地,雖遠離紛爭,卻也難保沒有意外。有此丹在身,貧道亦可放心些。收下吧。”
他的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淡然。喬峰與阿朱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感動與鄭重。喬峰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氣,雙手接過玉瓶,深深一揖:“如此……喬某愧領了!道長厚恩,沒齒難忘!”
阿朱也盈盈一拜,眼圈微紅:“多謝道長!”
淩霄受了他二人一禮,這才微微頷首。他沉吟片刻,目光再次變得深遠,看向喬峰:“慕容博之事,貧道已告知於你。如何抉擇,全在喬兄自身。塞外逍遙,遠離是非,亦是難得清淨。凡事……量力而行,無需強求。”
他這話,既是提醒,也是勸慰。他不希望喬峰因舊日恩怨再次卷入江湖血雨,但也尊重他自身的選擇。
喬峰神色一肅,鄭重道:“道長放心,喬某省得。過往恩怨,如昨日死。如今喬某隻願與阿朱在此平安度日,其他種種,皆已看淡。”他話語堅定,顯然昨夜之後,心境又有提升。
阿朱聞言,緊緊握住了喬峰的手,眼中滿是安心與幸福。
“如此,甚好。”淩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緣起則聚,緣儘則散。二位,珍重。”
言罷,他不再拖泥帶水,轉身便向氈房外走去。
喬峰與阿朱連忙跟上。
晨光灑滿河穀,草葉上的露珠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芒。淩霄於氈房外站定,回身對二人微微一笑,袍袖一拂。
“告辭。”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彷佛融入了清晨的微光與流淌的空氣之中,變得有些模糊。下一瞬,竟已出現在數十丈之外,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再一步踏出,身影如同縮地成寸,幾個起落間,便已化作一個小小的青點,消失在地平線的儘頭,融入那無垠的蒼茫天地之間。
來得從容,去得灑脫。
喬峰與阿朱並肩立在氈房前,久久望著淩霄消失的方向,手中緊緊握著那溫潤的玉瓶,心中充滿了感激、不舍與祝福。
塞外風起,吹動他們的衣發。
前程漫漫,唯願珍重。
故人恩義,山高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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