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年間的舊案?那時候多少老臣還在任?若是真被翻出來,朝堂怕是要空一半!
朱厚照看著狀若瘋癲的謝遷,緩緩道:“哦?這麼說來,謝次輔知道的不少?”
“那你再說說,劉健給哪個藩王送過禮?送了什麼?”
謝遷的眼神閃爍起來,支支吾吾道。
“臣……臣也是聽人說的……具體的記不清了……”
“聽人說的?”朱厚照步步緊逼,聲音陡然拔高。
“是聽寧王說的,還是聽劉健說的?謝次輔,你倒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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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遷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一個勁地磕頭。
額頭撞在地上“咚咚”響,很快就磕出了血:“陛下饒命!臣真的不知道!”
“臣隻是想戴罪立功,才……才胡亂猜測的……”
廣場上的官員們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五味雜陳。
昔日風光無限的次輔,如今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連體麵都顧不上了——可沒人可憐他,隻覺得“活該”。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噠噠噠”越來越近。
去搜查的緹騎回來了,為首的緹騎懷裡捧著一個木箱,箱子上還掛著銅鎖,鎖芯鏽得掉渣。
“陛下!”領頭的緹騎單膝跪地,甲胄“哐當”響。
“在劉府假山後的地窖裡,搜出這個木箱!裡麵全是書信和賬冊!”
朱厚照的目光落在木箱上,像鷹隼盯著獵物。
“打開。”
陸炳上前,用匕首撬開銅鎖,“哢噠”一聲,鎖掉在地上。
箱子打開的瞬間,一股黴味混著紙味撲麵而來。
裡麵整齊地碼著一疊疊信箋,最上麵的一封,信封上“寧王親啟”四個大字,在陽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念。”朱厚照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千鈞力。
陸炳拿起那封信,展開念道:“……江南鹽稅改革,恐礙王爺利益。”
“健已讓謝遷從中斡旋,定能拖延時日。待時機成熟,再議下一步……”
“轟”的一聲,廣場上炸開了鍋。
“劉健不僅跟寧王勾結,還拉上了謝遷!這是要謀反啊!”
“怪不得謝遷剛才供地窖!他是想先咬劉健一口!”
“太嚇人了,這倆閣老竟都通藩!”
謝遷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緹騎上前,兜頭澆了瓢冷水,“嘩啦”一聲,他猛地驚醒,看著那封信,突然放聲大哭,像瘋了似的:“是假的!都是假的!”
“劉健!你這個老匹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朱厚照看著他歇斯底裡的樣子,緩緩站起身。
龍袍下擺掃過案幾,“窸窣”響:“謝遷勾結藩王,意圖不軌,押入詔獄,與劉健同審。”
“陛下饒命啊!”謝遷被緹騎拖走時,還在瘋狂哭喊。
手腳亂蹬,官袍都被扯破了:“臣真的是被冤枉的!是劉健逼我的!陛下再查一查啊!”
他的哭喊聲漸漸遠去,廣場上卻依舊一片死寂。
官員們看著那個木箱,像看到了索命的符咒——誰也不知道,裡麵還有多少驚天秘密,有沒有自己的名字。
朱厚照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李東陽身上,眼神定了定。
“李大學士,你覺得,這箱子裡的書信,還該接著念嗎?”
李東陽的心臟猛地一縮,連忙躬身,腰彎得像弓。
“陛下聖明,一切聽憑陛下裁決。”
他知道,朱厚照這是在試探他——箱子裡的書信,說不定就有牽扯到他的內容。
朱厚照笑了笑,沒再說話,隻是對陸炳道。
“把箱子帶回宮,仔細清點。每個名字,每筆賬,都記清楚。”
“今天的審案,就到這裡。”
官員們如蒙大赦,卻沒人敢動,腳像灌了鉛。
他們看著朱厚照的儀仗遠去,心裡都在打鼓——明天,會不會輪到自己?
隻有朱厚照知道,箱子裡的書信,隻是開始。
那本成化年間的舊賬冊,才是真正的殺器。
而那個藏在舊賬冊背後的人,連他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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