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按品級列隊。
緋色、青色、綠色的官袍列成方陣。
卻沒人敢抬頭。
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往丹陛上瞟。
“請玉璽!”
禮儀官的唱喏刺破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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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掌印太監捧著鑲金的玉璽。
躬身走到朱厚照麵前。
腰彎得幾乎貼地。
這方“大明受命之寶”。
自太祖爺開國時傳下。
玉質溫潤。
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
此刻捧在手裡。
沉甸甸的全是責任。
朱厚照接過玉璽。
指尖劃過冰涼的玉麵。
忽然轉身。
麵對廣場上的百官。
高聲道:
“朕今日登基。
隻說三事——”
“一!”
他豎起一根手指。
聲音像驚雷炸在廣場上:
“重農桑。
輕徭役。
凡苛捐雜稅。
即日起廢除。
讓百姓有飯吃。
有衣穿!”
“二!”
第二根手指豎起。
目光掃過武將隊列。
帶著冰碴:
“強邊防。
整軍備。
凡克扣軍餉、畏戰避戰者。
斬立決!
讓將士有銳氣。
有底氣!”
“三!”
第三根手指落下。
視線直直戳向文官方陣。
帶著毫不掩飾的鋒芒:
“正吏治。
明賞罰。
凡貪腐枉法、結黨營私者。
剝皮實草!
讓百官有敬畏。
有廉恥!”
三句話。
沒有引經據典。
沒有文縐縐的套話。
像三把重錘。
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廣場上瞬間死寂。
連風都似乎屏住了腳步。
文官們的臉“唰”地白了。
武將們卻攥緊了拳頭。
眼裡泛起紅光。
劉健站在百官之首。
花白的胡須劇烈顫抖。
後背的冷汗順著朝服往下淌。
他聽懂了。
這三句話。
句句都衝著文官集團來。
廢除苛捐雜稅動了士紳的利益。
整軍備打了文官“以文抑武”的臉。
正吏治更是直接瞄準了他們的貪腐軟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
山呼海嘯般的聲浪瞬間掀起。
這一次。
比剛才更響亮。
更整齊。
帶著一種被震懾後的敬畏。
朱厚照將玉璽交給司禮監。
轉身走向龍椅。
那把蒙了十八年白布的寶座。
今天終於等來新的主人。
他坐下時。
龍袍的下擺掃過椅麵。
露出底下刻著的“太祖禦製”四個字。
像在無聲地認可這個少年天子。
大典持續到黃昏才結束。
當朱厚照的鑾駕駛回乾清宮時。
夕陽的金輝將宮牆染成了赤紅色。
像一條蟄伏的火龍。
百官跟在鑾駕後。
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
沒人敢說話。
連咳嗽都得捂著嘴。
走到午門時。
劉健忽然停下腳步。
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折。
高高舉起。
聲音帶著破罐破摔的疲憊:
“臣。
劉健。
懇請陛下恩準老臣致仕!”
話音剛落。
謝遷也掏出奏折。
雙手奉上:
“臣。
謝遷。
懇請致仕!”
緊接著。
吏部尚書、禮部尚書、戶部尚書……
一個個緋色官袍的身影停下腳步。
舉起奏折。
白色的奏折在夕陽下晃眼。
像一片突然綻放的、絕望的花海。
他們的臉上沒有悲憤。
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疲憊。
在登基大典的威儀裡。
他們終於明白。
這個新皇不是他們能掌控的。
與其被清算。
不如體麵退場。
朱厚照的鑾駕停了下來。
他撩開簾角。
看著那群舉著奏折的老臣。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場登基大典。
不僅是權力的交接。
更是一場無聲的洗牌。
而他。
已經做好了接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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