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對“消防水龍”的震驚與重新評估,張謙開始了對縱火犯的單獨提審。為了顯示“公正”,他允許沈逸在一旁陪同記錄,但主審由他親自進行。
首先被帶上來的是黑三。這家夥本就是混混,在蘇小蠻的“特彆關照”和趙虎的連番審訊下,早已是驚弓之鳥,精神瀕臨崩潰。
張謙端坐主位,麵容威嚴,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為何縱火?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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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嚇得一哆嗦,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如何受人指使,如何收取錢財,如何在雜貨鋪後門設置延時引火裝置的過程交代了一遍。指使他的人,他隻知道是州府來的一個商隊管事,具體姓名不知,但描述了樣貌特征。
張謙仔細聽著,與之前掌握的信息基本吻合。他追問:“那商隊管事,可與州府官員有所牽連?”
黑三茫然搖頭:“小的……小的不知啊大人!小的隻認錢,哪管得了那麼多……”
張謙皺了皺眉,讓人將黑三帶下。僅憑黑三的口供,還無法直接指向錢大人。
接著,那名在廢棄山神廟被抓的瘦高男子被帶了上來。此人顯然比黑三硬氣些,但也麵色蒼白,眼神閃爍。
張謙同樣威嚴審問,瘦高男子卻一口咬定自己隻是尋常商人,前去購買技術,是被沈逸誣陷。
沈逸在一旁不動聲色,直到張謙問得有些煩躁時,他才仿佛不經意地提醒道:“張大人,此人身上搜出的密信和私印圖樣,或許能說明些什麼。”
張謙這才想起這茬,立刻命人將物證呈上。
那密信上的字跡和內容,指向性已然明顯。而當那枚私印的拓印圖樣被拿出來時,張謙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認得這圖樣!這確實是州府錢通判錢大人府上常用的私印樣式之一!雖然並非官印,但在這種密信上出現,其意義不言而喻!
“你還有何話說?!”張謙厲聲喝道,將拓印圖樣拍在桌上。
瘦高男子看到圖樣,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再也無法強撐,癱軟在地:“大人饒命!小人……小人是奉了錢府二管事的命,前來……前來伺機行事,製造混亂,若能拿到沈縣令的把柄或技術,更是大功一件……”
他交代了與錢府二管事的聯係方式和接頭地點,甚至說出了錢府允諾事成之後給予的報酬。
人證黑三、瘦高男子)、物證密信、私印圖樣、縱火工具)、動機打擊沈逸、獲取技術)一應俱全!一條清晰的證據鏈,直指州府錢通判!
張謙坐在椅子上,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原本以為隻是尋常的官場傾軋,打壓一個不聽話的下屬。卻沒想到,牽扯出的竟是如此膽大包天的陰謀——朝廷命官,指使縱火,焚燒民宅,陷害同僚!這若是坐實,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而自己,差點就成了錢通判手中那把不明就裡的刀!
一股後怕和憤怒湧上心頭。他既惱恨錢通判的無法無天,將自己置於如此險地;又心驚於沈逸的手段,竟然不聲不響地將所有證據掌握得如此齊全!這小子,分明是早就挖好了坑,等著自己……不,是等著錢通判跳進來!
他看向一旁垂手而立、麵色“平靜”的沈逸,眼神無比複雜。這個年輕人,心機之深,手段之老辣,遠超他的想象!
“沈縣令……”張謙的聲音有些沙啞,“此案關係重大,所有證物、口供,需嚴密保管。在本官查明真相之前,不得對外泄露半分!”
他這話,已經是將沈逸放在了平等,甚至需要倚重的位置上。
沈逸躬身道:“下官明白,一切但憑大人做主。”
從陰暗的牢房回到二堂,張謙隻覺得陽光有些刺眼。他需要時間,需要好好想想,如何處置這燙手的山芋。是順勢扳倒錢通判,賣沈逸一個人情,也為自己撈取政績?還是……設法遮掩,維持表麵的平衡?
但無論如何,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用之前的態度對待沈逸了。
這個看似落魄的“逍遙縣男”,手中掌握的力量和底牌,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可怕得多。
而沈逸,看著張謙心神不寧離開的背影,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是這位巡察使大人,主動來找自己“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主動權,已然悄然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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