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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也得交!”劉健打斷他,抓起桌上的鎮紙就往地上砸,“咚”地一聲裂成兩半。
“留著那些銀子,是想給咱們劉家招禍嗎?那是催命符!”
“我告訴你們,從今天起,給我夾起尾巴做人!跟所有被抓的官員,徹底切割!”
“誰要是敢瞞著掖著,彆怪我不認他這個兒子!想死,彆拖累整個家族!”
幾個子弟被嚇得不敢再說話,紛紛點頭如搗蒜:“兒子知道了,這就去交!”
“我們這就跟那些人斷絕來往,再也不沾邊!”
他們爬起來就往外跑,連滾帶爬的,鞋都跑掉了一隻。
劉健看著他們匆忙離去的背影,長長歎了口氣,腰都快彎成了弓。
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應對之策。
能不能保住劉家,最終還得看陛下的意思——陛下要是想動內閣,他們躲也躲不掉。
與此同時,謝遷的府裡。
也在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謝遷把幾個侄子叫到花廳,手裡捏著胡須,指節都捏白了,臉色凝重如霜。
“你們聽著,午門外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叔叔。”一個侄子點頭,聲音發緊,“聽說抓了上百人,定了謀逆罪,詔獄都快裝不下了。”
“知道就好。”謝遷鬆開胡須,指尖在桌上敲得“篤篤”響,眼神中透露出警覺,“你們給我仔細想想,有沒有跟那些人打過交道?”
“有沒有收過他們的好處?哪怕是一張字畫、一壇酒!”
幾個侄子想了想,紛紛搖了搖頭:“沒有,我們跟周倫他們不熟,平時都繞著走。”
“就是前陣子,孫員外郎想托我們給漕運使遞個話,被我們當場拒絕了。”
謝遷鬆了口氣,後背的緊繃才緩了些,但眉頭仍沒鬆開:“那就好。”
“但你們記住,從今天起,少跟外麵的官員來往,尤其是那些不清不楚的。”
“家裡要是有什麼不乾淨的銀子,趕緊給我處理掉!換成糧食,或者捐給義倉,彆留痕跡!”
“彆等錦衣衛上門,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他們的鼻子比狗還靈!”
“是,叔叔。”侄子們連忙應道,不敢有絲毫怠慢,轉身就去翻庫房賬本。
李東陽的府裡。
相對平靜些,卻也透著股謹慎。
他的兒子李兆先,向來性子穩,做事謹慎,沒什麼把柄可抓。
“兆先,”李東陽躺在榻上,蓋著厚被,咳嗽了兩聲,聲音虛弱而疲憊,“外麵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聽說了,爹。”李兆先站在榻邊,手裡端著藥碗,“抓了不少人,京營都出動了,城門都關了。”
“陛下這是要立威啊。”李東陽歎了口氣,咳得更厲害了,語氣中透露出無奈,“你記住,這段時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彆摻和。”
“咱們李家,隻求自保,彆往風口上站。”
“跟所有可能惹禍的人,都保持距離,哪怕是親戚,也彆來往。”
“兒子明白。”李兆先把藥碗遞過去,輕聲道,“家裡的賬目,我已經查過了,沒什麼問題。”
“那些想托咱們辦事的,不管是誰,我都推了,就說您病得重,我沒心思管。”
李東陽喝了口藥,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好,好。”
“你做得對,比你幾個叔伯都懂事。”
“這官場,現在是刀光劍影,一步都不能錯——錯一步,就是家破人亡。”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把屋頂的瓦都染成了金紅色,卻暖不了人心。
京城的各個角落裡。
不少官員的府邸,都在忙著清理賬目,上交銀子。
馬車一輛接一輛地往戶部跑,車軲轆碾得石板路“咕嚕”響,車上裝的都是沉甸甸的銀箱——那是官員們的“罪證”。
韓文站在戶部庫房前,看著堆得像小山似的銀子,眉頭皺著,心裡五味雜陳。
才半天功夫,就收了二十多萬兩,比去年半年的鹽稅還多。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陛下的雷霆手段,不僅震懾了那些貪腐的官員,也讓整個文官集團,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沒人再敢把“文官體麵”當免死牌了。
而那些被抓的文官。
此刻正在詔獄裡,承受著錦衣衛的嚴刑審訊。
“劈啪”的鞭子聲、“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隔著牆都能聽見,卻沒人敢去求情。
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他們成了最先被舍棄的棋子,身不由己。
劉健站在府裡的高樓上。
望著紫禁城的方向,身影被夕陽拉得老長,憂心忡忡。
他不知道,這場風暴,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也不知道,大明朝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他隻知道,自己能做的,隻有保全家族,靜觀其變。
在這風雲變幻的官場中,像走鋼絲似的,尋找一絲生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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