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激蕩,朗聲道:“臣王守仁,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千戶將尚方寶劍雙手奉上:“王參軍,此劍請您收好。”
王守仁接過寶劍,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握住的不是一柄劍,而是整個大明的軍權。劍鞘上的龍紋硌著掌心,燙得他心頭發顫。
千戶又轉向張侖和徐延德:“二位世子,陛下的旨意,你們也聽見了。京營練兵期間,還望二位多配合王參軍。”
張侖喉嚨滾動,半天才擠出一句:“臣……臣遵旨。”
徐延德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機械地點著頭。他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是父親得知此事後會有的反應——怕是能把府裡的太師椅都砸了。
千戶滿意地點點頭,又道:“陛下還說,三天後會親自來看操練,讓王參軍好生準備。”
“臣遵旨。”王守仁拱手相送。
千戶離去後,帳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燭火搖曳的劈啪聲。
過了許久,沈希儀才艱難地開口:“王……王參軍,陛下這是……”
王守仁撫摸著尚方寶劍的劍鞘,眼神平靜得可怕:“陛下是要咱們,把京營練出個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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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侖猛地站起身,膝蓋在地上磕出一聲悶響。他顧不上疼痛,急聲道:“王參軍,家父他……他絕無不服之意,還望您……”
“張世子放心。”王守仁打斷他,語氣溫和卻帶著鋒芒,“寶劍雖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鞘。”
徐延德也連忙起身,拱手道:“王參軍,定國公府也定會全力配合,絕無二話。”
他們此刻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必須立刻回府,把這事告訴父親!
陛下的決心如此堅定,王守仁的權限如此之大,再敢找茬,怕是真要落得個“格殺不論”的下場!
沈希儀看著張侖和徐延德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陛下會看重王守仁了——這位王參軍,不僅有智謀,更有陛下做靠山,京營的那些老油條,這次怕是要遭殃了。
王守仁將尚方寶劍放在案上,劍鞘上的珍珠折射出冷冽的光,映在他眼底。
他知道,陛下賜下這柄劍,既是信任,也是考驗。
三天後的操練,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張侖和徐延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懼。
徐延德心裡暗道:不行,必須馬上回府,讓父親千萬不能衝動,王守仁現在有陛下撐腰,就是個不能碰的鐵板!
張侖也在心裡盤算:回去就勸父親閉門謝客,不管京營的事,免得撞到王守仁的劍上。陛下這是鐵了心要整肅京營,誰擋路誰死!
兩人再也無心討論陣法,紛紛起身告辭。
“王參軍,府裡還有急事,末將先回去了。”
“王參軍,末將也得回府一趟,告辭。”
王守仁和沈希儀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都沒有挽留。
帳內隻剩下兩人時,沈希儀忍不住道:“王先生,陛下這一手,真是……”
“是給咱們壯膽,也是給咱們施壓。”王守仁拿起尚方寶劍,緩緩抽出寸許,鋒刃上的寒光讓帳內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分,“三天後,可不能讓陛下失望。”
沈希儀用力點頭:“末將明白!”
帳外的演武場上,士兵們操練的呼喝聲此起彼伏,比往日響亮了數倍。
他們不知道帥帳內發生了什麼,卻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京營上空,讓每個人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夕陽的餘暉透過帳簾縫隙照進帳內,落在尚方寶劍的鋒刃上,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光,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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